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費雲沉頹然的蹲在原地,他剛纔還在醫院和蘇晚心賭氣,怪她竟然真的狠心不去看她,誰知道竟然發生這種事。</p>好半天他才擡起頭來看向晏育雛,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究竟是怎麼回事?”</p>“費爺,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今天下午段小姐似乎心情不好就出去逛街了,晚上夫人回來發現段小姐還沒回家,一查行蹤才知道段小姐去了地下賭場。夫人想必是因爲擔心段小姐,所以才中了對方的圈套。”雖然不明白這其中曲折,晏育雛也把自己大概知道的事情如實告訴了費雲沉。</p>她說完便筆挺的站在費雲沉身前,眼神中帶着堅定:“是我沒保護好夫人,理應受罰。”</p>“自然要罰!我留你在她身邊,你就這麼保護她?”費雲沉嗜血的眸子掃過晏育雛的臉,“今日之後,自去領罰。”</p>晏育雛不敢有任何怨言,只能點頭:“是,我知道了。”</p>許子期站在手術室門前,看着費雲沉和晏育雛的互動,總覺得這兩人之間的相處並非平常的主僕相處,這種上下級分明的相處模式,倒像是部隊裏。</p>只是此刻他對這些沒有興趣,只關心蘇晚心的安危。</p>之前他聽聞蘇晚心墮胎了,還爲此開心過兩天。畢竟她願意打掉費雲沉的孩子,就代表她願意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他還以爲自己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只要多費些心思,蘇晚心遲早都是他的人。</p>可他終究還是想錯了,蘇晚心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打胎,也根本沒想和費雲沉斷了關係。</p>想到這裏,許子期不禁苦笑連連,難道不管做什麼都無法贏得蘇晚心的心嗎?</p>收到消息的江擒也立刻趕了過來,看見手術室門口兩足鼎立的畫面。</p>許子期和費雲沉像是兩尊門神,一人站在左邊,一人站在右邊,雖然都因爲擔心蘇晚心沒有說話,可那氣勢卻在針鋒相對。</p>果真是紅顏禍水。</p>江擒快步走過去,小心翼翼的詢問費雲沉:“怎麼樣?醫生怎麼說?”</p>“大出血,想必孩子是保不住了。”費雲沉臉色陰沉的要命。</p>“孩子?”江擒疑惑的看向他,“孩子不是之前就處理掉了嗎?怎麼會還有孩子?難道是......”</p>別人的?</p>費雲沉冰冷的眸子掃過江擒的臉,他頓時噤聲不敢再胡言亂語。</p>“她騙了我,孩子並沒有打掉。”費雲沉說這話的時候,眼底盛滿了痛楚。</p>當初他逼着蘇晚心打胎,蘇晚心假意同意卻暗暗把孩子留下來,可這個孩子到如今終究是保不住了,還很有可能傷害到蘇晚心。</p>這就是費雲沉最不想看見的結果。</p>當時就是擔心這種情況,所以纔要求蘇晚心打胎。主動墮胎,也比被動流產要好得多。</p>現在蘇晚心就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他卻什麼都不能爲她做。</p>“總而言之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我相信嫂子福大命大不會有事。”江擒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只能安慰安慰費雲沉。</p>反正現在也還沒有結果,是好是壞他們也不知道,只能從心底裏祝福蘇晚心好運了。</p>許子期聽着兩人的談話,忍不住插嘴:“費總還真是自私,孩子是晚心的,你們當初逼着她打胎已經是對她的不尊重,現在又在這惺惺作態,不覺得很噁心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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