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燈光昏暗的房間內,一盞名貴的茶杯,被狠狠的摔倒了地上。
“誰讓你帶人去許飛的酒吧鬧事的?”
潮州幫僅存的幾個大佬中的一位阿裘神情陰冷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大雄。
大雄委屈的坐在另一邊,道:“老豆,這個許飛欺人太甚了,之前明明已經答應你們不搞朱韜了,轉身卻又幫着警方的人,將朱韜給抓走了,這不是不給你面子嗎?”
“再說了,他的酒吧被人給掃了,我就以爲......”
“你就以爲許飛的名聲不如之前了,所以就夥同大D他們去找許飛的麻煩了?”阿裘冷冷的看着大雄。
“是啊!”
“那結果呢?”阿裘問道。
大雄尷尬的說道:“結果您不都知道了嗎?”
阿裘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再過兩年就準備退休,讓自己的兒子接班了,但是現在看到大雄的表現,他有些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正確。
“首先,當初我們爲了朱韜去找許飛,是因爲朱韜拿了好處給我們,而且也只是要求許飛在第二天的時候,不要出庭作證,許飛拿到那兩百萬美金後,也確實履行了自己的承諾,至於後面他與朱韜的事情,跟我們就已經沒有關係了!”
“其二,許飛後來幫着警方的人把朱韜抓住後,確實有些折了咱們潮州幫的面子,但是你看看當時那個潮州幫的大佬出面爲朱韜說話,聲討許飛了?”
大雄搖搖頭,道:“沒有。”
“哼,知道爲什麼沒有嗎?那是因爲許飛能夠給咱們帶來好處!”
“老豆,這怎麼可能,許飛又不是道上的人,他的酒吧也從來不允許有社團在他那裏賣貨,跟咱們能有什麼合作關係?”大雄不理解的說道。
“哼,你知道什麼!”阿裘憤憤的瞪了大雄一眼,不過還是爲他解釋道。
“當時許飛的九龍酒吧已經成爲了港島最大的消息交流中心,這裏面不僅有各個社團的消息,同樣的,也有警方的消息.......”
頓了一下,阿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語言,繼續說道。
“九龍酒吧裏面龍蛇混雜,不僅有各個社團的矮騾子,還有一些阿sir喜歡過去套消息,但實際上在他們套消息的同時,偶爾也會透露出一些警方的消息出來,有了這些消息,就可以爲咱們的交易省去很多的麻煩。”
大雄恍然道:“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啊!”
阿裘繼續說道:“何止這一層關係,這麼多社團的人在九龍酒吧喝酒,其實無形中也爲我們提供了不少的潛在客戶,我們會知道一些關於各個社團的消息,知道他們最近缺什麼貨,需要什麼貨,甚至是知道一些咱們競爭對手的消息,這些你想過沒有!”
“那如果這樣的酒吧有這麼多的好處,爲什麼咱們自己不開一個呢?”大雄問道。
“笨蛋,咱們開了,東星的人會來嗎?洪興的人會來嗎?和聯勝的人會來嗎?”
“除了咱們潮州幫的人,你認爲到時候能有多少其他社團的人來?”
“即便是其他社團的人來了,你認爲他們會放心的在咱們潮州人開的酒吧裏談那些事情嗎?”
阿裘的三連問,讓大雄不知道該如何的回答。
“九龍酒吧之所以能夠成爲現在的規模,就是因爲因爲許飛的中立性和特殊性,所以纔有了九龍酒吧這個不合理的存在。”
“可是......”大雄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豆,小聲的問道:“可是許飛的酒吧之前不是讓人給掃了嗎,這樣一來九龍酒吧的聲望不就是不如從前了嗎?”
“我問你,許飛的九龍酒吧被掃,在整個港島的道上那個人不知道,按照常理來推算的話,九龍酒吧應該就是許飛的依仗了,現在許飛的依仗被掃了,他是不是就沒有什麼作用了?”
“沒錯,我們就是這麼想的啊!”大雄立即點頭道。
“笨蛋!”阿裘再次怒斥大雄,隨後講道:“如果是這樣的話,爲什麼之前與許飛一直都有恩怨的和聯勝的人沒有動手?”
“爲什麼那麼多看許飛不爽的人在當時沒有對許飛動手?”
阿裘的問題,再次讓大雄陷入了沉默。
阿裘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真以爲港島社團的這些大佬都是廢物嗎?你真的以爲蔣天生,駱駝這樣的人,就單純的因爲欣賞許飛,今天就特意給許飛站臺嗎?”
“我告訴你都不是!”
說完這些阿裘長嘆了一口氣,道:“不過這件事情也怪我,沒有及時的提醒你!”
聽到阿裘這麼講,大雄立即得寸進尺的說道:“就是老豆,以後有什麼事情,你應該提早告訴我的,我也不至於今天出了這麼大一個醜啊!”
阿裘瞪了大雄一眼,道:“說你是笨蛋,你還不承認,天天的就知道在你婆娘的肚皮上滾,我沒說,難道你自己就不會分析嗎?”
“我可以告訴你,許飛的酒吧被掃,出手的就是譚成!”
“什麼?竟然是譚成?”大雄驚訝的問道。
“沒錯,就是他!”阿裘確定的說道。
“那譚成......”
“肯定也是許飛動的手。”
“不對啊,道上不是都在傳是宋子豪與小馬兩人動手嗎?”大雄有些不敢相信。
阿裘道:“哼,一個過氣大哥,一個瘸子,他們兩個能幹掉一個僞鈔集團,這種事情你也信?”
“道上之所以這麼傳,無非是許飛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故意放出來的消息而已,當時譚成以及他的手下幾十號人,每個人的手中都有槍,但即便是這樣,一夜之間,所有人全部斃命,這是多大的事情?”
“如果不是警方那邊拿到了譚成的犯罪證據,不想有更多的麻煩,這件事情早就惹得整個警方的人都出動了!”
“許飛這麼巴閉?”大雄回憶起了當時身邊人敘述發生在姚先生別墅槍戰的情況時,頭皮有些發麻!
“哼,這就是許飛,一個睚眥必報的人,譚成的人白天掃了許飛的酒吧,當天晚上許飛就滅了姚先生和譚成的整個僞鈔集團,難道你想讓自己的身邊每天都有一百多號人拿着武器保護你嗎?”
“這件事情雖然跟咱們和其他的社團沒有關係,但是每個社團的高層,都不想讓手底下的人知道這件事情,畢竟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的話,對於許飛的聲望又是一次的提高,也會有更多小混混彙集在許飛的身邊,那樣的話對於我們來講並不是一件好事,大家還是希望許飛就是一個酒吧的老闆,不需要有太多的身份。”
“還能有什麼身份?”大雄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跟不上自己老豆的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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