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睡了五個小時的代價就是,下午在拍攝完一組鏡頭之後蘇亦淺有些頭疼,坐在一邊喝水她都不敢閉眼睛,就怕自己一會兒就睡着了,接下來還有一段拍攝今天就差不多了,明天白天休息晚上夜戲,她今晚還能奮戰一下。

    夏夏蹲在她面前認真的看着她,“淺淺,你老實交代吧,每天晚上你都幹什麼?爲什麼總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保密。”

    “……小姐姐你真不可愛,對我都保密。”

    蘇亦淺笑着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臉,“好了,沒什麼事情,可能是最近睡眠質量不太好吧,過段時間就好了。”

    “我怕你這段時間就廢了”夏夏無奈,誰說她家藝人好的?不該任性的時候一樣任性好嗎?

    “沒事的。”

    最後的這個鏡頭需要蘇亦淺從二樓樓梯一躍而下,本來是打算給她上威亞的,畢竟二樓說高不高說矮也不矮,萬一落地崴腳或者是發生其他意外就不好了。

    但是蘇亦淺站在二樓樓梯口往下看了一眼,搖了搖頭,“穿了威亞動作就不好做了,可能會穿幫。”

    “但是……”

    蘇亦淺把外套穿好,對着擔憂的工作人員笑了笑,“相信我,畢竟我也是在部隊特訓過的人,這種動作難不倒我。”

    導演知道之後也特地過來找了她,確定她可以之後,讓工作人員撤了威亞。

    蘇亦淺對着攝影機打了個ok的手勢,隨着導演的一聲“開始”,她深吸口氣,轉身看到快速逼近的藍軍戰士,樓梯口也有正在往上衝的藍軍,她直接衝着二樓的欄杆衝過去,右手撐在欄杆上,一躍而下,落地就勢一個翻滾卸去力道,衝進人羣消失不見。

    不論是現場的工作人員還是參演的軍人,都被蘇亦淺這乾淨利落的動作給嚇到了,看清楚了蘇亦淺動作的工作人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由得咋舌,這還是演員嗎?整個一特種兵啊。

    結束了今天的拍攝之後他們都回部隊了,然而蘇亦淺卻是坐上了鷹眼開的車,前往實驗室。

    她到的時候已經有工作人員在裏面了,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專注盯着手裏試管的那個,如果她沒看錯的話,是顧惜?她不是調到了燕京?怎麼又回來了?

    聽到腳步聲,顧惜放下手裏的試管回過頭,看到是她沒有任何意外,估計也是今天被通知過了。顧惜摘下口罩,衝着她點了點頭,“我就不跟你做自我介紹了,你的想法他們都告訴我了,不得不說,你的猜測是對的。”

    蘇亦淺穿上白大褂帶上口罩和手套,走到顧惜身旁,“你的意思是,他的血液的確是異於常人?”

    “可以這麼說,他的細胞活躍度是常人的三倍甚至是四倍,與之相對應的,他的壽命會大幅度的減少。”

    蘇亦淺的眉頭緊皺,她猜對了,不然一個普通人怎麼會毫無理由的消失,又怎麼會成爲安清的手下。

    她的手指輕輕的敲着桌面,突然,蘇亦淺猛的擡起頭,關梵!

    蘇亦淺轉身就要往外走,顧惜伸手拉住她,“你想到了什麼?”

    “安清身邊有個醫學狂人,這東西一定是他弄出來的!”蘇亦淺壓抑着怒火,她終於知道爲什麼關梵的手上那麼多傷口了,她也終於知道爲什麼現在的關梵和她十年前認識的關梵不一樣了,他不僅在拿別人做實驗,他也一直在拿自己做實驗!他太瘋狂了!

    “我跟你一起過去!”

    鷹眼等在實驗室的外面,聽到推門聲擡起頭,看到兩個人明顯的情緒不對不由得也是嚴肅起來。

    蘇亦淺一邊往外走一邊給金槍魚打電話,後者接到她的電話,轉頭透過玻璃看了眼躺在病牀上的關梵,低聲應了一句。

    在前往醫院的路上,蘇亦淺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着上面顯示的陌生號碼,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接起了電話。

    她沒先開口,那邊卻是傳來輕笑聲,這個聲音,是安清!

    安清的聲音很有磁性,其實他本人看起來也極爲的容易讓人有好感,實際上金絲眼鏡下隱藏的是一顆骯髒至極的心。

    “蘇亦淺,或許,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

    “我覺得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好合作的,你不過是藏頭露尾的老鼠,只會在暗地裏,見不得陽光。”

    “你老師曾經,可是那麼光鮮亮麗的活在陽光,活在聚光燈之下,可是最後的結果呢?還不是慘死街頭?黑暗裏有什麼不好?”

    蘇亦淺深吸口氣,緊緊的攥着拳頭,聲音愈發冷冽,“安清,一次的成功並不代表你以後不會失敗,而你的失敗,等着你的,將是地獄。”

    “哈哈哈哈哈我現在難道不是在地獄裏嗎?看來你是不想和我合作了,罷了罷了,不能強求你,那你就只能祈求,他們能保護好你了。”

    安清的聲音充滿了瘋狂和自信,蘇亦淺掛斷電話,看着顯示保存成功的通話錄音,眼中的殺機愈發濃烈。安清知道自己會錄音,所以他一定會安排人入侵自己的手機。但是他並不知道,錄音在完成的那一刻已經傳到了雲端上,並且自動以郵件的形式發送給了蘇亦謙、lucifer他們。

    “是他害死了葉淺?”顧惜冰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蘇亦淺轉頭看向顧惜,後者雙手緊緊的攥着拳頭,葉淺的死對於他們當年實驗班的學員來說是最大的痛,第四軍醫大學只有他們那一屆實驗班,葉淺又是他們班裏最小的,他們那個時候對她都是像親妹妹一樣。知道她的死訊所有人從四面八方趕到了她的葬禮現場,她沒有親人,他們就是她的親人!

    蘇亦淺並不清楚這裏面的事情,因爲她從未關注過任何一點兒有關於葉淺死亡的消息,更不要說葬禮了。

    “是,是他害死了葉淺”蘇亦淺平淡的說着。

    顧惜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蘇亦淺擡起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認真的看着她,“顧惜,答應我,這件事暫時不要讓他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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