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寧也不好直接問，只能委婉一點，可是她這種問法，倒是問怕的助理。
上班的時候事情已經很多了，而且她給柚寧這個工作狂當助理，加班更是常事，下班後的時間寥寥無幾，哪兒能有什麼事情放鬆，就算是有，也不能說啊，再讓柚寧覺得她每天很閒，那她爲數不多的下班時間不就更少了嗎？
“沒有，我下班後也有努力工作，齊總放心，公司的事情我一直都放在心上。”
助理在這個時候表了個忠心，可是這不是柚寧想聽到的。
上司跟助理談論這種話題，想聽真話確實有點難。
“你不用這樣，公司的事情有多少我心裏清楚，下班後我都很少工作，你說你還工作，你覺得我會信嗎？”
柚寧的邏輯沒毛病，上司都不工作，助理還工作，怎麼可能呢？
“今天就當是朋友之間聊聊天，不用緊張，說實話就行。”
助理的謊話被戳穿，看柚寧的態度挺好的，再加上剛纔談了一樁大生意，現在心情應該不錯，可能真的是跟她談談心吧。
“也不做什麼，就是逛逛街，喫東西...”
逛街和美食是真的解壓，也是很多人最常用的兩種解壓的方式，不過也是真的費錢。
“跟男朋友嗎？”
這纔是柚寧想問的，她想問的是怎麼跟男朋友相處，最近她發現自己跟徐言謹之間的問題有些大，雖說是地下關係，可還是用個男女朋友稱一下，要不然顯得太隨意了。
“啊？齊總怎麼知道？”
助理的男朋友交了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她沒跟同事提起過啊，怎麼就被柚寧知道了？
“之前在街上遇到過，你們沒看到我而已。”
那次就是偶然，柚寧買早餐，正好就看到助理挽着一個男人的手臂，十分親暱，明顯就是情侶。
“是嗎...”被上司知道談戀愛也不是什麼大事，又不是辦公室戀情，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她的年紀也不小了，“有的時候是跟他，有的時候跟朋友，都不一定。”
“情侶關係相處有什麼祕訣嗎？”
柚寧終於繞到了重點，可是這話問出去，助理就好奇了，也沒聽說柚寧有對象，她問這種關於情侶的問題幹什麼，而且之前還說了那麼多沒用的...
助理向柚寧投去了疑惑的眼神，因爲有點心虛，柚寧就開始躲助理的眼神，最後尷尬的咳了幾聲。
“我就是問問，有點好奇。”
這個解釋還不如不解釋，越描越黑就是這個意思，要是沒點苗頭，柚寧會關心這種事情嗎，助理也不是第一天給柚寧當助理了，對柚寧有一定的瞭解。
想到之前她跟同事說柚寧好像談戀愛了的事情，越發覺得自己的推斷正確了。
柚寧不是說就是朋友之間的聊天嗎，那作爲朋友，八卦一下是不是可以？
“齊總是不是...”
助理明顯八卦，讓柚寧有點尷尬，她跟徐言謹的關係不好說，肯定不能讓別人知道。
柚寧終止了話題，拿出一份文件讓助理覺得她要工作了。
上班時間不好聊私人話題，助理也不能追問，起身要出去，手剛碰到門把手就聽到了後面柚寧的聲音，“等一下。”
原以爲有什麼工作要交給她，結果卻是告訴她，“剛纔說的事情別告訴別人，要是哪天公司有了我的八卦，我就找你算賬。”
這話算是警告了，助理確實還想跟朋友八卦一下的，但有了柚寧的這一番“提醒”，也就不敢亂說了。
“好的，齊總...”
助理委屈，果真是跟上司不能當朋友說話，她被騙了。
柚寧問了半天，也沒問出來該怎麼辦，還差點暴露了自己。
她拿着手機，屏幕開了又鎖，鎖了又開，想發消息又不敢，她什麼時候這麼猶豫過？
下定決心點開聊天框，打了一行字，馬上就要點“發送”了，手指都按上去了，最後還是划走了，那條消息還是沒發過去。
“我爲什麼要這麼主動？我也沒做錯什麼，大家都有責任吧？本來就是他要搶我們生意...”
柚寧還在糾結這個面子問題，要是輕易改變自己，豈不是很掉價？
手機扔到一邊，繼續工作，不管那麼多了。
文件看着看着就發現了一點問題，拿手機要聯繫人，結果指紋一解鎖，多按了一下，正好點在了剛纔的“發送”位置，她打的那個草稿還在，就那麼直接發送了出去。
柚寧想撤回，可是在撤回的時候，還是猶豫了。
發了就發了，撤回了反倒是顯得扭扭捏捏。
她的消息沒撤回，而徐言謹那邊似乎是手機不離手，很快就回了一個消息，只不過比之前冷淡了很多，就只有一個“OK”的手勢，隨後就消失不見了。
“跟我裝高冷？”
柚寧有點小生氣，徐言謹不回話，她也不能追着問。
“你不說話，我也不說，就看誰堅持的久。”
柚寧在這段關係裏一直處於優勢地位，徐言謹對她的喜歡多一些，她也就肆無忌憚，說話的分寸也沒有注意，有時候確實有一點傷人。
爲了這次的合同忙碌了那麼久，柚寧今天可以提前下班，她提前走了半個小時，坐在門口的助理都驚了。
上班遲到不說，還提前下班，這真是奇奇怪怪。
柚寧約徐言謹到了酒店，其實他們都知道對方家裏在哪兒，可是都不會選擇去，沒到那種程度，家太隱私了，都不會去觸碰。
徐言謹不管再怎麼生氣，都不會去冷落柚寧，柚寧約了他，他就會按時赴約，只不過之前的時間都很奇怪，大部分都是白天，要麼就是深夜，很少有這種下午，一時讓徐言謹也想不明白柚寧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