劉溪徹底無語了,不想再和蔣彥航說話了。

    因爲她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在蔣彥航看來都是錯的。

    她索性就慵懶的倚靠在椅子背上,半闔着眼眸小憩着。

    蔣彥航將碗筷收拾了也好,這樣,她就不用親自動手了。

    只是在劉溪倚在椅子背上休息的時候,卻忽然又聽到蔣彥航那透着不悅的聲音炸響在耳邊。

    “劉溪,你家連洗碗機都沒有的嗎?!”

    這時候,蔣彥航來到了餐桌的旁邊,黑着臉問劉溪。

    剛纔他去廚房準備洗完,可是卻沒有找到洗碗機,難道要叫他手洗嗎?

    蔣彥航自己做飯的時候,都是用洗碗機洗碗的。

    他還從來都沒有親自動手洗碗過。

    劉溪睜開了眼睛,微微側了側身,錯愕的對蔣彥航說:“是啊,我家這裏是沒有洗碗機的,因爲就我自己一個人,我平時做的菜也很簡單,一般就兩三個碗,我就都是手洗了。”

    最近,她也有打算買洗碗機。

    只是奈何她一次性的還完了給弟弟買的房子剩下的房貸之後,就沒有什麼錢了。

    然而她那不爭氣的弟弟竟然將房子給賭輸了!

    真的是氣死她了!

    蔣彥航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沒有洗碗機怎麼洗碗?劉溪,你自己去洗吧!”

    “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窮的人,劉溪,我知道你很貧民,但是你也太貧困了吧?連個洗碗機都買不起的嗎?”

    劉溪歪了歪嘴,對蔣彥航着實無語,“蔣彥航,我雖然比不上你們有錢,但是,我也談不上貧民吧?”

    她什麼時候成爲貧困戶了?

    她現在起碼也算是一個有房有車有好工作的高級白領了。

    而且還不用還房貸車貸。

    當然,要是比對對象是蔣彥航,宮千燦,顧家這些,那麼她確實是算是很窮的了。

    因爲對方的財力實在是太強大了。

    蔣彥航鼻尖發出一聲冷哼,語氣不屑:“連洗碗機都買不起,還不窮是什麼?”

    算了,還是等下他再叫人送一個過來吧。

    “手洗不就得了嗎,要什麼洗碗機呀……”

    反正她也不怎麼自己煮飯喫的,不是喫外賣,就是出去喫。

    在家裏自己做飯來喫可以說是很少很少了。

    “那你現在去手洗啊,還在這裏愣着幹什麼?”

    蔣彥航語氣不爽的低吼道,他本來是打算好心的幫她洗碗的。

    可是誰知道,她家裏竟然連洗碗機這樣的必需品都沒有,那他是不可能會幫她手洗的。

    “好吧,我洗就我洗吧,大少爺,你去坐着休息吧。”

    劉溪從椅子上直起身子,上前走兩步,伸出一隻手指着沙發的方向,對蔣彥航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大少爺,您請坐,行了吧。”

    劉溪翻了翻白眼,擡起右手撫了撫自己的肚子,她剛纔喫得實在是太撐了,現在肚子還有些不舒服。

    她微微彎着腰走路,步伐也很緩慢,

    “劉溪,你怎麼了?”見她不舒服的樣子,蔣彥航有些擔憂。

    “你放心好了,蔣大少爺,我只不過是喫飽了撐着了而已,等一下就好了。”

    蔣彥航走到了她的旁邊,“算了,你不用洗碗了。”

    她現在身體都不舒服了,還洗什麼碗?

    劉溪毫不在意的說道:“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的,有時候喫多了,就會覺得肚子不舒服,但是你不是看不得喫完東西之後不洗碗嗎?所以我現在要去洗碗。”

    對於蔣彥航的嚴重潔癖,劉溪還是深有體會的。

    是不是每個成功的英俊男人,都會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潔癖啊?

    就像她身邊的宮千燦一樣,也是個有潔癖的人。

    呃,不對,宮千燦和蔣彥航這已經不是小小的潔癖了。

    反正對於劉溪這樣很隨意的人來說,還是很嚴重的了。

    “讓你坐着你就坐着,逞什麼能!”

    蔣彥航擰了擰眉,然後乾脆拉着她的小手,讓她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劉溪整個人都錯亂了,小臉上寫滿了震驚。

    “蔣彥航,你沒事幹嘛要拉人家的手?”

    劉溪嘟着脣,羞澀中帶着一絲不滿,她微微低着頭,將雙手放到了身後。

    他怎麼這樣啊?

    說話就說話,幹嘛要動手動腳的?

    還對她這麼隨便的拉扯的。

    男女授受不親,難道他不知道嗎。

    蔣彥航也是怔了片刻,他剛纔完全只是下意識的動作,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

    只是覺得她肚子還在不舒服,所以就必然讓她休息着,不能再讓她做家務了,所以就下意識的將她拉了過來。

    現在看來,他剛纔的動作,確實是有些不合適的。

    一個大男人,拉着另外一個男人的手……

    呃呃,想着這畫面就覺得詭譎。

    蔣彥航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心裏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劉溪,我先去洗碗了。”

    說罷,蔣彥航便大步離開,走去廚房洗碗去了。

    蔣彥航背對着劉溪孩眉毛蹙了蹙,心裏還在想着,爲什麼一個男人的手可以這麼柔軟,這麼小的。

    而更讓他感到疑惑的是,自己剛纔在拉着她的手的時候,她給他的那種奇怪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這是之前,顧清清從未帶給過他的莫名的感覺。

    蔣彥航去了廚房以後,只留下劉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面紅耳赤着。

    劉溪的心裏也不平靜,她現在的心口處,心臟還在砰砰砰的直跳着。

    雖然蔣彥航不知道她其實是個女的,但是她知道啊。

    所以她是做不到像是蔣彥航那般的平靜淡定的,這是她第一次和一個男生手牽着手哎……

    從小到大一直都守身如玉,堅決不讓其他的男孩子碰的她,現在回想起來,好像自己很多的第一次和異性觸碰,都是和蔣彥航……

    在離開商場後被人拿刀捅,是蔣彥航抱着她,把她送到了醫院。

    在蔣彥航的公寓裏,她和蔣彥航都喝醉了,她莫名其妙的和蔣彥航睡在了一張牀上,第一個和一個男生躺在同一張牀上。

    她爲家人以外的人,做的第一餐飯,是給蔣彥航喫。

    她第一次和一個男生同居,那個人還是蔣彥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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