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姍彷彿是聽錯了一般,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朝身側的男人看了一眼。
男人的長相頗爲英俊,約莫二十七八的樣子,穿着一身筆挺的西服,並沒有打領帶。
不知道爲什麼,冷月姍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這人似的,可要認真想卻又總也想不起來。
原來,這男人並不是別人,而是項笑天的助理——阿力。
因爲剛纔在附近辦完事情,阿力就順便進來喝一杯,一眼便看見了吧檯上獨自喝酒的冷月姍。
冷月姍對阿力來說,並不陌生。他曾經錯抓過一次冷月姍,後來項笑天抹除了她的記憶,又把她給放回學校了,是以她現在並不記得自己。
“嗯,讓給我。”阿力很是肯定地點了點頭。
冷月姍有些不屑地白了阿力一眼,“想撩我,不是應該請我喝酒纔對嘛?你怎麼倒要來搶我的酒喝?!”
阿力微微一笑,說道:“這不是看你喝得有點醉嘛,所以就想讓你把這杯酒讓給我,免得你再醉下去。”
“醉下去怎麼了?我來這裏,就是來買醉的,你卻不讓我醉,真是豈有此理!”
阿力目光柔和地看向冷月姍,說道:“醉,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你有什麼煩心事,不妨跟我說說,說出來,也許心裏就會舒暢很多呢。”
冷月姍再次擡起頭來,斜眼又打量了一番阿力,眉頭微微皺了皺,略帶着些戒備地說道:“你不會是對我有什麼想法吧?”
阿力的嘴角往上勾了勾,“你長得這麼漂亮,就算是我對你有什麼想法,應該也是很正常的吧,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但你放心,我並不是什麼壞人,坑蒙拐騙,強人所難,這種事情,我是不屑爲之的。”
“嘁,花言巧語,非奸即盜。”
阿力笑了笑,也不生氣,轉而擡眼看向調酒師,“小哥,給我來杯威士忌。”
很快,一杯威士忌擺在了阿力的面前,阿力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又衝身側的冷月姍說道:“讓我猜猜,你……剛剛失戀?”
冷月姍從鼻孔中冷哼了一聲:“一個女孩來酒吧獨自喝悶酒,是個人都能猜到她是失戀了好吧!”
阿力聳了聳眉毛,接着說道:“那我再猜猜看,你男朋友應該是聖彼得傳媒學院的吧?”
冷月姍原本半眯的眼睛睜了睜,想了想,說道:“這也不難猜,這附近就這麼一所高校,而我……又這麼……年輕,一看就知道是大學生,所以男朋友大概率也是同一所學校的。”
阿力伸手撓了撓額頭,“那我繼續往下猜,如果這次猜中,可以給個獎勵嗎?”
冷月姍輕蔑地瞪了阿力一眼:“獎勵?!你這人還真是不要臉的很啊,我可沒讓你猜。”
阿力有些尷尬地吸了吸鼻子,“行,獎勵什麼的,就當我沒說過好了,那我接着往下猜,你男朋友應該是廣告學院的。”
上次去抓冷月姍,正是項景文和冷月姍約會回來的時候,所以阿力幾乎可以斷定這個冷月姍失戀的對象是非項景文莫屬的了。而項景文在廣告學院,他自然是知道的。
“沒想到,你還挺神的嘛。”冷月姍不由得對阿力又投來了一瞥。
“那你接着往下猜。”
“他應該是一名站在傳媒學院頂點上的男生,萬千少女夢中的白馬王子。”
阿力嘿嘿一笑,說道:“我纔沒那麼無聊,也沒那個時間,我只是對你比較感興趣而已,所以對你的關注自然就多了一點。”
“對我感興趣?看來你是蓄謀已久啊!”冷月姍看向阿力的目光變得銳利了起來。
阿力抿了口威士忌,直視着冷月姍的眼睛說道:“我對你,只是單純的欣賞而已,今天只是碰巧遇到了,並不算是蓄謀。”
“哼,你這話騙鬼去吧。”
“信不信由你,其實我……因爲某些原因,並不能談戀愛。”
一聽這話,冷月姍立刻驚恐地往後旁邊側了側身子,“你不會是有……艾滋吧?”
“沒有,我身體好得很,是別的原因。”
“別的原因?”冷月姍疑惑地看向阿力。
“嗯,不過因爲涉及到商業機密,這個原因我不能跟你說,抱歉啊。”
“嘁,搞得神祕兮兮的。對了,你也是傳媒學院的……老師?還是職工?”
“我不是老師,只是傳媒學院的一名普通職工。”
冷月姍輕輕點了點頭,總算是大致有了一些頭緒,大概是因爲這傢伙在校園裏無意間撞見了自己,便一見傾心,然後就開始默默關注自己。所以,他纔會對自己的狀況這麼瞭解。
冷月姍不由得生出了一絲安慰,總算自己還有一些愛慕者,最近在項景文那裏一直備受打擊,她曾一度懷疑自己在男生眼裏是不是完全失去了魅力!現在看來,她的魅力依然還在,只是那個項景文故意視而不見而已。
“怪不得我看你有點眼熟,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似的。”冷月姍看阿力的眼神柔和了一些。
阿力笑着向冷月姍伸出了右手:“現在我們可以正式認識一下了嗎?我叫何力揚,他們都叫我阿力。”
“阿力。”
冷月姍輕輕重複了一句,然後用指尖在阿力的手上碰了碰。
沉默了一會兒,冷月姍忽然開口問道:“阿力,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要老老實實回答我,不可以有一絲一毫的奉承話在裏面,可以嗎?”
“好啊,你問吧。”阿力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長得美嗎?”
阿力臉上的表情微微滯了滯,繼而笑道:“我剛纔已經說過你很漂亮了,不過,你要這麼認真地問的話,那我也可以再認真地回答一遍,你真的很美。傳媒學院本就是個美女如雲的地方,你在這些美女當中絕對屬於上層水平。”
冷月姍的嘴角浮起一抹明媚的微笑來,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眯着醉眼看向阿力。
“你還真會哄人!”
“你又不是小寶寶,我幹嘛要哄你?!”
“那他爲什麼要對我那樣冷漠?”冷月姍噘着嘴,目光中滿是哀怨。
“這麼說吧,假設你是一把鑰匙……”
“你纔是鑰匙!”冷月姍忽然打斷阿力的話。
“我只是打個比方,你別那麼認真好不好?假設你是把鑰匙,他呢,是那把鎖。就算你是一把金鑰匙,如果不匹配的話,也是開不了他那把銅鎖的,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