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被兩個保安生拉硬拽的拽出去了一大截,但沈卿卿並不死心,都已經到了這裏,真的不想就這麼放棄。
“江總裁,我求求你了,你就當滿足了一個作爲母親的心願,讓我看看你。”
母親的心願?
辦公室左上方放着一面小鏡子,剛好折射出坐在辦公椅上的那人眼裏蕩起的波浪,微微顫動,突然又冷漠不驚。
慌亂之中,沈卿卿還是努力地看着那一面折射出少許小總裁半張臉的鏡子,努力的分辨,縱使只是半張臉,卻越看越像墨墨。
“墨墨!你就是墨墨對不對?”別無他法,沈卿卿只能胡亂的張口猜測,就算別人覺得她是瘋了也無所謂了。
只是保安的力度越來越大,沈卿卿並沒有看到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在她喊出墨墨的時候又蕩起了層層漣漪。
怕沈卿卿再怎麼拼命的掙扎,還是被兩個力氣極大的保安拖到了電梯口,準備趕緊把她帶下樓,扔出公司。
“慢着!”
這一聲冷漠帶着極有震懾力的命令,讓兩個保安迅速停住了動作。
沈卿卿看到了希望,驚喜的瞪着眼珠子,又忍不住朝着辦公室門口走去了幾步。
“這位阿姨,如果你再多靠近一步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冷漠的語言就像有魔力一樣,讓沈卿卿馬上就停住了腳步。
她以爲當她喊出墨墨的時候,這個小總裁就讓保安把她放了下來,所以她極有可能是墨墨的。
“你認錯人了,我的媽媽早就死了。”
“媽媽”這兩個詞莫名的在這小總裁的嘴裏咬得很重很重,莫名的讓人覺得這語氣裏透着一股濃烈的恨意。
得到這個回答,沈卿卿覺得很奇怪,卻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只能疑惑的再次發問,“那你爸爸呢?”
“我爸在家養病。”
“那你能告訴我,你爸爸叫什麼名字嗎?”一邊發問的時候,沈卿卿一邊細緻的觀察着那面小鏡子。
只見他的眉宇透着一股子清冷,而現在還多了幾次不耐煩,“這位夫人你是來打探我家的隱私嗎?你到底是什麼人?”
“不……不,對不起,你誤會了,我只是覺得你的聲音和你的……你的全身上下都像極了我的一個故人。”
故人?意思是連是她的兒子都不願意承認了是嗎?
因爲這個“故人”,剛剛還爲“母親”那個詞而些許動搖的情緒,又一次加固上了厚厚的圍牆。
“既然是故人,那對你來說應該不怎麼重要,以後請你不要再隨意打擾,否則我一定會對你不客氣。”
這是從剛剛到現在,一直背對着沈卿卿的小身影,對她說過最多的話,沒想到卻是威脅和驅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