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景文和蘇芮熙都有些疑惑的看向那人,不知道他想要幹嘛。
轉眼間,那人已經衝到蘇芮熙跟前,冷不防在蘇芮熙的肩上狠狠推了一把,蘇芮熙一個重心不穩,歪倒在一邊。
蘇芮熙這纔看清,這推自己的人原來是剛剛上來鑑定手機的眼鏡男,敢情他們是一夥的呀!
見背上一鬆,地上的詐騙男,連忙一咕嚕爬了起來,跟着那名眼鏡男衝出人羣,跨上一輛摩托車,在引擎的呼嘯聲中駛離了。
“喂,快快把他們攔下來呀!”蘇芮熙朝人羣大喊了一聲。
“算了,窮寇莫追,要是給他們逼的太急了,未必是好事!”項景文拉住蘇芮熙的胳膊,衝她搖了搖頭。
“剛纔真是多虧了你們見義勇爲,要不然我們孃兒倆回去的路費都給騙走了,謝謝你們啊!”
婦人拉着兒子,來到蘇芮熙和項景文的跟前,滿臉感激地說道。
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地連連擺手。
“晨晨,快來跟大哥哥大姐姐說聲謝謝!”婦人扯了扯小男孩的胳膊。
“大哥哥大姐姐,謝謝你們!大姐姐,你剛剛打敗壞人的樣子,好厲害哦,你會功夫嗎?”小男孩奶聲奶氣地說着,一臉認真地看向蘇芮熙。
“呵呵,姐姐呢,學過那麼一丟丟的武功,你也要好好鍛鍊身體將來遇到壞人的時候,就可以把他打倒了。”蘇芮熙伸手輕輕拍了拍小男孩的頭頂。
“嗯,我一定會的。”小男孩鄭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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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的路上。
走了一會兒,蘇芮熙看見路邊有一家裝修頗爲雅緻的酒吧。
說起來,自重生以後,都還沒有暢暢快快地喝過一次酒呢。剛剛風姿颯爽地趕跑了騙子,這麼大快人心的事情,豈不應該喝點酒慶祝慶祝。
想到這裏,蘇芮熙便停住了腳步,扯了扯項景文的胳膊,朝那間酒吧努了努嘴:“走,我們喝酒去。”
“喝酒?!”
項景文眉頭微皺,一個女孩子居然提出要去酒吧喝酒?
“怎麼,不敢啊!”蘇芮熙笑着給了項景文一個挑釁的眼神。
“誰不敢了?!”項景文沒好氣地懟了一句,然後徑直朝酒吧的大門走去。
蘇芮熙不由得抿嘴一笑,這傢伙,也太不受激了吧。
進了酒吧,兩人在一張木質小桌旁坐了下來,蘇芮熙要了兩瓶啤酒。
泛着氣泡的金黃色液體倒入杯中,待表面的那層氣泡散去之後,蘇芮熙舉起杯子,笑着說:“來,爲了我們趕跑了騙子,乾杯!”
清脆的玻璃杯碰撞聲。
兩人各自抿了一大口啤酒,清涼的酒液帶着微微的麻辣感,縈過舌尖,一路滑到胃裏。
微微的飄飄然的感覺立刻從兩側的太陽穴蔓延到額頭處。
一陣如流水般的木吉他琴音忽然響起,兩人循聲望去,只見酒吧一側的舞臺上已亮起了燈光,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青年正抱着吉他坐在話筒前。
“嘿嘿,看來今天我們是來着了,可以酒着歌聲下酒了。”
吉他前奏結束之後,男青年略顯滄桑的歌聲通過話筒傳了出來,是一首陳奕迅的《十年》。
聽了一會兒,蘇芮熙忽然搖頭,“唔,這男人的聲音太厚重,不好!”
“說人家唱的不好,有本事,你唱個好的來聽聽啊。”項景文不屑地瞥了蘇芮熙一眼。
“嘁,你以爲我不敢啊,唱就唱。”說完,蘇芮熙便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噌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項景文連忙拉住蘇芮熙,笑着說道:“沒想到你喝醉了也耍酒瘋啊。”
“誰耍酒瘋了,我清醒得很呢!你別攔着我!”
蘇芮熙甩開項景文的胳膊,徑直走到吧檯上那名歌手的跟前。
耐心等着那名歌手將這首歌的最後一個吉他和絃彈完之後,蘇芮熙纔開口說道:“我想唱首歌,你能幫我伴奏嗎?”
“不好意思,我不是來給人伴奏的。”歌手冷漠地說道。
歌唱的不咋滴,人還挺拽的啊!老孃就不信這個邪了,今天就偏要讓你給我伴奏。
“呵呵呵,這位大哥,今天我男朋友的生日,吶,就是那個……”蘇芮熙朝項景文的方向指了指,“所以呢,我想唱首歌給他聽,給他送上一份祝福。你就成人之美,幫我伴個奏唄。”
蘇芮熙的臉頓時笑成一朵燦爛的牡丹花。
“阿秋,你就辛苦一下,給人家姑娘伴個奏吧。爲男友的生日獻唱,這是一件很值得紀念的事情嘛,我們應該予以支持。”
一位四十多歲,留着山羊鬍子,穿着考究棉麻套裝的男人,來到蘇芮熙身旁爲她圓場。
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這人應該就是這酒吧的老闆了。
阿秋有些不太情願地皺了皺鼻子,但還是開口說道:“行吧,你要唱什麼歌?”
蘇芮熙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來,“那就本多RURU的《美麗心情》吧。”
阿秋點了點頭,調整好坐姿,手指開始在吉他上撥動了起來。
阿健點了點頭,調整好坐姿,手指開始在吉他上撥動了起來。
“多雨的冬季總算過去,天空微露淡藍的晴,我在早春清新的陽光裏,看着當時寫的日記……”
本以爲蘇芮熙不過是酒醉胡鬧,可是當她的第一句歌聲從話筒裏傳出來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吃了一驚。
她的聲音彷彿微風拂過的白樺林,“沙沙”的充滿了磁性,清新質樸中又透着淡淡的傷感。
項景文不由得站起身,慢慢走到舞臺的邊緣,怔怔地看着舞臺上朦朧燈光裏安靜唱歌的蘇芮熙。
他忽然覺得她美得就像一位天使一樣。
一曲終了,蘇芮熙依然閉着眼睛,等了一會兒,彷彿終於從歌曲的情緒中走了出來,才睜開眼睛,笑着朝臺下微微一躬身。
衆人都毫不吝嗇地鼓起了掌,就連被逼爲她伴奏的阿秋,也微笑着鼓掌看她。
回到座位上。
“沒想到,你唱歌還挺在行的嘛。”項景文衝蘇芮熙舉起了啤酒杯。
“呵呵,那是,我的嗓子可是被天使吻過的。”蘇芮熙俏皮地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