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三曾,我看我們還是趕緊進去吧。”陳思雅輕輕牽一下楊三曾的衣服,說道。
“嗯?”
楊三曾回頭看了她一眼,溫柔地說道:“好。我們進去準備一下吧。反正宴席就要開始了、”
“陳楚,那我們走了。我會安排手下好好招待你的。”陳思雅轉頭對陳楚說了一句,便匆匆跟上揚三曾的腳步。
聽見這句話,陳楚滿不在乎地點一點頭。
大廳。
一個戴着紅色蝴蝶結,頭髮抹的髮油的年輕服務員走在前面,後面跟着陳楚。
來到了桌前,服務員立即問道:“陳先生,你要不要來杯香檳。”
陳楚點一點頭。
那個服務員便遞過來一杯香檳酒。
陳楚輕輕抿了一小口,兀自打量起大廳的景象來,周圍熙熙攘攘的擠滿許多人。
說話的聲音、酒杯碰撞的聲音,走在紅地毯上的聲音和叉切割牛排的聲音,冗雜在一起,卻一點兒不顯得嘈雜。
在悠揚的大提琴的聲音之下,在明亮的聲音之下,一切顯得那麼的高貴,那麼的和諧。
忽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入陳楚耳中:“喲!大家快看,這不是我們的陳大家主嗎?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多可憐呀!”
正是趙菲雪帶着一衆的賓客走過來。
“有事?”
陳楚冷笑一聲,看着眼前的趙菲雪。
“哈哈!當然沒有什麼事情。只是,我帶着這羣成功人士,過來跟家主打一聲招呼罷了。”
趙菲雪說道。
此時,陳楚眯縫着眼睛笑起來,說道:“既然沒有事的話,那就趕緊從我面前消失。”
一聽這話,趙菲雪登時不樂意了。沒有想到在這樣的高檔場所,在這麼多人面前,陳楚依然一點兒面子不願意給她。
“陳楚,我看你就是一個鄉巴佬,一點點紳士風度都沒有,我看你不配出現在這樣的場合,趕緊回家種田去吧。”趙菲雪冷笑一聲,尖銳的口氣說道。
她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故意讓陳楚難看。她覺得在這麼多人面前,主肯定是不敢再做出粗鄙的舉動了。
當她說完話後,周圍那些人紛紛笑話起來。
“就是這樣!你看他穿得多寒酸!”
“這難道就是陳家的作風嗎?”
“今日來參加陳家人的婚禮,他作爲家主,居然就穿這樣的衣服!”
“我看陳家家主應該換人了。”
周圍的人們紛紛議論。
儘管他們早就商量好了取笑陳楚,可是陳楚卻一點兒不關心,安安靜靜地喝着自己的香檳,把他們當中空氣一般晾着。
啪嗒!
忽然,趙雪菲上前一步,打落了桌面上的一瓶香檳,一邊呵斥道:“你耳聾了是不是?”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陳楚頓時火冒三丈。由於參加思雅的婚禮,陳楚不想隨意發飆,這羣人也太不識好歹了吧。
啪!
那時快,趙雪菲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臉頰上已經多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記,傳來火辣辣的痛覺。
說話間,陳楚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凌冽的恐怖的殺氣。
在這股殺氣的席捲之下,周圍的人全部閉上了嘴巴,連大氣都不敢喘息。趙雪菲更是傻了眼,一動不動地愣住那裏,好一陣子沒有回過神來。
這會兒,她的牙齒輕輕咬住嘴脣,兩串晶瑩的淚珠滑落下去,她一邊罵罵咧咧起來,“你這個王八蛋!你……”
趙雪菲的話說到一半,看到陳楚凌冽的殺人一般的眼神,便將話全部吞進肚子裏。
跟着,陳楚轉身離開了這桌子,到旁邊去了。他可不想跟這個瘋婆子瞎耗。
……
“嬸嬸,你沒事吧?”
忽然一聲關切的聲音傳來。
人羣當中走出來一人,他的身材肥胖,戴着一副眼鏡,正是陳志勇。其實陳志勇是陳行的表弟,剛剛從外國回來,聽說陳行被陳楚廢了之後,一直想找機會報仇。
“啊!你是陳志勇?”見到了陳志勇,趙雪菲彷彿抓住了一根生命的稻草,開始問長問短。
這些話,多半也是說給陳楚聽的。
“嬸嬸,你的臉頰怎麼紅紅的?而且,你怎麼哭了?”陳志勇關切地問道。
趙雪菲說道:“還不是給陳楚打的!他簡直無法無天了。”
這會兒,一個身材高大,穿着西裝的男人慢慢走過來,他把一隻手插入口袋裏面。“志勇,這位是你的嬸嬸嗎?”
“對呀!”陳志勇看了來人一眼,說道。
這個人就是劉成浩的師弟——劉永福。
聽了陳志勇的介紹,趙雪菲的眼睛登時亮了,而且他態度更加的諂媚,一直關心劉永福,希望巴結一二。
“嬸子,你剛纔說是陳楚那廝欺負你的是吧?”
陳志勇詢問道。
“對呀!”趙雪菲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個陳楚,最近簡直無法無天了,簡直把我們陳家當成他的玩物一般,隨意指畫,真的是讓我們感到特別厭煩。還有你的那個表弟陳行,也被他弄殘廢了。”
聽見陳行的名字,陳志勇的手指頭輕微的動彈一下,顯得有一絲激動。“嬸嬸,我已經去看過表弟了。不過,這件血海深仇,我一定要報復回來!等會兒我就就讓陳楚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好看!”
見陳志勇要爲自己出頭,趙雪菲的臉上便破涕爲笑,流露出得意的神色,彷彿她已經看到陳楚出醜的樣子了。
……
陳楚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
說實在話,這種宴席真是沒有意思的。他一直希冀新娘新郎早點出來,處理完婚禮,然後自己可以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陳志勇慢慢走到陳楚面前,一邊說道:“你就是陳楚吧?”
陳楚看了陳志勇一眼,滿不在乎地說:“對。”
其實,剛剛陳志勇和趙雪菲的對話,陳楚聽得一清二楚。
這個陳志勇擺明是來找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