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拼起來他覺得自己還是有一些機會,當然,前提就是姚大能他們不要幫張謙修。
在呂偉來看來,姚大能明顯就是被張謙修逼的。
呂偉來的撇撇嘴,說道:“張老闆,你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吧?”
張謙修面帶微笑,說道:“哦……,我怎麼就把自己太當一回事了?”
呂偉來冷笑一聲:“你不管怎麼說,也就是一個商人,你拿到一些領導的把柄,你真就以爲自己能爲所欲爲了?”
張謙修很認真的點頭:“別的地方我不敢說,以後我做事肯定也會守法守紀,不會亂來,但今天,在這個房間裏,我還真就要爲所欲爲。”
說完,張謙修拿起槍,緩緩瞄準。
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
牛正平驚呼:“張老闆,不要!”
蘇雨薇也說道:“謙修,你別亂殺人。”
張謙修緩緩打開保險,說道:“媳婦,你放心,你要是一個月不搭理我,我可受不了。”
而呂偉來他們就坐在一排,看到張謙修舉槍,都是被嚇得不輕。
尤其是宋曉麗,手都開始打抖。
張謙修對呂偉來說道:“我要開槍咯。”
呂偉來心裏也大喫一驚,想要跑,但門口有王強站着,估計是跑不了,從窗戶更不可能,這可是六樓,跳下去基本就是個死了。
“砰……”
一聲槍響,因爲有消音器,聲音倒不算大。
“啊……”
呂偉來慘叫一聲,這一槍剛好命中他的肩膀。
頓時,呂偉來的傷口血流如注,胸前的衣服瞬間就被鮮血給染成深紅色。
張謙修感慨着說道:“這不經常用槍,瞄了半天才能打準。”
衆人再看張謙修的眼神已經徹底變了,他們這時候已經絲毫不懷疑張謙修敢來真的,也絲毫不懷疑張謙修所說的話。
牛正平的臉色還是有一些不好看,這畢竟是他的底盤,小聲說道:“張老闆,他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這樣做,影響還是不好的,要是你真對他們不滿意,我們可以慢慢商量,沒有必要用這樣的手段。”
“再說了,就算張老闆有關係,要真鬧起來,動這些關係也不好。”
這屋子不大,雖然牛正平說話的聲音小,但其他人勉強還是能聽見。
這時候他們才知道,張謙修這麼囂張,不是他有把柄,而是他有關係,只是不知道張謙修有什麼關係,居然連牛正平都不敢說什麼。
張謙修一臉認同:“牛領導說的對,那我們繼續商量商量。”
“呂偉來,馬海浪、李希寬,你們三個對於我之前說的話,有沒有什麼意見?”
李希寬最先表態:“張老闆,我個人沒有什麼意見。”
有李希寬帶頭表態,馬海浪也緊跟着說道:“我也沒意見。”
張謙修最後看向呂偉來:“你呢?”
呂偉來剛捱了一槍,要說不恨張謙修,那是不可能的,但這個時候,他還真不敢惹張謙修:“我……我也沒有意見。”
“如果以後有什麼事或者意外衝突,你們只要來找我,好好談,不管是誰對誰錯,我都好好招待,是你們錯了,你們給個交代,我覺得可以,那就過了;如果是我的人錯了,我也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但這是考慮到意外情況,你們不要自作聰明,以爲自己能製造意外,有這樣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我就全當你們故意找茬了。”
“如果你們沒有意見,差不多就這樣了,自己回去吧!”
姚大能、呂偉來、馬海浪、李希寬幾個人來受了一肚子的氣,卻不敢發作,這時候打也打不過,想要用自己的名頭壓張謙修,明顯不可能,張謙修很清楚他們是什麼人,根本不鳥他們。
更讓他們憋屈的是,就算張謙修今天這麼囂張的跟他們宣佈,他們現在還真不敢琢磨尋仇的事。
李希寬最先站了起來,他跟張謙修無冤無仇,不管張謙修是什麼人,他是一點也不想惹張謙修。
馬海浪和李希寬的想法也差不多,張謙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呂偉來捱了一槍,雖然心裏恨張謙修,但也老實了。
姚大能看了地上羅德偉一眼,問道:“人能帶走嗎?”
張謙修站了起來,走到羅德偉面前,然後蹲了下來,看着羅德偉那一雙帶着仇恨和恐懼的雙眼,說道:“羅德偉,這個事全部因你而起,以後老老實實,你還想繼續做糧油生意也可以,我不會因此找你麻煩。”
“也不要動其他的歪心思,你要敢動歪心思,你家裏,你媳婦一家,包括姚大能,全部會爲你做的錯事付出代價。”
“這個代價不會太小,只要你以後老老實實,這個事就過了,我這人心胸還是比針眼大一些的。”
“以後不要隨便在我這惹事,明白嗎?”
羅德偉顫顫巍巍的吐出兩個字:“明……白。”
張謙修不知道羅德偉到底是真怕了,還是說這只是他爲了求現在的平安做的屈服,畢竟人心這東西,眼睛是看不到的。
張謙修轉頭對姚大能和宋曉麗說道:“你們把他帶走吧!”
就在宋曉麗想要來扶羅德偉的時候,一旁的孔婉兒淡淡的說道:“他身上很多骨頭都斷了,但沒有位移的,損傷不算大,讓醫院給消消炎,用東西固定一下,躺上幾個月就能好。”
“你們最好用擔架擡走,要是你們移動他的時候,把斷骨移位了,可能就要做手術矯正。”
說完,孔婉兒不再說話。
姚大能撇了地上的羅德偉一眼,轉身去外面找人,讓他們找一副擔架上來擡,找不到就用其他的東西代替。
最後,有兩個人擡着一塊大木板進來,畢竟要找擔架這大半夜的也不好找。
人都走了,張謙修沒有做得太過分,至少在他自己看來,自己這已經是非常客氣的,要不是給牛正平面子,蘇雨薇又一直在給張謙修暗示,他還真不想就這樣算了。
人走了以後,陶利軍和祥子兩個人親自把房間裏的血跡給拖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