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拿起手機給莊新寧打去了電話。
車停在一個小區外,秦念兒就被一個年輕女人抱着,站在路邊。
他剛下車,小丫頭就激動的喊了起來。
“爸爸,是爸爸來接我了……”
年輕女人微笑着將她放下,她就急忙朝江北跑去。
江北微笑着將她抱起。
她緊緊摟着他的脖子就大眼睛水汪汪的說道,“爸爸,我還以爲你不要念兒了。”
“爸爸怎麼會不要你呢,只是跟媽媽有些事要去做,所以才暫時讓王老師帶你,爸爸這不是來接你回家了嘛。”
他笑着說完,就對年輕女人說道,“王老師,將念兒放在您這兒,還真是麻煩您了。”
年輕女人看了一眼後面停着的幾輛豪車,心想秦念兒的爸爸是做什麼的啊。
這陣勢也太大了吧。
他身份肯定不簡單!
“沒事,我也挺喜歡念兒的。”
她微笑着說道。
“跟老師說再見,然後爸爸帶你回家。”
他望着懷中的小人兒就微笑着說道。
“老師再見。”
她當即乖巧的喊道。
“好的,我們明天見。”
王老師微笑着揮手說道。
坐上車,秦念兒盯着坐在旁邊的火凰,她當即有些害怕,躲在江北懷裏吸着大拇指就睜着大眼睛問道,“爸爸,她是誰啊?”
火凰轉頭看了她一眼,她當即將頭埋在江北胸口裏面。
“她是爸爸的手下,你不用怕她。”他微笑着說道。
火凰冰冷的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至尊臉上露出這麼多次笑容。
習慣平時嚴肅,威嚴,高高在上的至尊。
見他此時像普通鄰家大男孩那樣笑,還真有些不習慣。
不過,這讓她感覺另一般的親切。
或許,他只有面對自己的親生女兒,纔會露出心底最柔軟的一面吧。
幾輛豪車停在綠路雅居外面,他抱着秦念兒就下車。
所有車又啓動,朝遠處駛去。
“爸爸,爲什麼我們坐的車,比媽媽的車要舒服啊?”
她單純的問道。
江北看了她一眼,就用手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後說道,“因爲我們的車,是爸爸單位配的,而媽媽的車是她自己買的。”
在門口站了幾分鐘,秦眠雪就將車停在了他們旁邊。
回到家,望着整潔,乾淨,還散發淡淡香味的大廳,他又再一次感受到了久違的家的溫馨。
“你去幫念兒洗澡,我還有文件要批改,一會兒再去洗漱。”
她將手中文件放到茶几上,坐在沙發上就疲憊的用手揉着太陽穴。
江北點了一下頭,將手中邀請函隨意放到茶几上就抱着秦念兒朝浴室裏面走去。
秦眠雪休息了一會兒,睜開眼睛就打開文件就準備批改。
但旁邊的兩份燙金的邀請函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朝浴室方向看了一眼,拿起邀請函,打開就看了起來。
看到金恆國際地產幾個金字,她當即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但他是怎麼做到的啊?
而這時,一陣陣歡聲笑語從浴室裏面傳了出來。
聽見自己女兒的歡樂聲,她臉上又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但想起四年前那天晚上的那個男人,她目光又變得陰沉。
而陰沉的目光中又帶着淡淡的柔情。
“你傷害了我,讓我爲你帶了這麼多年的女兒,我很想恨你,可我又恨不起來。”
“你是誰?你長什麼樣子?我跟女兒還能見到你嗎?”
聽着浴室裏面江北開心的聲音,她呼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邀請函就低頭開始批改文件。
而一滴眼淚卻從她眼角滴落,濺到了文件上。
過了會兒,江北就從裏面走了出來。
“念兒睡了,我將她放到牀上去了。”
秦眠雪擡頭,望着他就點了一下頭,然後拿起茶几上的邀請函就問道,“你認識金恆國際地標的董事長莊新寧?”
他搖了搖頭。
“我有個戰友現在就在金恆國際地產上班,這是他替我弄得。”
“謝謝,我真的很想去參加明日的投標會。”
秦眠雪微笑着說道。
“想去,明日我陪你去。”
他說完,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你忙完,也早點去洗漱然後休息吧,今晚我睡沙發。婚前協議的事我記得,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越軌之事。”
“雖然我們之間是勞務協議婚姻,但你就不覺得這樣對你很不公平嗎?”
秦眠雪擡起頭,望着他就說道。
“有什麼不公平的。”
他笑了一下說道,“你也說了我們之間只是勞務性的協議婚姻,我只用做好我份內的事就好。”
“其實我是想要一個家,在南疆征戰多年,見慣了鮮血與生死,就特別渴望擁有一個溫馨的家。你明白這種感覺嗎?”
她望着他的眼睛,微笑了一下。
處理完文件,她坐在沙發上就又陷入了苦思。
“怎麼?文件還有問題?”
他問道。
秦眠雪搖了搖頭,“我是在想明天要送什麼禮物給莊董事長,才顯得有心意。但想了許久,都感覺不行。莊董事長以前好像也在南疆當過兵,時間還不短,你能不能替我出出主意?”
他想了一下,然後微笑着點頭,“這事我替你辦,禮物明早給你,絕對讓他滿意。”
秦眠雪笑着點了下頭,去洗漱完就抱了一牀乾淨的被子出來。
“晚安。”
她說完,就穿着睡衣進了房。
躺在沙發上,望着黑夜,他臉上就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其實,是我該對你說謝謝。
是你當初救了我。
也是你,用你柔弱的肩膀撐起了這個家。
要說不公平,應該是對你不公平。
秦眠雪,我江北這生都會守護好你跟女兒。
一定讓你們過得無比幸福。
早上,用小手揉着眼睛的秦念兒被抱着出來,她看見在沙發睡了一夜的江北,當即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