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召喚之這個主公有點兒雕 >第三百二十七章 最恐怖的刑罰
    郭嘉對於嬴子嬰奇奇怪怪的問題只能表示沉默。內心已經說了無數個呵呵了。

    白天睡的挺明白,反正晚上也睡不着,索性拉着大傢伙一起熬夜。

    第二場審判開始,嬴子嬰並沒有當主審,而是讓楊堅上去了。

    之前就想讓楊堅來主管屯田之地,現在看了獨孤天下的表現之後,嬴子嬰更下定了決心。

    還讓獨孤天下來管這裏的話,遲早還得出大亂子。

    而且好像一直軍事化管理也不是個事兒。得趕緊在這裏修築城池形成聚居點纔行。

    陸陸續續那些趙漢唐匈奴的俘虜都會送過來,讓他們建造城池再合適不過。

    都是一羣冥頑不靈之輩!

    至於說善待俘虜?

    嬴子嬰覺得給他們喫喝就很善待了。你還想連活都不做?你是來當俘虜的還是來度假的?

    說不定建完之後再賣給他們原來的君主,這建造城池的錢都能夠掙回來。

    真是一筆好買賣啊!

    嬴子嬰正意淫着美好的未來,只聽一聲驚堂木,把他嚇得一機靈。

    只見楊堅在上邊怒吼道:“大膽狂徒,你犯的可是殺人之罪!整個峽谷裏邊幾十口子人,讓你們這夥畜生殺的就剩三個了!你還想就這樣一死了之?”

    男子身上大面積燒傷,即便是到了現在,上堂聽審都得被擔架擡進來。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氣若游絲,感覺活不了多久。

    看來這貨確實一心求死。

    這傢伙死是肯定得死的,關鍵就在於怎麼死。

    殺那麼多口子人,最後算是自殺未遂,想活命根本就沒有希望。

    楊堅看向嬴子嬰,不知道該怎麼審了。

    一人喫飽全家不餓,而且一心求死的這麼個貨,楊堅覺得自己的見識還是太少了。

    嬴子嬰踱了幾步來到男子身邊,漫不經心的打量了一下。

    “哪裏人啊!”嬴子嬰問道。

    “河東郡人。”

    男子雖然聲音小,但是吐字清晰,交流起來並沒有什麼困難。

    “爲什麼殺人?”嬴子嬰繼續問。

    男人呵呵一笑,說:“殺了就殺了,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

    嬴子嬰突然想起前世他聽說過一件和這件事兒非常相似的事兒。

    “你想幹大事兒?你想青史留名?”

    男人突然張開嘴驚訝的看着嬴子嬰。

    嬴子嬰知道,自己猜對了。

    “善名惡名其實你並不在乎是吧?男人生於天地之間,確實應該做一些大事,不錯。”

    男子笑了,咧着只有半邊能動的嘴角笑道:“臨死之前,能夠得一知己,足矣。”

    嬴子嬰趕緊擺擺手說:“可別,我可當不了你的知己。你知道嗎?就在你殺那些同胞的時候,在離這裏幾百公里外的雁門郡戰死了四十二人。

    他們是驕傲的。等收回雁門郡,我肯定會給他們立碑立傳,讓人們永遠都記住他們。

    而你呢,是恥辱的。你沒有把刀子砍在該砍的人身上,白白浪費了你那一腔熱血了。”

    男人笑了,笑的很開心。

    “如果我能夠早點兒遇到你的話,或許我的刀子就會砍在那些該砍的人身上了。”

    嬴子嬰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說:“跟遇沒遇見我沒有關係。”

    男人笑道:“那可不一定。”

    嬴子嬰說:“都已經這樣了,你也知道的,你不可能舒舒服服的死的。”

    男人微笑的點了點頭。

    嬴子嬰說:“現在殺你不重要,以儆效尤很重要。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男人笑道:“之前凌遲過兩個,一個三百五十六刀就死了,一個好歹撐了八百多刀。我希望我能撐過三千六百刀,那樣臨死我也能算得上是古今第一人了。”

    嬴子嬰搖了搖頭。

    男人皺起了眉頭說:“還有比凌遲更恐怖的?”

