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走吧,少爺他不見你們。”園丁出來說道。
正如江子兮所料,單文晟沒有出來。
江子兮覺得,應該不是他不念舊情,而是他應該根本不知道她來了。
單文晟可是個實誠的人,一旦這件事情被他知道,指不定還會幫着她說話。
所以啊,對於理解單文晟的單老爺子,肯定會將單文晟給“隔離”起來。
“那我不見單文晟了,我見見單家主可以嗎?”江子兮微笑着說道。
園丁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江子兮:“連少爺都不會見你們,難道家主會見你們?”
“你們快走吧,單家不歡迎任何江家的人。”
江子兮擡手撫了撫長髮:“哦?單家實力如今如此雄厚了嗎?連見一面都如此之困難嗎?”
園丁只覺得江子兮不要臉:“單家和江家現在勢如水火,你怎麼還敢說出這樣的話?真是不要臉。”
“況且我們少爺已經訂婚了,你一個前女友在這裏磨磨唧唧的,叫別人誤會了可不好。”
江父見園丁說話如此不留情面,臉黑得如同墨水一樣。
他正準備拉着江子兮回去的時候,卻見江子兮絲毫不氣,甚至笑意更濃了。
“怎麼,這偌大的單家已經沒有人當家了,都輪得到你來替單家做主了嗎?”江子兮輕柔的說道。
“你既然知道江家和單家勢如水火,就該知道,如今這場面對單家不好。”
“我此前來是來求和的,如果耽誤了江家和單家之間和解的大事,你擔待得起麼?”
可這話的力度可不小。
園丁想反駁,但聲音卻啞在喉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單老爺子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攔着江子兮,可這種場面,他怎麼攔?
不過江子兮說得也有理,如果她不是來找茬,而是來求和的呢?
那他攔着江子兮豈不是大錯?
“子兮……”此時一個俏麗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是俞芷心。
沒錯,是江子兮提前給俞芷心打了電話,叫她來一趟單家。
她被攔着不讓進單家也算是意料之中
但俞芷心作爲單老爺子認定的兒媳婦,總不能連她也跟着一起攔着吧。
那這件事情傳出去,單家可是會落下個不大不小的話柄。
“子兮,真的是你啊,你這麼久沒有來學校,只說你住院了,可你就是不告訴我你在哪個醫院,真是擔心死我了。”
俞芷心險些哭了:“我差點以爲你回不來了,你下次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江子兮笑着轉了一圈:“都是我的錯,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
俞芷心看向江父:“這位是……”
江子兮:“這是我爸。”
俞芷心立馬彎腰:“伯父好。”
江父對單家沒好感,但卻覺得俞芷心很不錯,他勉強笑了:“嗯,你好。”
江子兮轉頭:“江家人不能進去,那作爲俞芷心的朋友呢?還是不能進去嗎?”
“嘖嘖嘖,那你們單家可真會做事,這纔剛剛訂了婚的準媳婦,就要將她攔在門外嗎?”
俞芷心有些看不懂這個情形,直接伸手挽住了江子兮的手:
“不會的,爺爺對我很好,說我在單家是可以自由進出的,喏,你看,這是我房間的鑰匙。”
看來單文晟和單老爺子對她還不錯。
江子兮笑:“那你可以帶我進去玩玩嗎?一直聽說單家後院開着許多好看的花,可就是沒有時間進去看看。”
“現在好不容易出院了,有時間來看看,卻被攔住了。”
“哎……真是好失望啊。”
俞芷心一聽,眼睛瞬間睜大了:“不會吧,他不讓你進去嗎?”
“你幹什麼啊,她可是我和單文晟最好的朋友,你爲什麼要攔着她?”
“快讓開,我自己帶她進去。”
園丁嘴角止不住的一抽,少爺前女友和現女友是好朋友?
這少爺……還真是會做人。
他有些試探的看向二樓的房間,見裏面的老人不可見的點了點頭,才側過身子:
“請進。”
俞芷心笑,挽着江子兮的手就往裏面走去,江父冷眼看向二樓的位置。
對上那雙同他一樣的冷冽眸子,不由得冷笑,隨即也跟着一起進去了。
“子兮,你要看的就是這些花嗎?”俞芷心帶着江子兮來到了後院,“其實我也覺得單家的花開得很好。”
“但是要說最好看的花呢,還得是登山時候看到的花。”
“那個時候累極了,看到什麼都覺得心曠神怡呢。”
俞芷心陷入回憶,自顧自的說着。
而江子兮和江父根本沒心情關心這些花花草草,則是環視四周,打探情況。
“芷心啊,你知不知道單柔柔現在住在哪裏?”江子兮問道。
俞芷心回過神,有些激動的捂住了江子兮的嘴:
“現在在單家,可不能提這個名字。”
江子兮拿下俞芷心的手,眯起眼睛:“不能提是什麼意思?”
俞芷心嘟起嘴:“這我也不知道,就是我和單哥哥訂婚之後一天,單柔柔突然就瘋了,見人就咬。”
“還總說一些稀奇古怪的話,誰靠近她,她都會發狂。”
“從那以後,爺爺就不許我們靠近她了,也不許我們對外提起她,只要一提到她,爺爺就會生氣。”
“久而久之,單柔柔這個名字就成了單家的禁詞。”
江子兮凝起眉頭:“你見過她?”
俞芷心點頭:“幾個月前見過,那個時候她癲狂得很,總說一些異能啊,任務啊,積分什麼的。”
“我們也聽不懂,只覺得奇怪,她怎麼會突然就瘋了呢?”
俞芷心的聲音帶着一絲憐惜。
江子兮:“你知不知道她爲什麼瘋了?老爺子沒有提起過?”
俞芷心搖頭:“爺爺不許我們過問。”
難怪俞芷心對她來單家,一點防備都沒有。
原來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對了,你這樣一說,我突然想了起來,三個月前,我給她送過一次飯。”俞芷心突然說道。
“因爲那天保姆請假了,飯菜是我做的,所以送飯也就成了我的活兒。”
“那一天我進入單柔柔房間的時候,發現她似乎沒有瘋癲了,而是變得很正常。”
“但正常中,又透着一絲奇怪。”
江子兮擡眸:“奇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俞芷心:“嗯……怎麼說呢……就像是……”
“芷心,別說了。”
單老爺子突然出現,打斷了俞芷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