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帶着滾燙的溫度,從冷月姍的酡紅的臉頰,一直燒到她雪白的酥胸前。
冷月姍的心中似乎也燃燒着一團火,胸口劇烈地起伏着。
項景文很沒有出息地嚥了口唾沫。
冷月姍一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忙一把捧住了項景文的臉,花瓣似的雙脣熾烈地壓了上來。
“月姍,你不要……”
項景文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冷月姍那來勢洶洶的熱吻給吞沒了。
項景文想要掙脫,然而身體,卻像是被施了魔咒般的動彈不得。
一股原始的、本能的衝動,像深淵裏伸出來的觸手,將他的身體緊緊裹挾,並朝那深不見底的深淵拖了下去。
項景文的身體已經不屬於他自己。
他忽然一把將冷月姍抱在了懷裏,目光貪婪地遊走在她曼妙的身體上。
此刻,他不是項景文,他只是一具空洞的充斥着原始慾望的軀殼,他不顧一切地想要她。
他將冷月姍抱出了衛生間,朝那張鬆軟的雙人牀走去。
牀上的被子很白,纖塵不染,盛放冷月姍的玉體正是再爲合適不過了。
項景文將冷月姍輕輕地放到牀上,冷月姍嫵媚的笑着,手指從他的嘴脣像一條蛇一樣,一直遊走到他的腹肌上。
正當項景文要將身子壓下去的時候,電話鈴聲突然想起來了。
是項景文的手機。
項景文如遭當頭棒喝般地猛地驚醒了過來,忙下牀去接電話。
是蘇芮熙打過來的。
“喂,你現在在哪兒啊?”蘇芮熙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清甜。
項景文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哦,我,我在宿舍。”
斜倚在牀上的冷月姍,用食指繞着一綹頭髮,看着項景文,嫵媚地輕笑着。
她猜這電話八成是蘇芮熙打過來的,本想嬌滴滴地喊一聲項景文的名字,好傳到電話那頭去。
但這樣勢必會引起項景文的反感,說不定會起反作用,只會將他推離自己,便也就老老實實地將嘴巴給閉上了。
“中午我們去喫西街的那家麻辣香鍋怎麼樣?好久沒喫,都有點饞了!”蘇芮熙溫溫軟軟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呵呵,好啊,你現在在哪兒,我這就過去找你。”
“我在學校圖書館的自習室。”
“好,等我哈。”
項景文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有些抱歉地看了牀上的冷月姍一眼,從脣齒間擠出了兩個字:
“抱歉。”
然後便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門。
陽光重又沐浴在了項景文的身上,項景文倍感輕鬆自在,剛纔真的好險,要不是芮熙的那通電話的話,他就要鑄成大錯了,萬劫不復!
項景文走後,冷月姍陰沉着一張臉,從牀上爬了下來。
她穿好衣服,然後從包裏拿出香菸,抽出一根,點燃,抱臂站在窗邊,一邊深深地吸着,一邊怔怔地看着窗外的那條馬路出神。
車來車往,不知奔往何方。
吸完煙,冷月姍將菸頭在玻璃菸灰缸內掐滅,起身走進了衛生間,將馬桶水箱上的手機拿在了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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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的自習室。
經過剛纔的一番討論,水滴籌的文案提綱已經成型,張靜宜此刻正凝神在筆記本電腦上敲着字。
顧曉穎則戴上耳機,在手機上刷起了韓劇,不時哭哭笑笑,跟個神經病似的。
蘇芮熙的面前則攤開着一本旅行雜誌,隨手輕輕地翻着。
她在想,暑假還長,也許可以跟項景文再去什麼地方走走。
正看得津津有味,手機的消息提示音忽然響了起來。
蘇芮熙低頭一看,有一封郵件。
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輕點了一下,郵件彈了出來。
蘇芮熙一看清那郵件的標題後,心裏不由得“突”地狂跳了一下。
郵件的標題是:這就是你愛的那個項景文。
發件人是匿名的。
直覺告訴她,這封郵件的內容肯定會讓她不舒服,但她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滑動屏幕,往下看去。
卻見郵件的正文是一片空白,但是後面附着一個視頻文件。
蘇芮熙屏住呼吸,點開了那個視頻附件。
緩衝了一會兒之後,視頻的畫面開始流動了起來。
蘇芮熙看到一個男生正抱着一名幾乎光着身子的女生,在衛生間內熱吻着。
那男生的臉雖然被女生的後腦勺遮去了大半,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正是項景文!
而那女生的背影看起來也很眼熟,正是今天早上被自己踢了一身白粥雨的冷月姍。
看到項景文將冷月姍抱起來,走出衛生間的時候,視頻便戛然而止了。
“咚”的一聲,蘇芮熙的手機從手中滑落,跌到了桌子上。
顧曉穎戴着耳機,並未察覺。
然而張靜宜卻是注意到了蘇芮熙的異常,她擡起來頭來問道:“芮熙,你沒事吧?”
蘇芮熙有些慌張地搖了搖頭,忙將手機捏在了手心,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去一下洗手間。”
進了洗手間,蘇芮熙將自己關進了格子間,坐在馬桶上,又將那視頻從頭到尾仔細地看了一遍。
視頻看起來很真實,毫無人工修鑿的痕跡,那麼,這是真實發生的事情了!
只是,不知道這視頻是什麼時候拍攝的?
也許是自己去執行聖巴比倫號任務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蘇芮熙的一顆心像是滑入幽暗冰冷的海底。
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是項景文打過來的。
蘇芮熙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滑下了接聽鍵。
“喂。”蘇芮熙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暗啞。
“芮熙,我已經到圖書館的自習室門口了,你在哪兒啊?”
“哦,我在洗手間,你稍微等一下。”
蘇芮熙從格子間裏出來,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妝容,又淡淡地塗了一點口紅,這才邁步走出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