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過去後，他纔開口。
“我不敢確定最後一個階段具體會出現什麼症狀，但是我發現千璃發作的時間太頻繁，其中間斷的時間非常短暫，不像你當初那樣。”
祁慕塵的眉心也跟着深鎖起來，“這意味着什麼？”
“這意味着他們很想在短時間內達到某個目的，一旦千璃身體裏的毒素到達最後一個階段的時候，他們可能就會以此作爲要挾，來跟你換取某種利益。”
關於這一點，祁慕塵也不是不清楚。
可他最想知道的是那最後一個階段，蘇晚璃到底會出現什麼症狀。
他不勝擔憂的擡起手捏了捏額頭，疲憊的感覺從心房裏蔓延。
“很抱歉。”南斯澤突然道歉。
祁慕塵不明所以的擡起深眸，“你爲什麼跟我道歉？”
“她畢竟是我的姐姐。”南斯澤這樣回答。
祁慕塵明白了南斯澤的意思，但他對南斯澤只有感激和感謝。
“你是你，南妍風是南妍風，我不會把你們兩個人相提並論的，更何況，一直以來你都是在幫我們夫妻，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了，阿璃和君君也活不到現在。”
“我是醫生，救人是我的職責。”南斯澤還是這句話，他說完卻又遺憾的長嘆了一聲，“我真的不明白她，明明我已經把日記本都給她看了，爲什麼她還是不能夠明白爸爸媽媽當初的苦心，心中依然還充滿仇恨。”
見南斯澤這般煩擾難受模樣，初瑤走到他身旁，擡起手輕輕拍了拍南斯澤的肩膀。
“呵。”南斯澤自嘲輕笑，“她能有什麼苦衷？她的苦衷就是不甘心當初爸爸媽媽對我的好，始終覺得爸爸媽媽想要放棄她。”
聽着南斯澤諷刺的話語，初瑤也不知道該如此繼續安慰。
“她可能是爲了顧承謙。”祁慕塵將心中的猜測道出口，“一個女人，爲了一個男人，真的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祁慕塵的這句話沒有任何針對性，可初瑤卻不由地愣住。
是。
她贊同。
她太贊同祁慕塵的這句話。
當初，她也曾爲了祁墨非，而做出一些違背自己意願，違背良心的事，甚至還聽從祁墨非的意思去催眠了祁慕塵，差點導致祁慕塵和蘇晚璃兩個人之間感情破裂。
想到這裏，初瑤深感自責。
可與此同時，也令她想到了祁墨非。
他已經伏法死了。
而那天，在他的墳墓前，還沒有好好道別，就被顧承謙的人給帶走了。
“初瑤，初瑤。”
恍惚間，初瑤聽到南斯澤在叫自己。
她猛地回過神，才發現祁慕塵已經進了病房裏，身邊只有南斯澤。
“初瑤，我先送你回去，這幾天你沒回家，一一他們應該很擔心你。”
初瑤點點頭，“那阿澤學長呢？”
“我搬去和你一塊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