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地吼出這句話後,慕歸程直接被自己給氣笑了。
還能做什麼!
這隻人盡可夫的雞,除了裝病勾男人跟她上牀,她還會做什麼?!
這一個個的,還綠他慕歸程上癮了是不是?!
傅時年正如癡如醉,忽然聽到慕歸程的聲音,他陡然清醒。
意識到自己又剋制不住地唐突了沈傾,傅時年耳根剋制不住紅了紅。
但羞赧之後,心口澎湃着的,只有怒。
“慕二,誰讓你進來的?!傾兒是我的女人,我跟她做什麼,與你何干!”
“砰!”
慕歸程一拳狠狠砸在傅時年臉上,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就把他從沈傾的身上,兇狠地扯開。
傅七,誰讓你碰她的?!
慕歸程眸中赤紅一片,無盡的血光,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徹底吞噬。
他不想表現得他在意沈傾,是以,方纔的這話,他沒有吼出。
他只是鐵青着一張臉對着傅時年開口,“傅七,你知道這個女人,她做了什麼好事麼?!”
“她拔掉了我媽的氧氣管!”
“慕二,你在胡說些什麼!”
傅時年自是知道,沈傾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傾兒身體這麼差,她今天除了出去找唐淺,她幾乎一直昏迷不醒,她怎麼可能會拔掉秦阿姨的氧氣管?!”
“她一直昏迷不醒?!”
慕歸程涼笑如刀,“呵,這隻雞,裝病還真是裝上癮了!”
“可不管她多喜歡裝,她都無法掩蓋,她留下的證據!”
慕歸程的視線,犀利而又憤恨地鎖在沈傾慘白的小臉上,“我媽的氧氣罩上,有沈傾留下的指紋!”
傅時年心中猛一咯噔,他知道,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的沈傾。
他不想一直讓她蒙受不白之冤,他沒好氣開口,“慕二,我相信傾兒!她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故意陷害她?”慕歸程脣角的笑意越發的薄涼而又諷刺。
“傅七,你別告訴我,是有人爲了陷害她,逼着她將我媽推下樓梯!又有人爲了陷害她,逼着她拔掉了我媽的氧氣管!”
“證據確鑿,我只信,沈傾心腸歹毒,她一次次想要置我媽於死地!”
“慕二,傾兒沒有傷害秦阿姨!”
傅時年被慕歸程這副不可理喻的模樣,氣得都快要氣悶而死了。
想到這些年,沈傾承受的,就是一次次的不信任,傅時年越發的爲她心疼。
他深吸了一口氣,接着對着慕歸程開口,“慕二,你說你證據確鑿,可在我看來,你所謂的證據確鑿,不過是有些人的一面之詞!”
“傾城居,沈雪瑤和目睹的傭人都說,是傾兒把秦阿姨從樓梯上推了下去,但誰知道,沈雪瑤是不是在說謊!那位傭人,是不是已經被她給買通!”
“還有,你說氧氣罩上有傾兒的指紋,但現在,指紋並非不能僞造!誰知道是不是沈雪瑤想要陷害傾兒,僞造了傾兒的指紋!”
“瑤瑤不可能做這種事!”
聽着慕歸程這毫不猶豫的否認,傅時年越發覺得可笑。
看吧,這就是,沈傾曾經的丈夫。
“傅七,被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耍得團團轉,你真可悲!”
“呵!慕二,可悲的人是你!”
慕歸程擰眉,顯然,他已經沒有了耐性,“今天,我必須帶沈傾離開!我媽雖然被搶救了過來,但她兩次想要置我媽於死地,我必須要她付出代價!”
說着,慕歸程快步上前,就想要抓住沈傾。
傅時年當然不願意讓慕歸程傷害到她,他連忙護在牀邊,不讓他動她分毫。
“慕二,我絕對不會讓你帶走傾兒!我……”
“砰!”
傅時年話還沒有說完,慕歸程一拳就已經狠狠地砸在了他臉上。
他知道他不是兇殘的慕二的對手,但爲了守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哪怕遍體鱗傷,他依舊想要奮力一搏。
傅時年手上用力,他揚起手,堅硬的拳頭,就狠狠地往慕歸程身上攻去。
但慕歸程的武力值,真的是太強大了。
他這拳頭,還沒有落到他臉上呢,他又是一拳揮過來,直接將他打趴在了地上。
“慕二,別動傾兒,你……”
“哐!”
慕歸程粗魯地抓住沈傾的肩膀,睡得正香的她,已經被他兇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沈傾蹙眉,身上散了架一般的疼,劇烈的疼痛,也讓她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看到沈傾痛苦地蜷縮在桌角,傅時年疼得一顆心都快要死掉了。
他正想上前,緊緊地將他心愛的姑娘護在懷中,慕歸程就暴虐地扼住了她的脖子。
“怎麼,現在不裝暈了?!”
“沈傾,你這副不要臉、四處勾男人的模樣,真特麼令人噁心!”
身上劇烈的疼痛,沈傾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緩和一下,脖子上傳來的尖銳的疼痛,疼得她直接喘不過氣來。
她覺得慕歸程這話,真挺莫名其妙的,她正想讓他別碰她,她就又聽到了他那森寒仿若來自地獄十八層的聲音。
“沈傾,誰讓你拔掉我媽的氧氣管的!”
沈傾聽得一臉懵,她還真不知道,她究竟什麼時候,拔掉了秦芷的氧氣管。
忽而之間,她就忍不住想起了上午沈雪瑤離開她病房時的意味深長,難怪,她讓她好好享受,原來,她指的是這件事啊!
沈雪瑤爲了陷害她,可還真是煞費苦心呢!
對上慕歸程那雙赤紅的眸,沈傾都懶得跟他解釋了。
他認定的事情,不管她怎麼解釋,他都不會信的。
浪費口舌,何必呢!
“慕二,放開傾兒!我不許你傷害傾兒!”
看到慕歸程扼住了沈傾的脖子,傅時年登時急了眼。
他慌忙用力,就想要掰開慕歸程那落在沈傾脖子上的手。
但慕歸程的力氣,大得可怕,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慕二,你別發瘋,你快點兒放開傾兒!你這樣會害死她!”
“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早該死了!”
說着,慕歸程不容分說地箍住沈傾,就帶着她快步往病房外面走去。
“沈傾,我要,你爲你造的孽,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