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謙修走下飛機,大笑着說道:“別爾夫什卡先生、瓦列裏先生,好久不見啊!”
別爾夫什卡和瓦列裏走了上來,說道:“張先生,你這次來帶的人可不少啊!”
張謙修微微一笑:“咱們賺錢當然要專業一點,有很多東西我都不懂,要帶一些專業的人過來解決問題呀。”
三人客套一陣,各自上車。
別爾夫什卡他們一共帶了三輛車過來,一輛小轎車,兩輛小巴,都是直接開到了機場內的衆人下飛機就能上車。
一路上,張謙修有一嘴沒一嘴的和瓦列裏、別爾夫什卡聊天,眼睛卻看着外面的街道。
街道上已經出現了不少的流浪漢,期間張謙修還看到兩起搶劫事件,都是搶喫的。
到了酒店,別爾夫什卡讓人安排張謙修的團隊去各自的房間,讓大家先洗漱一下,然後去餐廳喫飯。
除了張謙修,其他人都是兩個人一間,都距離不遠,也方便溝通。
做了九個多小時的飛機,洗一個熱水澡,倒也舒服。
因爲有時差,張謙修他們到蘇國依然是白天。
洗過澡後,衆人都到餐廳聚餐,張謙修、別爾夫什卡、瓦列裏三人坐一桌,另外還有別爾夫什卡的翻譯。
飯菜還是非常豐盛的,他們這邊的燉牛肉、肉餅、芝士焗番茄等等,最讓張謙修意外的是還有蘇國風的米飯。
張謙修看着炒出來的米飯,略有些驚訝的問道:“蘇國還有人喫米飯嗎?我一直以爲你們這邊主要以麪食爲主。”
別爾夫什卡說道:“有部分地區的人喜歡用大米做主食,不過他們的做法跟張先生的國家有一些不同。”
“張先生嚐嚐我們蘇國的米飯,是不是合你的胃口”
張謙修說道:“看着倒是有點像我們那邊的蛋炒飯,不過這裏面放的配料似乎不一樣,我嚐嚐。”
別爾夫什卡說道:“我特意叮囑飯店,儘量做得合你們口味一點,希望不要太難喫。”
張謙修嚐了一口,沒感覺跟國內炒飯有什麼區別,味道還挺好的,尤其是這裏面還放了辣椒,更是合張謙修的口味,忍不住誇讚道:“味道不錯。”
飯喫得差不多,張謙修說道:“兩位,咱們的正事是現在聊還是明天聊?”
“明天吧!張先生一天奔波也累了。”別爾夫什卡說道。
瓦列裏就直接多了,說道:“只要張先生不累,今天能聊一下自然是最好的。”
張謙修說道:“坐飛機沒有什麼累的,那就今天聊吧!”
“我這次來的目的是爲了賺錢,兩位是很清楚的。”
瓦列裏和別爾夫什卡只是聽着。
張謙修繼續說道:“我們要做的生意也不是什麼利國利民的正義之事,可能會在一定程度上,對貴國的普通人,造成一定的傷害。”
“但現在的情況已經是這樣,就算我我們不做,別人也一樣會做。”
“我主要想做兩個方面,首先是趁機哄擡物價,從中賺錢。”
“我們炒作的物質目前只有一種,那就是蘇國國內緊缺的糧食,大家都沒有什麼錢,其他的東西都可以不買,但他們肯定要喫飯。”
“所以糧食是最好炒作的,同時,其他人也會炒作,大家一鬨擡,賺錢是肯定的。”
“其次,我想在蘇國收購一些有核心技術的工廠和公司。”
“這一部分生意,投資的時間可能有點長,如果兩位怕有風險,不願意參與的話,你們可以幫我忙,我支付你們報酬。”
“最後還有一點,我需要人才,兩位要是能找到願意去我們國家的人才,我也可以支付給兩位相應的報酬。”
瓦列裏問道:“張先生,你這次要做的事情可不少。”
“你準備投資多少?你帶了多少錢過來?”
張謙修搖頭:“帶的不多,只有幾百萬米元,我要帶太多錢過來也不方便。”
瓦列裏和別爾夫什卡兩個人都是皺眉,幾百萬根本就不夠塞牙縫的。
張謙修跟着說道:“瓦列裏,你那邊不是有很多小麥和稻穀要運過去嗎?你可以直接讓他們運到莫科市來,我們租個倉庫先放着,等價格上來我們賣出去就行,到時候這些錢就是我們運轉資金。”
瓦列裏說道:“那我怎麼跟其他人交代?我上面那些傢伙很怕出事,根本不願意冒風險,要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大量運糧食去你們國家了。”
“這個沒有問題。”瓦列裏說道:“既然張老闆都考慮好了,我到時候照做就行。”
別爾夫什卡問道:“張先生,那你需要我們做什麼?買糧食的錢你出了,我們又能分到多少利潤?”
