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小溪村的路果然和周璐所說的爛,坑坑窪窪不說,更是有好幾個半米的深坑。
哪怕是大巴都開不過去,後面還是幾個身強力壯的男醫生下車,找了石頭把路勉強填平了纔開的過去。
傍晚時分,車子停在了一個破舊的小鎮上。
華天走下車,看了四周的環境,果然四面環山,風景宜人,比那些所謂的五a級景區還要好看。
“你們是什麼人?”
幾個在鎮口玩耍的小孩看見停下了一輛車,露出了警覺的神情,問道。
看樣子,他們很少看見外人,不然也就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很快,鎮上就有人前來,把來義診的人全都帶到了一個勉強算是收拾乾淨的住所。
臨走前,鎮長認真的囑咐他們。
“晚上可不要出門,這山上晚上什麼都有,爲了安全,把門關好。”
華天打量了一圈住所,還是青磚瓦房,明顯這個地方曾經有人住過,裏面的牆壁烏黑,看樣子以前應該沒少住過人。
周璐他們簡單的收拾了一番之後,就休息了。
華天坐了一天車,也着實累得夠嗆,也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更是早早起來佈置義診的場地,華天一邊轉悠了一圈之後,才發現小溪村人還真不少。
只不過很明顯,這裏的人十分排外,哪怕他們表明了來意,看過來的目光也充滿了不悅和嫌棄,就彷彿他們這些來這裏義診的醫生身上有什麼病毒一樣。
華天還聽到了幾個醫生抱怨,說這裏的人,真的一點禮貌都沒有。
上午時,華天也看了幾個鎮民,都是普通的感冒,他開的藥也是普普通通的感冒藥。
然而下午的時候,就出事了。
只見幾個鎮民揹着一個男人氣勢洶洶的來到了華天面前。
一種一個看起來最爲健壯的直接指着華天的鼻子,用着生硬蹩腳的普通話在那裏破口大罵。
“你給我兄弟配的什麼藥,害我兄弟中毒了,賠錢。”
華天不由一怔,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開的藥絕對不可能什麼問題,帶來這裏的藥基本都是藥性最溫和的,就是有些藥不好消化。
“就是,我兄弟今天好好的,只是有點咳嗽而已。”
“吃了你的藥才變成這樣的,你看我兄弟,連活都幹不了,都是你這個庸醫害的。”
“賠錢,你不賠錢,我就殺了你。”
氣氛灼熱,這幾個滿身肌肉的高大男人氣勢洶洶,更是拿着鋤頭在那裏揮舞。
鋒利的鋤頭讓人心驚膽戰,周璐更是尖叫出聲。
“我那藥沒問題。”華天皺起眉,冷聲道。
在佳和待久了,華天也不是傻子,什麼風風雨雨沒看見過,他一看就知道這幾個人分明就是另有所圖。
說白了,就是來訛錢的。
躺在大漢身上的男人的確是今天來他這裏看感冒的人,面色蒼白,露出痛苦之色。
“我兄弟吃了你的藥變成這樣了,你還說沒有問題?”領頭的那個壯漢怒聲道,“分明就是你開藥出了問題,不承認。”
“哼,你分明就是想抵賴。”
大漢瞪着華天,華天不卑不亢的看着他,冰冷的眸子更是如千年寒冰般冰冷,直接把大漢凍了個哆嗦。
他在心裏暗暗罵了一聲,這個城裏來的醫生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一雙眼睛。
“我是看着華天開藥的,華天開的藥壓根沒問題,你確定你的兄弟是真的吃了華天的藥纔出事的嗎?”周璐性格直爽,直接說道。
那大漢臉一沉,“那是當然,我們還會騙你不成?”
說着,他掂了掂手中的鋤頭,威脅之意盡在言喻。
華天絲毫沒有把這個鋤頭放在眼裏,他語氣淡淡,“喫沒喫,讓他吐出來不就知道了嗎?”
手指微動,一股看不見的氣勁從華天的手中飛出,直接打在了背上了那個人的肚子上。
嘔~
那人將今日所喫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一股腥臭味傳來。
什麼都沒有,就是沒有藥物的痕跡。
“這裏面,可沒有我今天給的藥。”華天說。
那大漢頓時惱羞成怒,“我說有就有,而且誰知道是不是你嗎這羣庸醫框我們的。”
“小子,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
說着,那幾個大漢就要朝着華天打去。
後面的幾個醫生也頓時慌忙起來,看着這些大漢就要對華天動手。
周璐見此趕緊大喊,“華天,你還不快跑。”
她十分着急,看着一動不動的華天,更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再不跑,就要被這些人打了。
華天報以一個安慰的笑容,說道,“無礙,不過是一羣莽夫罷了。”
緊接着,周璐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這一幕,瞪大了雙眼。
這幾個天天干農活,久居山林的大漢,竟然被華天三下五除二的打倒在地,動作快的驚人。
幾乎就是眨眼間,這些人就已經躺在了地上哀嚎着。
“太恐怖了,華天你也太厲害了吧。”周璐跑到華天的身邊,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同事這麼久,她驚不知道華天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一面。
旁邊的同事們也十分震驚,這個身手,真的是那個倒插門廢物女婿嗎?簡直比很多開武館的格鬥家都不爲過。
而且華天打完這幾個人,甚至連氣都不喘,就好像是捏死了幾隻螞蟻那般輕鬆。
“運氣而已。”華天謙虛的說道,“是他們身體太虛。”
幾個醫生面面相覷,他們可不信。
就在這個時候,鎮長姍姍來遲,將這幾個大漢狠狠的罵了一頓。
果不其然,這幾個大漢得知了有醫生來義診之後,打算爲此訛一筆。
結果錢沒有訛成,反倒是被華天給打了一頓,估計不在牀上躺幾天都起不來了。
人走後,周璐十分感慨。
“華天,要不是你在,估計我們都要被他們訛一筆了。”
“對啊,這些人居心悱惻,真是浪費我們時間。”
“這些人就是壞,爲了錢什麼都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