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墨咬了咬牙,一聲不吭。

    他這樣的反應引起了江風鳴的不悅,反倒是冷笑了一聲,脣角勾起,面色陰沉。

    “看來最近你真是養病養的骨氣也起來了?”

    話音剛落,江風鳴的手上的力道立馬收緊,狠狠捏着冷言墨的下巴。

    冷言墨只覺得下巴似乎要斷掉,喫痛叫了一聲,隨後又緊緊將嘴巴閉上。

    再疼,也不在張嘴喊痛,而是悶哼,生生吞下那些疼。

    “你是我救下來的,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以爲你明白這個道理,會懂事聽話一些。”江風鳴突然收了捏在冷言墨下巴上的力道,鬆開了他。

    冷言墨心裏詫異,怎麼這次江風鳴竟然這麼就輕而易舉的放過了他。

    可是下一秒,江風鳴的手掌,就扼住了他的脖頸。

    不過,只是輕輕握着,並沒有用力。

    可縱是這樣,也足使冷言墨心驚膽戰,驚恐萬分。

    他覺得脖頸彷彿被淬了毒的刀,緊緊圍着,讓他不敢動彈分毫。

    要是敢動一些,鋒利的刀刃就會劃破他的皮膚,讓他的鮮血流下。

    不僅如此,刀刃上淬的毒也會進入他的體內,要他的性命。

    思及至此,冷言墨只覺得,心裏的驚恐更甚,身子出於本能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嘴脣止不住輕顫起來。

    看到冷言墨這副樣子,江風鳴的心裏很是滿意。

    只是他不理解的是,冷言墨明明是怕他的,可是爲何卻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他?

    明明都已經屈服,卻又爲何時不時的生出反骨的意識來?

    “怕我?”江風鳴冷笑一聲,虛握在冷言墨脖子上的手微微開始收緊。

    冷言墨只覺得那些刀刃劃破了他的脖子,鮮血正在汩汩流出。

    “既然怕,爲何不叫?”江風鳴問道,目光緊緊盯在冷言墨的臉上。

    縱然冷言墨的心智遠超一般同齡的孩子,有着同齡人都沒有的冷靜剋制睿智。

    但是,畢竟不過是八歲的小孩子,對於一些事情,還是怕的。

    “你這是把寵物養嗎?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必須做,對嗎?”冷言墨心裏怕的要死,他摸不透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有時候對他很好,有時候,對他又很差。

    甚至冷言墨覺得,江風鳴對他好的那些瞬間,都是有着陰暗的目的,的,但是目的是什麼,他又不知道。

    所以這莫名其妙的善意,莫名其妙的惡意,冷言墨不知道怎麼辦了,想不通,也猜不透。

    “寵物?”江風鳴冷笑一聲,“你可比寵物值錢多了。”

    “你究竟要我做什麼?你跟我透個底吧!”冷言墨眉頭緊蹙,繼續問道。

    “做我的兒子啊,這個我一開始不就告訴你了嗎?當做你報答我對你的救命之恩。”江風鳴的眸子微微收斂,眉尾微微揚起,語氣似乎沒有那麼冷了。

    “做了你兒子之後呢?把我養大,傳宗接代?可是我並非你親生,如何幫你傳宗接代?”冷言墨擡起頭,強壓下心裏的恐懼害怕,直直迎上江風鳴的目光。

    “傳宗接代?”江風鳴聽了後,輕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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