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璇揚着微微笑容,親暱而自然的叫着肖君年的名字。
肖君年望着這一抹陽光溫柔的笑容,心底裏有一道微妙的感覺在悄然涌動着。
他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但看着倪璇的笑容,他就覺得整個人很舒服很有動力似的。
“君年,趕緊的,快點上車回家,別讓奈文等太久了。”肖母不耐煩的催促聲從前邊傳過來。
肖君年微微側目看了眼肖母,表示知道了,跟着又轉頭對上倪璇的視線。
“我,忘了很多事。”肖君年啓脣,語氣非常的溫和,“我現在唯一記得的是我叫什麼名字,她們給我看了一些照片和視頻,也告訴我有些事,爲了不必要的困擾,我想你暫時還是先別來找我了。”
肖君年說了這麼一番話,倪璇的笑容有些被風吹去,但她仍然還是保持住了風度的笑容。
“我今天過來呢,是聽說你要出院了。”倪璇笑着將手中的花束遞過去,“這花送給你,恭喜你出院了,回去以後就好好養傷,什麼都別想,順其自然就是最好的狀態,等你自然恢復記憶後,我相信你會來找我的。”
倪璇笑着說完,見肖君年失神的看着自己,她就索性把花束塞到肖君年的手中。
肌膚無意觸碰的剎那,肖君年的心又跳快了一個節拍。
“君年,記住一定要好好養傷,小晚還在等我呢,我就先走了,拜拜。”倪璇對着肖君年揮了揮手,隨即很瀟灑的轉身。
肖君年看着倪璇的背影,一直到倪璇上了蘇晚璃的車,還是沒有回過神來。
他記得,肖母和寧奈文都告訴過他,倪璇是個很糾纏他的女人,可是剛纔,她那麼的灑脫,送上花和祝福就走了,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胡攪蠻纏,蠻不講理的人。
“君年哥,我們回家吧。”
肖君年聞言朝着倪璇離開的方向又看了一眼,這才上了車。
車子發動後,肖君年看着手中的這束花,擰了擰眉發問,“剛纔那個叫倪璇的,她好像和你們所形容的完全不一樣。”
寧奈文和肖母聞言怔愣了一下,擡頭見肖君年的表情很嚴肅,也很認真。
“她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也根本沒有要糾纏我的意思。”
“君年,她那都是裝的!”肖母張口就抹黑,“你是不記得了,當初他爲了拆散你和奈文,做了多少缺德事,哎呀,算了算了,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就別再提了。”
“是嗎?她做過什麼缺德的事?我想知道,這也許對我恢復記憶有幫助。”肖君年追問,可不像是在開玩笑。
寧奈文有些忐忑的看了眼肖母,跟着調節出委屈的神色,語氣低柔道,“君年哥,我們以後都別再提這個人了好嗎?肖阿姨是你最親的人,她怎麼會說謊騙你呢?我和你從小青梅竹馬,如今又是你的未婚妻,我做什麼都是爲我們的利益出發,倪璇那個人真的很可怕,以後看到她,我們儘量遠離。”
雖然寧奈文的聲音很溫柔,聽着也很甜美,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肖君年只覺得異常刺耳。
“君年,奈文說的話你聽見了嗎?你以後啊,你離那個倪璇遠遠的,免得奈文不開心。”肖母也跟着附和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