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散了煙霧。
大家都驚訝,竟然輕鬆地抵擋住了極品靈器的靈力攻擊。
而他很是淡然,整個人穩如泰山,不慌不亂。
他用衣袖一拂六玄魔琴,認真彈奏起來。
背後的蔣荃也開始吹笛。
那笛子也是把三品靈器,名曰:搖松翠笛。
琴笛之音融合爲一,在渾元山上飄蕩開來。
“大家趕快閉耳!”陸嫣然開始用“蕉石鳴琴”彈奏雜音試圖破壞這首妙曲。
印着法咒的音符四散開來,但似乎沒有什麼實質性傷害。
沐清揚大吼道:“你應該改吹嗩吶,好好給自己送終!”
極品靈器破拂塵已經搖身一變變成了大咒聖靈拂塵。
這次聚集的靈力更加醇厚,黃色的聖光如同太陽一般,聚集成球。
其餘四人也開始對辛博海發動進攻。
陸嫣然的琴音開始變得急切,彈奏頻率瞬間加快。
沐報國的子醜寅卯刃,聚集金木水火四種元素,向辛博海刺去。
杜雪山用七星八卦羽扇凝聚北斗七星之力,七道白光匯聚成光束向辛博海射去。
4位分神境界大佬凝聚成毀天滅地般的靈力衝向辛博海。
但他依舊在輪椅上彈奏着自己的樂曲。
一道激烈的白光閃亮了整個渾元山頂。
大家都看不到彼此,在那一秒時間、空間彷彿都沉默了。
誰都沒有想到會發生什麼事情。
當煞眼的白光散去之後,戰鬥場面是一片混亂。
噔!
琴絃斷了。
地上躺着四個人被塵土覆蓋,而輪椅上的那個人揚起邪魅一笑。
陸嫣然身上滿是傷痕,她微微擡起頭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沒想到辛博海的輪椅已經到達她的跟前。
“你......爲什麼會一點都沒有事情?”
她的伸長的手被辛博海的輪椅碾壓,慘痛地叫了起來。
“你們這點小把戲,還想跟我鬥?”
辛博海拿着六玄魔琴斷掉的琴絃,說道。
陸嫣然這回算是明白了,他早就給他們植入了混亂攻擊的音符。
所以在剛纔千鈞一髮的時候,他們的頭腦裏混亂攻擊的音符開始起作用,攻擊了自己人。
四位分神境界大佬一下子全軍覆沒。
其餘三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趴在了地上。
沐清揚都以爲他有什麼神奇仙法能讓對手頃刻間敗下陣來。
“你們剛纔那一擊,確實賣力,都讓我斷了根琴絃,要是真打在了我身上,那可能敗的人就是我了。”
分神境界巔峯就是如此鎮定自若,他們的各個舉動都能準確預判到。
“你們有什麼遺言嗎?”
辛博海喚來蔣荃,示意要他跪下。
然後用手從他的百匯處抽出一條很長的、閃爍着晶瑩光芒的白線。
杜雪山嘴角流着血,大驚道:“是靈根!”
他開始害怕,自己活了那麼幾百年了,不會被這魔頭抽去靈根,或者把自己練成靈丹?
要不就此變節,給辛博海做個打雜小役也好。
他又糾結,萬一神仙來了,就有救了。
但他又擔憂,沐紫胭不會找不到仙尊,要麼不會自己跑路了?
怎麼那麼長時間還沒來啊!
索性先假裝臣服,救兵來了,就反轉!
那血淋淋的,抽靈根場面真的讓衆人作嘔。
只見辛博海又將手上的靈根壓縮,續在了斷掉的琴絃上。
這樣六玄魔琴又可以彈奏了。
“放心我不會抽你們的靈根的,只有至純至善、最具天賦人的靈根,才能匹配我這魔琴。”
他開始彈奏一下,試試聲音,鏗鏘有力,音調綿長。
沐清揚都不忍心看下去,這麼好端端的一個人竟落到如此惡魔之手!
杜雪山慢慢爬到辛博海跟前道:
“祖宗,能不能不殺我,我就告訴你一個渾元宗的祕密!”
其餘三人對杜雪山的叛變感到不齒!
“杜雪山,你個龜孫!這樣就投誠了?”
沐報國吼道。
杜雪山邪惡一笑,對其餘三位道:“你們修爲能大幅度提高,不是因爲有幾件仙器嘛!”
