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彥航正在彎腰看着她。
眼前被放大的俊臉,將劉溪給嚇了一跳。
“啊……”劉溪忽然間把頭轉正坐直了身子,可是額頭卻猝不及防的撞到了他的下巴。
劉溪喫痛的撫着額頭,“蔣彥航,你在幹嘛?”
劉溪錯愕的看着他,“你怎麼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啊,嚇到我了,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啊。”
她不滿的抱怨着,剛纔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面,就連蔣彥航是什麼時候來到自己的旁邊的都不知道。
還撞上了他的下巴。
“劉溪,我都沒有說話呢,你就在這裏抱怨着了,我還想說呢,你撞到了我的下巴,我也很痛的好嗎。”
蔣彥航皺了下眉,低頭看了一眼放在劉溪旁邊的藍色袋子。
“我還想問你呢,你剛纔都在幹嘛?”
“連我走到你旁邊,我還喊了你兩聲,你都沒有發覺,你的腦子裏面到底都在想些什麼呀。”
蔣彥航雙手環胸,緊緊的盯着她的臉看。
他在房間裏面待了都將近十分鐘了,她還沒有來叫他出去。
於是他忍不住了就開門,通過門縫看了一下,就只看到劉溪一個人仰頭靠在沙發上在發呆發愣着。
他在門口喊了她一聲,她都沒有發覺。
走到她旁邊的時候又再次叫了她一聲,她還是沒有聽到。
到現在還說是他嚇到了她。
劉溪愣了一下,“啊,你剛纔有叫我嗎?不好意思啊,我剛纔沒有聽到,對了,蔣彥航,你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她環視了一圈客廳,他出來的時候,劉葙應該已經走了吧?
似乎是知道她的心裏在想着什麼一樣,蔣彥航緩緩的坐在了劉溪的旁邊,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放心好了,劉溪,剛纔我出來的時候,只看到你一個人在這裏了。”
“至於你的什麼朋友的,我根本就沒有瞧見。”
蔣彥航鼻尖發出一聲冷哼,不屑的說道:“搞得好像我很想知道你的朋友一樣。”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劉溪咬了咬脣,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沒錯,她確實是不想讓劉葙知道蔣彥航。
蔣彥航斜眼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劉溪旁邊的袋子。
注意到了蔣彥航的視線,劉溪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伸手拿過了袋子,放在了膝蓋上,抱住,不想讓蔣彥航看到。
“這是什麼?”
蔣彥航挑了挑眉,視線落在了她懷裏的袋子上。
這就是剛纔的男人拿來給她的東西?
只是,這個袋子看起來比較像是女人用的。
對了,她本來就是女人。
他的視線讓劉溪心裏緊了一下,將懷開的袋子抱得更緊了。
她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沒什麼。”
這可不能讓蔣彥航看了去,要不然真是不知道要怎麼跟蔣彥航解釋了。
“是嗎?那袋子裏面的是什麼東西?”
蔣彥航滿臉的不相信,用很懷疑的眼神在看着劉溪。
既然沒什麼,那爲什麼會這麼防備着他的樣子?
難道他是什麼壞人嗎?
只是一樣東西而已,還要藏着掖着怕被他看了去?!
呵呵,好,很好!
劉溪低了低頭,小聲的嘟囔道:“也沒什麼啦,反正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蔣彥航你就別問了。”
說完,劉溪便抱着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準備走進了房間裏面。
“站住!”蔣彥航也跟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了。
“劉溪,你要去哪裏?”
他一雙黝黑清雋的眼眸在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炙熱的視線讓劉溪的心裏劃過一絲緊張的感覺。
“蔣彥航,你還有什麼事情嗎?我要準備回房間去睡覺去了。”
劉溪回頭看了一眼蔣彥航,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裏抱着的袋子,有些心虛。
蔣彥航順着她的視線看向了她懷裏的袋子,濃密的劍眉微微的蹙起。
他緩緩的動了動薄脣,道:“劉溪,你拿着的是什麼東西,是誰給你的?”
他很好奇,別的男人會送給劉溪什麼東西?
“難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蔣彥航臉上閃過了一抹詫異,所以,她今天才會收到了別的男人送的禮物?
要不然,這個看着這麼精美的袋子,裏面裝着的東西會是什麼?
肯定不會是工作上的文件。
劉溪努了努嘴,“不是啊,我的生日還沒有到呢,這真的沒有什麼啦,蔣彥航,你就不要問了。”
她轉過頭,擡頭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鐘,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四十多了。
“蔣彥航,你不用休息的嗎,現在已經是兩點了,已經到了午休的時間了。”
她看了一眼將彥航那眉目如畫的臉,聲音淡淡的說着。
自從蔣彥航救了自己以後,劉溪就覺得看着蔣彥航沒有那麼的討厭了。
現在對着蔣彥航也溫柔了不少。
“劉溪,你別想轉移話題,快給我看看,你的袋子裏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蔣彥航向她伸出了一隻大手,挑眉看着她,劉溪見狀,將懷裏的袋子抱得更緊了。
“蔣彥航,這不是我的東西,對不起,我不能隨便給你看。”
她擰了擰秀眉,對蔣彥航真的是無語至極了。
可是蔣彥航修長優美的大手還在在向她伸着,劉溪的額頭劃過兩條黑線。
“蔣彥航,這反正又不是你的東西,你爲什麼非要知道里面是什麼呢,是什麼就有這麼的重要嗎?”
她搞不懂他,爲什麼會對她的東西這麼感興趣的樣子?
她不是要管理着家族的企業嗎?他不是很忙的大忙人嗎?
爲什麼現在看起來好像很閒的樣子,還跟她說這麼多的廢話!
“好吧,不給就不給吧,搞得好像是我很想要看到一樣,不就是一個破袋子嗎?這有什麼好看的。”
見她還是堅持着不給看,蔣彥航的臉色變了一下,然後一臉高傲的說着,將手給收了回來。
他單手支了支微尖的下顎,看着劉溪懷裏的衣服袋子,莫名的覺得有些熟悉。
“劉溪,我忽然之間好像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