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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那個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放棄對沈卿卿的尋找。

    哪怕是找到天涯海角,掘地三尺,哪怕是將自己的所有精力,將他整個餘生都賭在這件事情上……他也甘願。

    這種神奇又詭異的狀態一直持續了很久,直到冷言墨難得大哭了一次將他抱住,哭喊着說他害怕,他不想在失去母親的同時再失去父親……那時候,他心底那點偏執的想法才被沖淡了似的,放鬆了對他思維的鉗制。

    後來慢慢的,午夜夢迴間,回想起當年情況的時候越來越少,晚上睡得也越來越安穩,他纔在外人的勸說下逐漸從那種被魘住的狀態中恢復過來,但是,他心裏卻清楚,就算他表面上看起來已經十分正常了,但內心卻還是走不出那一片偌大的陰影。

    只要一天沒有找到沈卿卿的下落,他就永遠都不可能心安。

    好在……就連上天都是眷顧他的。

    似乎是被眼前男子眼中璀璨的光芒給感染了,沈卿卿不由自主的嚴肅起來,伸手在外衣口袋了摸了摸,最後拿出來一個早已經壞掉的手錶來。

    “這是……”從她手中將手錶接過來,冷少恆輕蹙眉眼,覺得手中那東西有些眼熟。

    儘管玻璃製成的錶盤已經完全碎裂,裏面的指針也像是被重重砸過一樣毀壞的不成樣子,但是他就是有種揮之不去的熟悉感……莫名其妙的。

    “這是你之前送給我的。”沈卿卿爲他解答了疑惑。

    “是嗎?”冷少恆甩了甩金屬的錶帶,有些不相信,“我送過你這樣的手錶?”

    “你貴人多忘事,自然是不記得了。”沈卿卿的語氣聽起來有種嗔怒的意味,但是細聽起來卻又不像,“難爲我這麼多年一直留在身邊,一刻都沒有放下過。”

    冷少恆頓了頓,像是被沈卿卿所說的話給取悅了似的,儘管有些不屑的輕哼了兩聲,但任誰都能聽出來聲音中難以掩飾的愉悅:“所以呢,明明是這麼珍貴的禮物,爲什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沈卿卿嘆了口氣。

    伸手將手錶接了回來,女人的目光黏連在破敗不堪的錶盤上,似乎是想要透過這麼一個小小圓圓的東西看到過去的景象似的。

    沉默片刻,她緩緩開口,將三年前的事情娓娓道來。

    那天,風狂雨驟,海浪洶涌,天氣惡劣的就好像發怒的巨人般,直到現在她想起當時的場景,還是不由得感覺到一陣陣的後怕。

    就是在那樣一種情況下,黑黝黝的槍口正對着她的前胸,隨時都會吐出致命的火舌。

    原本她已經覺得自己絕無生還的可能了,卻沒想到,只不過隨手那麼一擋,子彈卻恰好擊中了她手腕上的腕錶,玻璃碎裂的輕響在呼嘯的風聲與海浪聲中並不明顯,所以並沒有被衆人發現。

    只有她,望着飛濺而出的透明色的玻璃,眼神中滿滿的都是驚恐。

    儘管只有片刻的時間,但是她到現在都還能清楚的記得,那時候她的腦海中劃過了多少複雜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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