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見,心不煩,劉翠蓮趕緊躲出去,便聽不到,看不到這些煩心事,自然而然的也就不去想這些事情了。
小小的楊三虎前幾天哭的好像有人要弄死他一樣,可謂是肝腸寸斷,但是過了幾天,他確定自己的哭嚎不會引來劉翠蓮的幫助之後,便也就不再哭泣,而是老老實實的去完成楊飛揚所佈置的任務,以換取這種類似於折磨的修煉方式儘快結束。
一年的時間過去,楊二妮在楊飛揚的教導下,內力已經突破來到了第三重,就連小小的楊三虎,其內力也是第二重,至於楊飛揚,則突破到了煉氣期第二層,距離突破第三層,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楊耀祖的獸欄經歷了數次擴建,終於是擴建完畢,成爲了一個類似於養殖基地的存在,在養殖基地之中,有麋鹿上百頭,野牛十幾,野山羊三十許,如此規模的一個養殖基地,足夠楊家富貴三代了。
夜,靜如水,尤其是在這大青山腳下,只有點點蟲鳴之聲在黑夜之中伴隨着你入眠,夜晚的大青山中,缺乏娛樂方式,常劉村的村民們通常就是天一黑,便乖乖的上牀休息,他們就連打牌都不會,誰讓他們捨不得點那幾根蠟燭和些許燈油呢?
楊飛揚藉助月光,用一塊麻布慢慢的擦拭着剛剛打磨完畢的天墜劍,看着光滑如鏡,堪稱俗世神器的天墜劍,楊飛揚不由的感慨萬千。
費盡心機,多次歷經生死,纔打造出來的一把絕世神兵,眨眼之間,竟然已經有些要被淘汰掉的感覺了。
天墜劍,是俗世武林中的神兵利刃,但是不管再怎麼說,卻也是凡鐵鑄造而成的兵器。
但是楊飛揚現在,卻是一名實打實的修士,即便是修爲再低,那也是實打實的修士,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至於修士的標配武器,可是靈器啊,這天墜劍,已經處於被楊飛揚淘汰掉的邊緣了。
尤其是修士進入金丹期之後,更是要開始鍛造屬於自己的本命法寶。
法器,都配不上金丹期的修士了。
“小子,決定好了?”
“當然,二妮和三虎已經走上了習武的正途,三虎的天資不錯,經脈更是我花費了大力氣梳理過的,日後三虎在武道一途上,或許比我走的還要遠!家裏的事情,也大都安排妥當,我沒什麼放不下的了!”
“那就好,那就好,仙道一途,最怕的便是心魔,而牽掛,是心魔產生的主要途徑之一,了無牽掛之人,自然心魔不生!”
“廢話不說了,走吧!”
楊飛揚說完,收起自己手中的天墜,深深的吸了口氣,順着窗外的月光,看了看就在不遠處的大青山,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封早就寫好的書信放在自己的牀上,然後楊飛揚便給自己戴上了遮風的斗笠,迎着月光,施展輕功,朝着大同府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楊飛揚與大青山這一別,或許十年,或許百年,亦或許千年,楊飛揚徹底的成爲了大青山的一名過客,而大青山,也成爲了楊飛揚永遠的心靈故鄉。
“哦!”
“娘!大哥不在屋子裏,牀子上有大哥的一封信!”
“你倒是念啊,我又不識字”
“哦!”
一封書信念完,劉翠蓮已經是泣不成聲,她在痛罵楊飛揚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自己白白養了他十六年的時間。
楊耀祖和楊聞,也是面色陰沉的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只有二妮開心的不行,因爲總是折騰,逼着她練功,還不給她喫食的大哥終於走了,而且是永遠的離開了這個家,那她以後就不用練功了!而且還可以頓頓喫肥肉!喫到飽的那種!
書信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說楊飛揚要去尋找屬於自己的機緣了,感謝父母的養育之恩,這輩子大概率不會再回大青山之類的屁話。
不管楊飛揚是因爲什麼原因離開,他就是離開了,無法給劉翠蓮,楊耀祖養老送終,劉翠蓮的的抱怨,痛罵,都是理所應該的。
不過楊飛揚已經安排好了楊家的一切,就此離開,楊家也不會就此沒落。
劉翠蓮哭鬧了幾天,便也慢慢的接受了楊飛揚已經永遠的離開自己這個事實,然後便猛地一橫眼睛,盯上了正在大口喫醋溜肥肉的楊二妮。
這一眼,可是把楊二妮給看的心裏咯噔一下。
“你那死鬼哥哥雖然走了,但是他卻給我們楊家打下了碩大的家業,你哥哥不是在書信之中說了,一定要讓你和三虎堅持練武嗎?喫完這一頓,你就給我好好練武,一切的待遇和你哥哥還在的時候一樣!這肥肉,一天只能喫一片!”
“我....我,我也要走!”
“我打死你!”
楊二妮表示抗議,並且以離家出走爲要挾,但是被卻被劉翠蓮用雞毛撣子給暴力的鎮壓,第二天一大早,楊二妮便抹着眼淚和打着哈欠的楊三虎在院子之中開始練功,劉翠蓮掐着腰,手持雞毛撣子在監督兩人,那眼神犀利的,讓楊二妮和楊三虎是一陣陣的哆嗦。
“負心漢!畜生!玩了我,提起褲子就想走!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你給我回來,回來!什麼仙緣,你給我說清楚,說清楚!我要你帶着我!”
“王八蛋!”
在熊府之中,又和溫如玉一夜纏綿的楊飛揚,迎着朝陽,提起褲子便要離開,但是卻遭受了溫如玉的阻攔,不過可惜,溫如玉是個廢靈根,修行難度極大,楊飛揚無法帶着她一起修煉,只能是留給溫如玉一些好處,然後趕忙的脫身。
在溫如玉的叫罵聲中,楊飛揚灰溜溜的跳窗戶逃走了。
這一年的時間,溫如玉遇到仙人,得到了返老還童,甚至是長生不老機緣的謠言,在兗州城中傳的是鋪天蓋地,甚至於京城方面都有人派人來一探究竟。
溫如玉恢復年輕面容的事情,是實打實的,這點她本人都無法否認。
溫如玉不老是不老了,但是長生還是不長生,這點她本人都不清楚,楊飛揚臨走之前,對溫如玉這個人間尤物念念不忘,爲了避免自己以後心生執念,便順道來了趟兗州城,半夜又鑽進了溫如玉的被窩裏面。
面對楊飛揚,溫如玉自然是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