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對手……
弱了點兒?
這是他此刻最深的體會。
本來還以爲是一場惡戰,沒有想到直搗敵方的水晶,遊戲結束。
此刻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幹了一件多麼偉大的事兒!
甚至還有心情點了一堆狼煙,給匈奴人訓了半天話。
手下一個校尉看着沖天的狼煙,有些擔憂的說:“將軍,這麼大的煙,不會把匈奴人招來吧?”
霍去病像看傻子一樣看着這個手下,心尋思了,當初怎麼就沒有發現這哥們兒腦子缺根弦呢?沒十年腦血栓問不出這樣的問題吧?
校尉也知道他問的這個問題有點兒二,但是呢,打心眼裏覺得這麼做有些不妥是真的,但是又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藉口跟霍去病說。
看着校尉那一臉無辜的樣子,霍去病沒好氣的說:“來了就再揍一頓。”
霍去病這邊還在尋思着怎麼去搞點兒大動作好讓皇帝注意到他,感覺就這麼點兒功績和岳飛吳起這樣的一方統帥比起來,還差的多。
但是當霍去病的戰報傳到咸陽的時候,整個咸陽炸了。
包括贏海在內,所有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吹牛的吧!
冒頓要是這麼容易就能夠被消滅的話,他們之前是幹了什麼?讓冒頓攆着打了那麼長時間?
尤其是岳飛知道後,臉黑的跟鍋底差不多。
他玩兒了命的追了冒頓一年的時間,正尋思着過完年等天氣暖和了找冒頓拼命呢,結果霍去病把小金人給弄到手了。
這事兒放誰身上誰不來氣?
贏海對於這事兒拿不準,跑到嬴子嬰那兒尋求安慰去了。
結果去的時候,諸葛亮,郭嘉,高熲都在。
一時間空氣都尷尬的要滴水了。
畢竟現在名義上嬴子嬰不管事兒了,所有事兒都交給贏海處理了。
結果現在三省大員都在嬴子嬰的草蘆,他作爲監國太子竟然都不知道。
“愣着幹嘛,坐!”
贏海哼了一聲,拿了個馬紮坐在了炭盆旁。
嬴子嬰一點兒沒慣着他,挖苦道:“離那麼近,不怕薰死你。你還鬧脾氣呢,我還沒招你算賬呢!國家大事兒都交給你去處理了,怎麼我這兒還有這麼多破事兒!還有臉來,挺大個人了,要點兒臉吧!”
“我……”
“你什麼你!你平時不是挺厲害的嗎?來,就這件事兒說說。”
贏海想了想,有些賭氣的把他心中不成熟的想法說了出來:“是這樣,霍去病手裏邊只有八百騎兵,還是臨時拼湊起來的,什麼族羣的都有,戰鬥力堪憂。
而就這樣的情況下,他能夠擊破冒頓匈奴數十萬大軍?怎麼看怎麼是假的嘛!兒臣的意見是,對待這件事需謹慎,避免讓小人蒙……”
贏海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爲他發現嬴子嬰的臉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
“蒙什麼?我看你是豬油喫多了蒙了心!”
一捆竹簡砸在贏海的腳旁邊。贏海想也沒想,撿起來就扔進了火盆裏,顯示他對嬴子嬰的無聲對抗。
嬴子嬰一邊梭羅着茶水,一邊慢悠悠的說。
贏海也顧不上燙不燙了,從火盆裏邊撿出竹簡,呼呼呼呼的在手上掂了好幾掂,纔算是把竹簡上的火星子給弄沒了,結果衣服上還燒了兩個大窟窿。
他也顧不得管一副,展開一看,竹簡有些地方雖然已經被燒的黑漆漆的,但是大概意思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贏海看完之後皺起了眉頭,說:“父皇,錦衣衛有沒有可能被收買了?”
嬴子嬰點點頭,又給贏海扔了一份竹簡,說:“這是東廠的。”
贏海撿起來一看,好傢伙,不能說是毫無關係吧,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贏海想了想,說:“或許……”
嬴子嬰又扔出來一份,說:“這是岳飛軍團在漠北的探子發來的。”
贏海打開一看,好吧,這次他服了。
如果說錦衣衛和東廠能夠被收買的話,那岳飛軍團絕對不可能被收買。畢竟他們和霍去病可以說是競爭關係,霍去病從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摘了他們的果子。
贏海一屁股坐在地上,說:“父皇,這不公平。你的眼線有多少,我的眼線纔多少。我收到的情報有延時這也很正常,做出不準確的判斷也很正常。”
嬴子嬰翻了翻白眼說:“完蛋玩意兒。情報不及時就不要妄下判斷,這是最基本的常識。啥都不知道就敢從主觀上給予一件事兒定論,你這種人,非常適合當個昏君!”
贏海像是被踩着尾巴似得,一下子蹦了起來,喊道:“我不是昏君!”
嬴子嬰不屑的說:“是,因爲你還沒有當上皇帝。”
說完不再搭理贏海,對諸葛亮幾人說:“來來來,看看,下一步該怎麼辦,拿出一套方案來。”
諸葛亮三人很快就開始了激烈的討論,嬴子嬰看了一眼贏海,說:“咋,沒興趣是吧,沒興趣就回去當你太平太子去,別在這兒礙眼。”
贏海哼了一聲,到底還是乖乖的找了個馬紮坐在了那兒,但是全程沒有說話。
他其實非常想說話,但是就是插不進去嘴。
諸葛亮的意思是,冒頓經此慘敗,必定實力大減,短時間內根本就對秦國造不成多大的威脅。秦國可以把戰略重心轉移到河西走廊上,趁大月氏被匈奴揍的夠嗆的時候,一舉奪下河西走廊。
郭嘉的意思是,冒頓一敗,手下的資源必定大量減少,本就人心不穩的冒頓匈奴必定分崩離析。很多人會向東去尋找鐵木真匈奴,完全可以派遣一支勁旅,深入漠北,去圍堵那些東逃的冒頓匈奴。
高熲的意思是,既然冒頓匈奴已經不足爲慮,那就應該削弱劉邦的力量,讓其在短時間內成長不成一頭猛獸,好讓朝廷有時間去和項羽決戰。
之後等秦國徹底的穩定下來之後,劉邦再怎麼撲騰也無濟於事。
嬴子嬰每聽一個人的發言,都會點點頭。等三人都說完之後,嬴子嬰看向了贏海,說:“來,你也說說,你什麼意思。”
贏海本來以爲他就是個旁聽的,根本沒有料到嬴子嬰會叫他發言,一時間愣在了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