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終於商量第二天去一趟村子,找華天報仇。
陸信屁顛屁顛的回到村子。
第二天天一亮,就帶着一幫人來到了陳福家門口。
“姓華的小子出來!別以爲你躲着我就不敢動你,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
囂張的叫了兩聲。
房門突然打開,華天黑着臉走了出來。
旁邊跟着黃衫,自己纔剛剛回家,麻煩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
還能不能讓人清靜一下?
陸信沒想到華天居然真的出來了。
一看到帶着賤笑的黃衫,心虛的後退了半步。
但一想到老黑哥馬上就回來,便再次壯着膽子喊道。
“姓華的,我告訴你今天我找了幫手,最好乖乖的把錢交出來,否則的話……”
“否則什麼?就憑你們這些人?”
華天不是看不起這些人。
只不過華天之前面對的敵人。
要麼是權勢滔天,要麼是功夫蓋世。
最差的也是醫術絕頂。
可眼前這些人怎麼看也不像有本事的人。
反倒像街頭無所事事的小混混。
面對這些人就算黃衫也不會拿出真本事。
免得被人說以大欺小。
但陸信不清楚華天的厲害,依然還在繼續叫囂着。
“我告訴你,我叫來的人可是這一帶的老大,十里八鄉哪個不知道他的厲害。”
“哦。”
華天非常平淡的應了一句。
這讓陸信非常惱火。
我都說的這麼厲害了,你就不能給我點反應嗎?
“姓華的你不就是仗着自己入贅到豪門嘛,我告訴你任何豪門見到老黑哥,都要叫一聲大哥,我勸你趁早跪下認錯,免得老黑哥來了對你動手。”
“那就讓他來吧。”
華天不躲不避讓黃衫直接搬了一把椅子。
就這麼坐在院子中間。
等着陸信口中那個老黑哥來。
他倒要看看,這個所謂的老黑哥究竟什麼來頭。
等了沒多久,村口出現了幾輛麪包車。
一看到車子,陸信就屁顛屁顛的跑去迎接。
車門一打開老黑哥的光頭直接鑽了出來。
陸信急忙上前打招呼。
“老黑哥您辛苦了。”
“什麼破地方這麼遠,人在哪裏?”
“就在上面。”
陸信指着蜿蜒向上的小山路。
老黑哥看了差點想罵人,尼瑪居然還要我爬山。
但一想到陸信口中的豪門。
老黑哥也忍住了這口氣,帶着兄弟一路走上了山。
抵達陳福門口時,老黑哥遠遠的就看到坐在院子裏的華天。
陸信急忙考過來說道。
“老黑哥就是他,就是這小子。”
“有意思,居然不怕看來真的是豪門出來的。”
老黑哥見慣了各種豪門闊少。
像華天這種擺架子的贅婿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不是說贅婿都是沒什麼地位的小白臉嘛。
這小子怎麼不一樣?
沒想那麼多老黑哥帶着自己的手下走了過去。
一看人數足有幾十號人。
老黑客從雜物間門口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華天面前。
華天頓時皺起了眉頭。
“兄弟哪條道上的?”
“站起來。”
華天面色陰沉,老黑哥坐的那張椅子是繼父親手坐的。
華天決不允許讓這種人玷污。
自己當老大這麼久,頭一次有人讓他站起來。
這讓老黑哥露出了無知的嘲笑。
“兄弟不管你是哪條道上的,我老黑哥向來很好說話,讓你家拿五百萬擺一桌酒席,這件事情就算了了。”
“我讓你站起來!”
華天沒有迴應,只是非常平淡的再說了一遍。
但知道他的人心裏明白,華天已經真的生氣了。
這下老黑哥火了,從來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一腳踢翻屁股底下的凳子,剛準備喊人動手。
眼前突然出現一隻拳頭。
砰——
老黑哥直接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老黑哥根本沒看清楚剛纔發生了什麼,整個鼻子都被打斷了。
正在往外淌着血。
只見華天直直的走了過來,搬起凳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塵。
回頭對着黃衫說道。
“一個不留。”
“等等!”
就在這時,房間內傳出一個聲音。
一席黑衣的雷昕語走了出來。
雷昕語直直的走到老黑哥面前,當着所有人的面給了他一巴掌。
“嘿!你這個女人敢打老黑哥!兄弟們給我上!”
陸信完全不知道雷昕語的身份。
叫囂着準備衝上去,卻發現老黑哥帶來的人,全都戰戰兢兢跪了下來。
再看老黑哥,此時像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
整個臉貼着地面,連頭都不敢擡一下。
“老……老闆我不知道您在這裏。”
雷昕語擡起自己的高跟鞋,照着老黑哥光溜溜的後腦勺,狠狠踩了下去。
砰——砰——砰——
連着踩了好幾下,黑色的裙邊已經染紅了鮮血。
雷昕語卻依然面無表情。
直到老黑哥徹底暈了過去,他的手腳始終沒有離開地面。
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帶他走,如果再有這種事情,我會把你們腦漿剁碎拿去餵魚。”
雷昕語冰冷的話深深刺入所有人的內心。
黑夜女王的可怕是深入骨髓的。
任何人都不敢反抗。
華天沒想到平時冰冷的雷昕語,竟然還有這麼暴力的一面。
但轉念一想,雷昕語掌控着整個黑色產業鏈。
沒有一點非凡的手段,怎麼可能鎮得住手下。
雷昕語來到華天面前,微微低頭表示道歉。
“是我管教不嚴,以後不會發生這種事。”
“不用跟我道歉,你不欠我什麼。”
華天心裏清楚,雷昕語一直在爲雷家贖罪。
但軍人的職責就是服從命令,雷家沒有錯。
是那個陷害華家的人。
看着老黑哥的人匆匆離開,華天走到陸信面前。
從來沒見過這麼血腥場面的陸信。
此時已經癱坐在地上,褲子溼了一大片。
華天輕輕搭住他的肩膀,用極其平淡的語氣說道。
“以後找份正經工作,有些人的世界,不是你能觸碰的。”
陸信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但還是愣愣的點了點頭。
從那以後陸信就再也沒有作威作福,成了村裏的老好人。
村裏人每次問起,他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轉變。
陸信都會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渾身上下都會豎起雞皮疙瘩。
但對這天的事情卻始終隻字未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