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

    宋導皺眉看着監視器的畫面,宋漓表演的很到位,但是……她抓的也太狠了,蘇亦淺的袖子快被她扯下來了。

    宋漓顯然也是意識到了不對,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對着蘇亦淺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啊宋導。”

    化妝師過來補妝,蘇亦淺玩着手中的長劍,明天要拍第一場打戲,今晚得和武術指導套套招。

    n之後宋漓收了手上的勁道,順利的過了這場戲,風煙最終是被所有人攔住沒有衝動的出去,她讀了父親留下來的絕筆,她把父親的骨灰放在了自己的房間裏,她在等,等着帶大哥一起回家。

    夜幕降臨,蘇亦淺伸了個懶腰,在車裏呆了兩個小時可算是舒服了不少,從車裏鑽出來發現氣溫已經降下來了。沙漠裏素有早穿皮襖午穿紗,圍着火爐喫西瓜的說法,雖然這邊的氣溫沒有降那麼多,但是熱了一天,吹在臉上的風已經變得涼爽,就連心情都好了起來。

    蘇亦淺去把衣服換好,今晚在這邊的夜戲只有她一個人,拍的是她個人的情緒,其他人已經回酒店休息去了,只剩下等下同樣要和她一起拍打戲的幾個在和武術指導套招。

    這段戲沒有臺詞,動作和眼神襯托出個人的情緒,蘇亦淺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拍完了這段戲,一邊等着密度,蘇亦淺一邊和武術指導套招,長劍在她手裏倒是聽話得很,她以前沒學過這個,但是她會玩手術刀啊,總覺得它們沒什麼區別。

    武術指導姓譚,有名的譚家班,譚家也算是武術世家了,從明清時候起就有名。譚家以譚腿出名,譚莫生帶着自己的譚家班在業內名聲響得很,和宋導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譚莫生看着蘇亦淺把長劍耍的有模有樣不由得點頭,以前拍戲也和一些女演員套過招,不是動作走形就是拿不好武器,到最後大多數情況都是讓替身上的。現在看到蘇亦淺這麼一個不讓人費心的,譚莫生當然很欣慰。

    “以前學過功夫?”

    蘇亦淺笑着搖頭,“我哪兒學過功夫啊,就是和朋友隨便學了點兒。”嗯,真的是隨便學了點兒。但是她學的不是功夫,而是一擊必殺的格鬥術,要不然上輩子也不能成就zero之名啊。

    蘇亦淺換了一身黑衣,就是古代那種夜裏出去必備的夜行衣,把面巾蒙好,握緊手中長劍,幾個人蹲在角落裏,等着開始。

    風煙帶着父親的近衛夜裏悄悄地潛了出去,一路悄無聲息的摸到了敵方軍營裏。然而他們進來是進來了,卻動彈不得。軍營裏巡邏太過緊密,幾乎沒有任何空隙。

    風煙眼睛微眯,蹲在黑暗裏足足半個時辰,她才微微動了動,側過頭對着自己身旁的人說了幾句,聲音輕的幾近於無。她身旁的青年眼中露出猶豫,卻最終咬牙點頭。

    風煙緩緩後退,幾人四散分開,各自在角落裏蹲好,等着信號。

    一擡頭,風煙就看到了被掛在旗杆上的那具屍體,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死死的咬着嘴脣攥着手中長劍。

    一隊巡邏士兵從另一邊走了過來,風煙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擡手射出一枚石子,正正的擊中其中一人的膝蓋,那人猝不及防一下子跪在地上,身旁的士兵頓時警惕起來。

    “誰?!”

    聽到動靜的幾個人點燃了手中的火摺子,扔進身旁的帳篷裏,然後轉身就走。

    軍營四處全都響起叫喊聲,還隱隱約約的有火光,巡邏士兵來不及去管剛纔的事情。

    風煙轉身一腳蹬在樹上飛身而起,手中長劍割斷那麻繩,單手攬着屍體落地。一道寒光帶着破空聲襲來,風煙卻是緊緊的攬着屍體,躲也不躲。

    箭直接插進她的肩膀,風煙回過頭,和樹上的一人四目相對,那人似乎是被她眼中的狠戾震住,沒有再射出第二箭。

    風煙背起那屍體,轉身閃進黑暗裏消失不見。

    “卡!”

    蘇亦淺放下背後的假人,那箭的確是真的箭,但是箭頭卻換成了磁鐵的,蘇亦淺肩膀上也有磁鐵,還藏了個血包,兩塊磁鐵一碰撞,衝擊力大的很,那血包直接被砸破,裏面的“血”也就飈出來了。

    工作人員過來給她卸下威亞,她就這麼扛着肩膀上的那支箭跑到了宋導那邊,看自己在空中飛上飛下,蘇亦淺摸了摸鼻子。

    宋導差點被她肩膀上那支箭給戳着,沒好氣的看着她,“還想不想回去睡覺了?”

    “想啊,這不得您說行不行嘛”蘇亦淺笑眯眯的說道。

    宋導當然是點頭的,先不說拍的的確讓他滿意,就說這越來越亮的天色也沒有給他們再拍一遍的時間啊。

    “卸妝,回去睡覺吧。”

    “得嘞!”

    卸妝又是折騰了一會兒,蘇亦淺回到酒店的時候天都亮了,她回到自己房間簡單的衝了個澡倒頭就睡。

    睡了四個多小時,蘇亦淺就被鬧鐘吵醒,皺着眉迷着眼睛把手機拿起來,九點,蘇亦淺就這麼對着自己的雞窩頭拍了張照片。

    @蘇亦淺:凌晨五點收工回來睡覺,好吧我現在又醒了,早安啊同志們!照片

    她倒是沒有什麼形象,打了個哈欠就把手機給扔到一旁,自己去洗漱了。

    今天是週六,無論是學生黨還是上班族都很悠閒,看到她的這條微博粉絲們頓時就心疼了,只睡了四個多小時的淺淺啊,又要爬起來去拍戲了。

    秦陌當然也看到了這條微博,他更心疼,但是卻沒有辦法,演員並沒有別人想的那麼光鮮亮麗,睡一兩個小時繼續爬起來拍戲是經常的事情,冬天在零下二十度的環境裏穿着短袖,女生生理期來了還要下水,這都是常有的。他心疼能怎麼樣?告訴淺淺不當演員了?她想做的事情,她都沒後悔,他怎麼能阻止她?他能做的就只有一直支持她了。

    秦業拆開紗布看了看他的傷口恢復情況,微微點頭,“你這幾天倒還算聽話,塗個藥就不用包紮了,不然這天氣怕是會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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