起初,辛博海見杜雪山爬過來,並沒有很在意,這種蛇鼠兩端的人他見的多了。
但一聽他說有仙器!而且是幾樣仙器!
就算他活了那麼千年,也沒有見過仙器啊!況且是有很多仙器。
他只是前兩年聽說有天樞、搖光兩把仙器臨世,一把在深淵祕境,一把在深谷祕境,但也沒有人知道具體位置,就一直把它當作傳說。
辛博海一想,笑道:“你爲了保命,真是什麼牛都敢吹啊!”
杜雪山驚了,他竟然不相信!
“祖宗,你要相信我呀!我不會騙你的。”
“我活了1000多年,看過、聽過、走過的比你喫的飯還多,你別想誆騙我!”
辛博海神色嚴厲起來。
杜雪山心中一萬隻草泥馬飛過,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驕傲自大的傢伙。
“現在修仙界我最忌憚的只有莽蒼宗,其餘真沒有入我法眼的。”
辛博海一想起莽蒼宗就來氣,他大笑道:“只要我拿到鳳凰羽翎,恢復我的雙腿,突破到合體境界,我就率先滅了莽蒼宗!”
杜雪山脆弱的心靈被辛博海感人的智商徹底壓垮。
他向辛博海懇求了好一陣子,連自己甘願端屎挑糞300年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卻被辛博海嗤之以鼻。
杜雪山內心的黑色小宇宙要爆發了。
“你休想得到鳳凰羽翎!這是我佈下的萬劫八荒法陣,又有鳳凰羽翎仙氣加持,你要沒有我,休想破陣!”
他站起來捂着胸口,狂笑起來。
其餘倒地的三位對杜雪山變來變去,感到頗爲詫異,他們人認爲杜雪山投誠失敗徹底瘋了。
“像你這種瘋狗,給我端屎端尿我都嫌髒!”
辛博海一拂琴,一道強烈的無色靈力,貫穿了杜雪山的胸膛!
“我把你做成喪靈了,你就老實了,什麼祕密都瞞不住!”
辛博海笑了起來。
那杜雪山被貫胸一擊,身體各大經節都小規模爆炸,一口老血噴涌而出。
在場衆人面對這慘不忍睹的畫面都不忍直視。
杜雪山雙腿杵地,頭也沒有支撐的力氣,自然垂下。
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不專一之人,我必殺之!”
辛博海惡狠狠地說道。
蔣荃看到這一幕有感而發,笛聲變得慘淡悽愴。
意境中飄下的竹葉都變黃,周圍的環境一片枯槁。
“既然我是受你們渾元宗拜師帖而來,按照承諾,我就是你們的師父了。”
辛博海轉了轉手上的老祖寶戒,又說道:
“我不收活人徒弟,但念師徒一場,你們快點把遺言交代了吧!”
辛博海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就在氣氛凝重之時。
陳修凡出現了!
沐清揚突然站起來,狂笑起來。
他就站在辛博海背後,因爲他的神仙光環被翡翠護身符給遮擋了,辛博海遲遲沒有察覺。
辛博海見沐清揚狂笑,以爲他瘋了,簡直和剛纔的杜雪山如出一轍。
難道人死前都會發瘋嗎?
不光,沐清揚發笑,沐報國、陸嫣然也笑了起來。
“我不跟瘋子拉扯,既然你們沒有遺言,那就去黃泉路上傻笑吧?!”
辛博海將手按在六玄魔琴上,準備將那幾個瘋子送上西天。
“住手!”
辛博海回頭一看,是那個去端茶倒水的小姑娘回來了。
“正好漏網之魚回來了,你怎麼倒個水要那麼久呢?小姑娘?”
他將輪椅轉了過來,繼續說道:
“你再不來,都見不到你爹、你爺爺最後一面了,不過你們還是可以去黃泉路上見面。”
沐紫胭緊張地抖動,但是陳修凡絲毫沒有在意他們之間的對話,也沒有看到沐清揚他們。
只是很好奇地走到蔣荃身邊,看着他手上的笛子鐫刻着極其繁密的花紋,認真聆聽着他吹的蒼涼樂調,嘆道:
“是把好笛子!”
他身旁的笨雞咕咕咕地叫起來。
這才讓辛博海的視線轉移到他們身上。
“哪裏來的凡人?”
笨雞心想,這護身符成功了!
陳修凡見到輪椅上的英俊少年後,驚歎:“總算來了兩個正常人!”
“雖然那人身患殘疾,但至少不是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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