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被江風鳴這樣盯着,她感覺自己就彷彿即將被逮住的獵物一般。

    “就是車鑰匙而已,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好像這個小盒子裏裝着炸彈不成?”

    安然故作鎮定,眉頭輕挑,強行壓下心裏的緊張和慌亂情緒,語氣淡了幾分。

    “安然,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和底線。”

    江風鳴彎腰,手準確無誤的捏住了安然精巧的下巴,眸子裏滿是寒意和風霜。

    “你這是做什麼!”安然抗拒着掙扎,但是絲毫沒有用,江風鳴捏着她下巴的手很是用力,她根本就掙脫不開。

    “我都說了,是車鑰匙了,你要是不相信,直接把這個快遞盒子一拆不就明白了?一切不都清楚了?”

    安然用眼神惡狠狠的瞪着江風鳴,做出一副極爲不悅的樣子,帶着抱怨和不滿。

    “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真的是你這又發什麼神經,什麼挑戰你的耐性和底線,我怎麼了我?真的是莫名其妙。”

    安然又開始掙扎,手抓着江風鳴的手腕,想要拉開他的手。

    可是江風鳴手上的力氣極大,安然就算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可是江風鳴的手還是紋絲不動的捏在她的下巴上。

    而且力道越來越大,似乎是想要把她的下巴都捏碎。

    “痛……”

    安然喫痛,知道和江風鳴硬着來是不行的,他這個人,向來喫軟不喫硬。

    說罷,安然的眸子裏就浮出一層淡淡的水霧,眼圈紅了幾分。

    “真的很痛,就算我做了錯事,你也要告訴我,我哪裏做錯了吧?”

    安然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眸子裏閃着淚光,楚楚可憐。

    “你這劈頭蓋臉,又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又是對我動手動腳的,到底是怎麼了?”

    安然說着,眼眶承受不住眼淚的重量,眼淚順着臉頰滾落,滴在了江風鳴的手背上,帶着幾分灼熱。

    江風鳴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背上,那明顯的淚滴,帶着幾分滾燙。

    墨色的眸子微微收斂,江風鳴收回了自己的手,看向了安然手裏的那個快遞小盒子。

    “打開它。”江風鳴命令道,語氣依舊泛着冷意。

    “好。”安然揉了揉自己的下巴,隨後看向了江風鳴,伸出了手,“給我剪刀或者手工刀。”

    江風鳴走到了辦公桌前,拿了一把手工刀,又走到了安然的面前,遞給了她。

    安然抿了抿脣,此時此刻,她只希望,沈卿卿沒有往這個盒子裏放其他的東西。

    這樣的話,只有一個車鑰匙,也就好解釋了。

    安然用手工刀緩緩劃開了快遞小盒子上封箱的膠帶。

    江風鳴的目光則是緊緊盯着安然手上的動作。

    小盒子打開後,看到裏面只有一個寶馬車的鑰匙,安然心裏鬆了一口氣,但是還是不敢放鬆警惕。

    “看吧,都說了是車鑰匙了,你非不信,你以爲裏面是什麼?”

    安然將寶馬車鑰匙從小盒子拿了出來,遞給了江風鳴。

    江風鳴接了過來,目光緊緊纏繞在這個車鑰匙上,眉頭鎖了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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