“我回本以後,我只要六成利潤,剩下的你們分,至於你們怎麼分配,我不管。”
別爾夫什卡和瓦列裏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道:“沒問題!”
他們兩個人自然願意,他們不用處任何錢,只要出力就能賺四成的利潤,就算一人兩成,那也是一本萬利。
張謙修說道:“我在蘇國人生地不熟,出貨的渠道我就不管了,你們兩個想辦法解決,同時你們也要解決回款的問題。”
“要是糧食被運走,錢拿不回來,利潤我可以不要,但我的本金你們兩個要賠償。”
瓦列裏說道:“這個放心,沒有拿到錢,我們絕對不會讓他們把糧食給拉走。”
回款就是張謙修找他們的原因之一,張謙修在蘇國人生地不熟,真跟別人發生衝突,他沒有任何優勢,還不如給出去一點利潤,讓瓦列裏和別爾夫什卡把這個問題給解決了。
張謙修點頭:“你們怎麼運作我不管,具體的事項,我也不問,我只看報表和結果。”
別爾夫什卡笑着說道:“跟張先生合作就是爽快啊!”
張謙修說道:“咱們有錢一起賺嘛!”
“兩位除了要負責出貨,還要負責造勢,我們要哄擡哪個城市的糧食價格,你們就在哪個城市放出消息,說糧食緊缺,至於糧食緊缺的理由,兩位隨便想。”
“只要普通民衆和小商家真以爲糧食緊缺,糧食就肯定會漲價。”
瓦列裏說道:“這方面我們兩個人都沒有什麼直接關係。”
別爾夫什卡說道:“我倒是認識一個人,在報社做主編。”
“不過,讓他幫忙造勢的話,可能要給他一部分利潤。”
張謙修強調道:“這個我不管,利潤我要六成,如果要另外找人幫忙,要分利潤出去,你們兩位自己商量。”
別爾夫什卡問道:“張先生,你打算收多少糧食?”
張謙修說道:“這就要問瓦列裏了,看他們最近打算運多少糧食出去賣,他們賣多少,我收多少。”
別爾夫什卡看向瓦列裏。
瓦列裏說道:“至少三百萬噸稻穀,一千萬噸小麥。”
別爾夫什卡吃了一驚,忍不住問道:“現在國內這麼缺糧,你們哪來這麼多糧食?”
“戰爭儲備糧!”瓦列裏說道:“之前他們一直不敢動這一塊,八月份以後,所有人都知道,蘇國亂了,所以他們的膽子也大了。”
“誰也不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還不如趁現在撈一把,所以他們把幾個儲備倉庫都搬空了,糧倉看着還是滿的,下面全是石頭、沙子、泥土,只有上面一層是糧食。”
“有一些糧倉直接搬空就沒管了,反正也沒有人去管這些。”
別爾夫什卡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要是打仗,喫什麼?”
瓦列裏說道:“所以,咱們最好祈求,不要打仗;很多武器庫也被賣空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蘇國的官方已經爛成這個樣子了,但他們的主要家底還在,那些最核心,已經在服役狀態的軍用設備,還是沒有人敢賣的,賣掉的基本都是放在倉庫裏的。
張謙修沒有吭聲,他心裏也在琢磨蘇國現在的情況。
聽瓦列裏的話,情況比張謙修想的還要糟糕。
不過想到蘇國的情況,似乎發生什麼荒唐事也不奇怪。
蘇國本身就是一個農業大國,產糧量也不低,但到現在普通人居然喫不起飯,更可笑的是,蘇國還在對外援助。
別爾夫什卡沉默了一陣,心裏計算了一下一千多萬噸糧食能給自己帶來的利益,過了許久,擡頭對瓦列裏說道:“我們的四成利潤裏面,我們分半成給我報社的朋友,他能幫我們在全國任何一個城市的發佈‘新聞’,協助我們哄擡物價。”
瓦列裏仔細想了一下,說道:“那我們兩個怎麼分?”
別爾夫什卡說道:“看最後還剩多少,要是剩的不多,已經不足夠我們兩個人分配,就算我們退出,想來張先生也不會怪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