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妊娠反應開始發作。
那些被綁的女子勸她:“姑娘,你還是把那些壘起來的箱子拿下來吧,這樣至少我們還可以幫你作證,謊稱是她自己逃出去的,不然你自己肯定遭殃!”
可是霍凌的身體已經開始出現了疲軟無力的狀態,她柔弱的搖搖頭:“我不行了,身體沒有一點力氣……”
“你是怎麼了?中毒了嗎?”其他人都關心的問道。
然而,沒等霍凌回答,送飯進來的土匪打開了門,見他們堆在一起,凶神惡煞的大聲道:“都坐開一些,喫飯了!”
土匪把飯一一端了過去,突然發現少了一個人,立即揚聲對外面看守的土匪道:“你們是怎麼看人的?少了一個!”
“什麼?”看守的人立即跑了進來,一一點數之後,發現果然少了,於是氣憤的一腳踢開盛飯的桶:“都給我從實招來!人怎麼跑了?”
一衆被綁的女子紛紛看向霍凌。
那看守的人順着她們的目光看去,發現霍凌原本被綁起來的雙手已經被解開。於是立即上前兩步,抓起霍凌的衣襟,惡狠狠的道:“是你幫她逃出去的?”
霍凌微微睜眼,點點頭:“是……的。”
“臭娘們!”看守的土匪立即惱羞成怒,擡起手,要給霍凌一個耳光。
霍凌眼中厲光乍現,突然擡起手來,用餘力擋住了對方的巴掌。
她雖然裝柔弱,但是還不至於任人打罵不知道還手。
“你還敢還手?”看守的土匪愈發惱怒,一把將霍凌推倒。
霍凌此時雖有餘力,但卻只是一瞬間的爆發,被看守這麼一推,還是重心不穩的往後倒了下去。
“啊……”
身後尖叫聲一片,她倒在了那羣被綁的女子身上。
看守還不解氣,又把霍凌拎了起來,惡狠狠的質問:“說!你是怎麼幫她逃出去的?”
霍凌身體虛軟,擡手指向那堆在角落裏壘起來的箱子。
看守見狀,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叫上其他土匪立即爬上去抓人,自己則咬牙切齒瞪着霍凌:“既然她逃跑了,那你就代替她,去犒勞我們的兄弟吧!”
旁觀的姑娘們暗自替霍凌着急,都覺得她怎麼那麼笨,被人家利用就算了,還不知道自保,早讓她把箱子搬回原位不聽,現在果然遭殃了吧?
卻不知霍凌等的就是讓自己遭殃,不然怎麼能把神祕男引出來呢?
看守見霍凌身子虛弱柔軟,突然淫邪的笑了起來:“沒想到你倒是自己準備好了,那就不用浪費我們的春心丸了。”
說着,一把將霍凌抗在肩頭上,吩咐其他看守看着,自己則把霍凌擡進了土匪聚集的會點。
那些土匪剛剛打家劫舍回來,正在數點今天的收穫。
“兄弟們!你們今天辛苦了!我給你們帶來一個禮物,好好品嚐吧!”
那些正在數銀兩的土匪頓時放下手裏的財物,喜出望外的盯着霍凌嬌美的臉蛋,激動的道:“這、這不是要賣窯子裏掙銀子的嗎?怎麼捨得給我們享用了?”
“那好啊!”土匪們淫笑起來:“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說着,土匪們也顧不得原先的財物,爭先恐後的朝着霍凌撲了過來。
霍凌虛弱的躺在長桌上,看着那些土匪們猥瑣淫邪的笑臉,不慌不忙,默默倒數。
“3、2、1……”
剛數到一,便有一陣狂風襲來,那些原本準備要爬到霍凌身上的土匪一個個都飛身彈開,重重的撞在堂內的柱子和牆壁上。
“噗!”幾乎是同時,那些掉在地上的土匪都不約而同的吐出一口鮮血。
只見一身錦衣的神祕面具男果然出現,周身的散發的氣場,直接能讓衣發無風而飛。
霍凌滿意勾脣,很好,這次依舊沒有讓她失望。
“你、你是誰?”
感受到男人的強大,土匪們都顫顫巍巍的詢問道。
男人卻不說話,雙手揚起,把土匪們放在架子上的刀都舉了起來。
看到這種景象,土匪們都驚駭得失了魂魄,瞠目結舌的指着浮在虛空中的刀劍,“飛……刀、刀都都都……都飛起來了……”
然而,這種景象他們並沒有來得及看太久,接下來,那些刀彷彿是張了眼睛一般,各自朝着在場的每一個土匪奔去。
很快,整個會堂便響起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只見那些飛向他們的刀,不偏不倚,正好朝着他們的命根插去。
刀刀命中,無一虛發。
土匪們疼得無法言語,抱着自己的痛處,彷彿遇見鬼魅一般,驚懼的盯着男人,身體發抖,牙齒打顫。
霍凌雖然只看見男人的背影,但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一次男人的出現和前幾次都大不相同,似乎帶着雷霆般的震怒,以及滅絕天下的狠毒。
這時候,男人突然轉過身來,陰沉沉的看着她。
眼中滿是對她的不滿以及怨怒。
她心下不由有些詫異,這男人今天發什麼瘋,怎麼會如此狂怒?
“你……”她纔剛一開口,男人突然一伸手,自己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漂浮起來,躺到了他強而有力的手臂中。
“愚蠢!”他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卻飽含着滿腔的怒意及慌張。
忽的一下,霍凌被男人帶出了土匪窩。
被男人抱在懷裏,飛在高空中,霍凌看見不遠處正有大批官兵正向土匪窩的方向包圍過來。
“是你報的官?”霍凌好奇的問,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挺細心。
“先管好你自己!”男人冰冷的回答,顯然是怒氣未消。
雖然沒有得到男人正面回答,但她基本上也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這樣一來,那些被綁起來的姑娘應該都能得救了。
男人把霍凌帶到一個山林裏,才終於把她給放了下來。
“爲什麼要這麼做?”男人目光犀利的直視着她。
霍凌疲軟的靠在大樹上,虛弱一笑。
看來自己這點心思還是沒能瞞的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