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們告別,蘇亦淺一個人去了醫院,正好蘇亦琛坐在那裏看書,看到她來不由得笑了,“淺淺。”

    蘇亦淺放下手中的東西,看了看哥哥的腿部情況,又找醫生問了具體的一些情況,知道傷口情況不錯,而且蘇亦琛身爲軍人身體素質肯定比一般人好。雖然隨着這次的受傷他體內的一些舊傷也爆發了出來,但是好在有蘇亦淺和醫院的專家們在,經過他們的徹夜討論,倒是逐漸完善了方案。

    軍區總院的專家們對蘇亦淺是讚不絕口,有很多人都問他,他妹妹真的不能轉到醫學系來嗎?在娛樂圈呆着,實在是太浪費她的天賦了。

    對於誇讚自己妹妹的話,蘇亦琛當然是照單全收,至於讓自己妹妹學醫的事情,他也只能笑着婉拒,他看得出來,妹妹不討厭醫學,畢竟她曾經學習過,但是他也知道,妹妹現在喜歡的是演戲。

    一邊陪哥哥說話,蘇亦淺一邊削了個蘋果,這次蘇亦琛終於是能喫到自己妹妹親手削的蘋果了。

    她去醫生辦公室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別的病人家屬,一看到她,那姑娘就愣住了,然後差點激動的跳起來。

    那姑娘努力剋制着自己的欣喜,努力剋制着自己的音量,不讓自己打擾到正在休息的病人們。“你好你好,淺淺,我是你的粉絲,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你,我真的,真的是太激動了。”

    蘇亦淺衝着她淺淺的笑了,然後豎起食指做了個“噓”的手勢,她擡腿走進了辦公室。

    醫生看到她過來就衝着她招了招手,把手中的病歷還有最近的一些片子遞給她,“恢復的情況真的很不錯,。”

    翻了翻病歷,蘇亦淺微微點頭,哥哥能恢復就好,她一定要讓哥哥重新站起來。縱然有那麼多雙腿殘疾的人都依靠着假肢站了起來,樂觀的面對人生。但是蘇亦琛不一樣,他是軍人,他有他的驕傲,如果讓他的後半生都只能坐在輪椅上或者是依靠假肢生活,那麼還不如讓他去死。

    蘇亦淺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才抵達廣東劇組這邊的酒店,她是北方人,除了拍戲和一些活動之外不太來南方,尤其是冬天的時候,沒有暖氣真的是一種折磨。

    一到酒店,好巧不巧,迎面就看到了一邊打電話一邊從電梯裏走出來的楊木的經紀人,她臉色有些難看,尤其是在看到蘇亦淺之後。

    蘇亦淺倒是沒太大感覺,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就要走進電梯,卻被楊木的經紀人伸手攔住。

    楊木的經紀人的確是個大美女,她剛帶楊木的時候還有人傳過她是楊木的女朋友,不過被她直接發文澄清了。

    “蘇小姐,我想我需要奉勸你一句,不屬於你的,千萬不要妄想得到。”

    說完之後她就揚長而去,弄得蘇亦淺和夏夏都是一陣無語,這女人莫不是腦子有病吧?她喜歡樑子青就去追啊,警告她算怎麼回事兒啊。

    幸虧電梯這兒沒人,沒人聽到楊木經紀人的這段話,不然又該在網絡上引起一陣熱議了。想到這個蘇亦淺也是覺得好笑,從她正式出道到現在,除了她出事的那段時間,熱搜就沒斷過,她這是名副其實的熱搜體質吧。

    蘇亦淺輕笑着搖了搖頭,拿着門卡打開了自己的房間,把行李箱放在一旁,坐了七個小時飛機的她已經有些疲憊了,伸了個懶腰,準備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蘇亦淺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是晚上十點多,她連晚飯都沒喫,現在醒過來,也的確是餓醒的。

    撥通了酒店前臺的電話問問有沒有喫的可以送過來,得到可以的答案之後,蘇亦淺下牀換了身衣服,打開電腦看明天的劇本。

    酒店準備的宵夜很精緻,蘇亦淺要的是甜食,反正以她現在的體重,再重個十斤邱靜美都不會說她胖的,她現在真的是太瘦了。

    “噹噹噹——”

    蘇亦淺看看手裏的蛋糕,再看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多了,誰還會來敲門?

    她放下蛋糕隨手扯過一張紙巾擦手,朝着門口走過去。

    “誰啊?”

    “小姐您好,我是客房部的,有些事情想要和您說一下,方便打開門嗎?”

    聽起來沒什麼問題,蘇亦淺卻是皺起了眉。首先,酒店應該知道他們入住的是一家劇組,客房部的人不會隨便來打擾,即便過來,也不會要求開門。其次,時間,這個時間段一個男性的客房部工作人員要求過來打開門,要是有什麼意外……

    蘇亦淺透過貓眼看着外面,門口的確站着一個青年,身上也的確穿着酒店工作人員的衣服,但是,他的神情不對,既不從容也不標準,動作也不符合一個酒店工作人員的上崗標準。

    “不好意思我這馬上就要睡了,是有什麼事情嗎?如果不急的話明天吧。”

    “小姐,很抱歉這個時候打擾您,但是您的客房的確是出了一些問題,我需要進去看一看。”

    蘇亦淺徹底確定了,這人並不是酒店工作人員,而是別人冒充的。可是,一個冒充的酒店工作人員,爲什麼會在大半夜找上自己?

    她撤後幾步,拿起手機給穆震導演發過去,告訴他自己門外有個陌生人,與此同時她有些爲難的開口,“那……你稍等一下,我先收拾一下。”

    “好的小姐,請您儘快。”

    穆震正在自己的房間裏和編劇、副導演討論片子和接下來的劇情,他收到蘇亦淺的消息愣了一下,神色立刻嚴肅起來,“老杜,你跟我出去看看。”

    他的房間和蘇亦淺的房間在同一層,所以當他打開門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蘇亦淺房間門口的那個服務生,看上去沒什麼值得懷疑的,但是他們的編劇一眼就看出來不對勁。

    編劇是個將近三十歲的女人,一直對推理有着很高的興趣,對一些細節的觀察比穆震厲害。從她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那個服務生的鞋,是一雙沾了一點點泥土的運動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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