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座的車門打開,從裏面走出一名30來歲、濃眉短髮的男人,正是沈嶽。
他目光銳利地朝四周掃了掃,見並沒有什麼人,便將蘇芮熙從後座上拖了出來,然後給她來了個公主抱。
“黑山,快去開門。”
黑山得令,忙拿着鑰匙,小跑着去將門打開。
厚重的銅門咿呀一聲被推開,沈嶽抱着蘇芮熙進了屋,將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平躺着放好。
“黑山,你去外面守着,沒有我的吩咐不要進來。”
黑山的眉頭皺了皺,但還是一聲不吭地走了出去,進到奔馳車內,將駕駛座的座椅放倒,在上面躺着養起了神。
黑山走後,沈嶽將客廳的門窗全部關牢,所有的窗簾都放了下來。
然後徑直來到蘇芮熙躺着的沙發邊,蹲下了身子,目光深情地凝視着蘇芮熙那柔美的面龐,手指在她細膩光滑的臉頰上輕輕滑過……
沈嶽的嘴角淺淺地浮起一絲邪魅的笑容,自言自語般地說道:“很快,你就會是我的人了!”
說罷,沈嶽站直了身子,退後十幾步站定。
忽然“呼”的一聲疾風掃過,沈嶽背後巨大的黑色翅膀瞬間張開,屋內的傢俱也隨之一陣搖顫。
沈嶽黑色的翅膀上瞬間氤氳起一團黑氣,翅膀往前扇了扇,那團黑氣便旋轉着如一股龍捲風一樣,將正在昏迷中的蘇芮熙包裹了起來。
蘇芮熙漸漸像是掙脫了重力的束縛,整個身子慢慢離開了沙發,懸浮到了一個人高的半空之中。
沈嶽連忙舉起右手,在手心凝聚出一道黑色的符文,然後將手心對準了蘇芮熙,那符文旋轉着,脫離了沈嶽的手心,“嗖”地一下,直奔蘇芮熙的額頭而來。
符文很快擊中了蘇芮熙的額頭,那符文閃了閃,然後便如水一般滲入到了蘇芮熙的額頭之中。
黑化儀式完成。
蘇芮熙又慢慢地從空中飄落下來,身後黑色的翅膀若隱若現。
原來,在黑化儀式的過程當中,沈嶽將一部分天使之力灌注到了符文之內,這部分天使之力隨着符文已經融爲了蘇芮熙身體的一部分。
有了這天使之力的助陣,蘇芮熙現在的修爲已經大幅提升,差不多已經相當於一名正式天使的級別。
就在蘇芮熙快要落地之時,沈嶽忙過去一把將她抱在懷中,並衝又放到沙發上躺好。
沒過多久,蘇芮熙便悠悠醒了過來,睜眼一看見沈嶽,便柔聲喚了句“沈總”。
沈嶽嘴角的笑意盈盈而出,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忙伸手溫柔地撫了撫蘇芮熙的額頭。
“以後,可不許叫我沈總了,你就叫我……阿嶽好了。”這是蕭晴以前對沈嶽的稱呼。
“阿嶽。”蘇芮熙輕聲叫道。
“呵呵,你以後就是我的女人了,知道嗎?”
蘇芮熙點了點頭,眼底泛起一絲繾綣柔情,慢慢將頭倚在了沈嶽的胸膛裏,如一隻安靜溫順的小鳥。
沈嶽伸手輕輕撫摸着蘇芮熙的長髮,嘴角邪魅的笑容如霧裏的山,若隱若現。
項景文駕着那輛黑色的suv奔襲了一個多小時,終於來到了定位上顯示的那棟別墅前。
正在小憩的黑山,耳朵敏銳地聳動了一下,繼而警覺地坐直了身子,將眼睛貼到深色的玻璃窗上,銳利的目光如兩隻繩鉤一樣,緊緊鎖在那輛“不速之客”的身上。
項景文將車子的火熄了,又將電擊棍別在了腰間,便要拉門下車。
後座上的張靜宜連忙一把抓住他,“你等等,你這樣貿然下去的話,怕是會打草驚蛇。還是我跟曉穎先下去探探情況,女生的話,應該更容易讓人放鬆警惕一些。”
“可是,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你們兩個女生,豈不是更沒有還手之力?”曹旭不無擔心地說道。
“沒事,如果我們真的也被抓了,你們就趕緊把車子開走,然後立馬報警。”
項景文想了想,確實還是張靜宜的方法更穩妥一些,便說道:“那好吧,你們小心點。”
“知道。”
張靜宜答應着,便和顧曉穎一起下了車,徑直朝別墅的大門走去。
正要摁響別墅門鈴的時候,黑山忽然打開車門,從車裏跳了下來,並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張靜宜和顧曉穎忙將視線移到黑山的臉上,見這人皮膚黝黑、眼睛窄而狹長,看人的時候,眼神冰冷而銳利。
看起來很像是正在通緝的連環殺人犯的兇手,兩人都不禁有些驚恐地嚥了口唾沫。
顧曉穎的膽子還要更小一點,已經不自覺地握住了張靜宜的手,直握得張靜宜的手骨都有些生疼。
“你們兩個人有什麼事嗎?”黑山歪着腦袋,像一隻獵鷹一般打量着顧張二人。
張靜宜忙擠出一個笑容來,說道:“呵呵,你這棟別墅短租嗎?我們公司最近要辦個團隊建設的派對,我看這地方環境挺不錯的,而且別墅的空間也大,用來辦公司的派對倒是蠻合適的……”
“不租,快走!”黑山硬邦邦地甩下一句話,目光依然緊緊盯着顧張二人。
張靜宜被黑山盯得有些發毛,便扯了扯顧曉穎的胳膊,並笑着衝黑山說道:“行,那就不打擾了!”
顧曉穎卻是被一股無名怒火充得肺裏一陣鼓脹。
“你不租就不租,那麼兇幹嘛?!”
說完,顧曉穎還不忘朝黑山狠狠瞪了一眼。
黑山默不作聲,只是眼神冰冷地看着她們倆。
張靜宜感覺脊背像是有一條冰冷的蛇滑過,不禁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連忙拉着顧曉穎的手,逃也似地走了。
剛一上車,張靜宜就衝項景文說道:“快,快把車子開走。”
項景文見張靜宜有些花容失色,心知這裏可能會有危險,便連忙發動引擎,將車子開了出去。
轉到一個看不見那棟別墅的拐角處,項景文將車子停了下來,慌忙回頭問道:“剛纔到底怎麼了?”
沒等張靜宜開口,顧曉穎就搶着說道:“剛纔那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感覺就像是連環殺人犯似的,我們差點沒被他給嚇死。”
“嗯,我們剛要去敲門,那人就顯得很緊張的樣子,這棟別墅一定有問題。”張靜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