    嬴子嬰說:“刀斧加身永遠都不是最恐怖的。之前一直沒有用,是怕別人說我是個暴君,畢竟,名聲還是很重要的。

    不過,用在你身上,應該正合適。”

    男人終於笑不出來了。

    “你是嬴子嬰?”

    嬴子嬰笑道:“如假包換。”

    這一晚上嬴子嬰睡的特別踏實。等到第二天起來之後,他就命人將連夜做好的鐵籠子放在了搭好的高臺上。

    在鐵籠子上邊還用皮革做了個頂,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裏邊的人會被曬死了。

    男人被帶到了籠子當中,楊堅宣讀了他的罪行。下邊各種臭雞蛋菜葉子亂飛。

    男人笑了,笑的非常大聲。

    難道嬴子嬰還想讓人們用雞蛋把自己砸死嗎?

    不一會兒的功夫,從牛皮縫隙當中穿下來一根蘆葦,就在他的眉心中間,男人想看清這根蘆葦,但是不管他怎麼用力,都看不清。

    這讓他感覺非常的緊張。而且他剛纔看到蘆葦尖兒了,被削的非常尖。

    掉下來會不會戳破他的眼睛?

    他不知道。

    哪怕是閉上眼睛,他都能夠感受到眉心間帶來的壓力。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或許是一天,或許是一個時辰,或許只是一剎那。

    反正周圍人聲鼎沸,討伐他的,咒罵他的,盼着他趕緊死的,什麼樣的都有。

    男人開始習慣這種場景。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蘆葦開始移動,來到了他的嘴邊,上邊開始往下滴水。

    男人早就感覺到口渴難耐,急不可耐的張開嘴接着往下掉落的水滴。

    也就在他剛剛感覺不是那麼渴的時候,突然,也不知道是誰動了一下蘆葦,蘆葦一擺動,再次來到了他的眉心。

    男人竭盡全力想用嘴來接水滴,卻怎麼也做不到。

    他早已經被嚴嚴實實的固定在了高臺的木板上動彈不得。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水滴一滴一滴的掉落在自己的眉心而沒有絲毫的辦法。

    他發聲去呼救,告訴上邊的人,蘆葦歪了,自己喝不到水了!

    但是卻沒有人搭理他。四周充斥的仍然是連綿不斷的謾罵聲和詛咒聲。

    直到現在他好像才意識到,人家好像是故意的。

    但是用蘆葦滴水就能夠把人給殺死?

    開什麼玩笑!

    他的噩夢纔剛剛開始。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能夠忍受。畢竟水滴嘛,能有多大感受。

    但是一個時辰之後,他就感覺非常痛苦了。他覺得每一滴水滴落下來,都有千鈞之力,就像是能夠一下子把他的腦袋砸開一般。

    一個無視生死的人,此刻他想喊救命。

    最關鍵是,這種狀態心他根本睡不着,每時每刻,他的神經都是緊繃着。

    等到晚上的時候,依然沒有人把他弄下來,依然在高臺上。空氣中有淡淡的腥臊的味道。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失禁了。

    人羣散去,但是他的身邊卻有四個壯漢。蘆葦不再滴水。但是每當他要睡過去的時候,頭上都會被淋一瓢涼水,他瞬間清醒。

    他靜靜的聽着四人的談話。

    “你說這人能挺得過今晚嗎?”

    “應該沒有問題吧,上邊說是要弄七天。怎麼可能讓他第一天就死了呢?”

    “這樣真的能弄死人嗎?怎麼感覺都像是在過家家?”

    “你懂什麼?上邊讓怎麼弄就怎麼弄。哎,要睡着了,趕緊澆水!”

    被一瓢涼水重新潑醒的男人渾身顫抖。不是水冷,而是他的心冷。

    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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