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路上想了很久,雖然他不喜歡秦家,不喜歡那美婦的爲人,但畢竟是妻子的生母。
“小霞,你有權知道真相,之後看你如何選擇,我都會支持你。”陳元喃喃道。
“怎麼,等很久了?”只見霍惜霞提包從公司門口走來。
“小霞有件事我要告訴你,我們上車談。”陳元打開了白色寶馬的車門。
二人上車後。
“我們去接依依。”霍惜霞說道,她坐在後排。
“嗯。”陳元掛擋上d,一踩油門啓動了。
“對了小霞,今天有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來找我,她自稱是你的母親,你們長得也挺像的。”陳元的語速很快。
“什麼?”霍惜霞聞言一愣,隨後一臉的恐慌:“你別說了!”
“……”陳元沉默了。
從後視鏡往後看,發現妻子手捂着臉,臉埋在膝蓋上,顯然很痛苦。
一會兒,她哽咽的說道:“五年前,我在公司被一個主管潑墨水,當時還在讀高三的小弟跑到了公司,和主管打起來。”
“結果,他被幾個男人打得鼻青臉腫,還因爲這件事他差點兒失去了高考的機會。”
“還有我爸,中學時我遇上了一場車禍,肇事司機跑了,我需要做手術。但是當時老宅剛翻修,家裏沒錢,他於是向鄰居和親戚們挨家挨戶的去跪着借錢救我。”
“我現在真的很害怕,以後再說吧……”
妻子害怕得知真相,是因爲害怕失去那份寶貴的昨天和今天。
江府,司徒家。
司徒闊正在招待一位貴客,是來自京城秦家的於香美。
於香美髮覺她說出身份後,這場面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啊,根本沒有隆重的歡迎儀式,司徒闊也沒有表現出受寵若驚的樣子。
司徒闊在人工湖的涼亭裏招待於美香,石桌上只放着兩碗菊花茶。
徐嬤嬤不滿的說道:“江府頂尖家族就這樣招待貴客的嗎?”
“我覺得這樣很好了。”司徒闊微笑道。
於美香眉頭一皺,示意徐嬤嬤別亂說話,然後她對司徒闊笑道:“我此次前來,是想要問你一件事。”
“何事請說。”司徒闊老臉微紅,不得不說五十多歲的於美香對他這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來說還有很大的殺傷力。
於美香淡淡的問道:“江南之主是誰?”
“不知道啊。”司徒闊想都不想就這樣回答。
自從陳元和妻子的照片給媒體登報出來後,陳元便整頓了新聞界,一切關於他的報道都嚴格管制,而司徒闊也嚴格遵守這個規定。
於美香感到很氣憤:“你當我糊塗還是什麼?明眼人都知道,你司徒家能成爲江府一家獨大,肯定少不了江南之主的照顧!”
“如果你司徒家還不知道江南之主是何人,那就更沒有誰知道了。”
“我真不知道啊。”司徒闊一臉的無辜。
“我用秦家人的身份命令你如實道來!”於美香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