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淺幾人眼中的諷刺實在是太明顯,幾個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紅了臉轉過頭去,他們也不想的,但是實在是沒辦法啊,畢竟,他們也要喫飯的。

    李雪飛就站在病房門口,看着那個盧少囂張的模樣不由得冷笑,“人家就是硬氣,你能怎麼樣?”

    “你們誰啊?趕緊滾蛋,不過你倒是可以留下來”他這最後一句話是對蘇亦淺講的,顯然是還沒打消他不好的念頭。

    鷹眼和颶風心裏都是嘆了口氣,何必呢,你你招惹誰不好非得招惹她。不怎麼了解情況的陳律師有些着急,蘇亦淺是他老闆的朋友啊。

    陳律師剛想什麼就被鷹眼給攔住了,只見蘇亦淺嘆了口氣,“所以,聽你的意思,是你讓人把他抓起來,並且不給他飯喫的?”

    “不止,我還要讓他跪下來求我”那個盧少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在場的都聽出來蘇亦淺是在套他的話了,他還給她送把柄。

    “我看你也沒什麼事情,活蹦亂跳比誰都有精神。”

    “本來也沒什麼事兒,你們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想怎麼個不客氣法?”蘇亦淺微眯着眼睛,聲音已經足夠危險,但偏偏這人還沒聽出來,摸着自己下巴看着她,極致猥瑣的嘿嘿笑了兩聲,“你是他朋友?”

    蘇亦淺點頭,“是又如何?”

    “也不如何,只要你答應陪我好好玩幾,我就放過他,怎麼樣?是不是特別划算?”

    蘇亦淺特別想給他一句划算你二大爺,不過想想他二大爺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人。

    看到蘇亦淺一副思考的樣子,盧偉覺得自己肯定能夠釣到這個妹子了,結果就看到她搖了搖頭,“你算哪根兒蔥?”

    “你!”

    盧偉身旁的人拽住了他,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了幾句,又把手機遞給他看了兩眼,最後盧偉把目光轉回到了蘇亦淺的身上,仔仔細細的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兩遍,然後嗤笑着道:“原來是個明星啊,在這裏跟我裝什麼清純?”

    這是認出自己來了?蘇亦淺微微挑眉,她掃了眼剛纔和盧偉講話的那個人,然後淡淡的開口,“我是明星又怎麼樣?這件事到底誰對誰錯,明白的人心裏都有數,賠償款是怎麼給的,你們良心不痛嗎?哦不好意思,或許,你壓根兒就沒有良心,餵了狗吧?我還真挺心疼狗的,做錯了什麼要喫你的良心。”

    蘇亦淺這一番話氣得盧偉臉色漲紅,而第一次正面的聽到蘇亦淺的毒舌,李雪飛不由得咋舌,以後自己可不能得罪她,不然怕是要被懟死。

    “你信不信我曝光你!”那個第一個知道了蘇亦淺身份的人大聲的喊着。

    蘇亦淺攤手,輕笑着道:“我是無所謂,正好你幫我曝光了,不定還能幫我解決這次的事情呢,你是不是?”

    那人臉色一僵,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茬。不過他有腦子不代表那個盧偉有腦子,只見他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一邊還對蘇亦淺放狠話,“你給我等着!”

    “不行,盧少,不能打電話!”

    蘇亦淺沒興趣看他們爭執,她轉身推開了病房的門走進去,看到那個緊閉着雙眼躺在病牀上的人,輕哼一聲,“你醒着就別裝睡。”

    許清淮緩緩的睜開眼睛複雜的看着蘇亦淺,像是想要再確認什麼似的,張了張嘴,“你是她,對吧?”

    “不是”蘇亦淺沒好氣的了一句,許清淮沒有失望反而是笑了起來,又惹來蘇亦淺狠狠地瞪了一眼,“在國外的時候不是很牛嗎?打人的時候不是很爽嗎?怎麼在裏面就橫不起來了還把自己作進了醫院,許清淮你能啊你。”

    這是許清淮除了之前非要加入無國界醫生組織的那次,第二次被她指着鼻子罵,他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很舒心。看吧,他還是需要一個人把他罵醒。

    “躺着吧。”

    大半夜的把自己給弄醒,蘇亦淺現在那股火還沒下去呢,又瞪了一眼許清淮之後,她轉身出了病房,看着那個已經掛了電話的盧偉,“人叫來沒有?我沒有時間陪你在這兒站着,你不想回去睡覺我還想呢。”

    許是盧偉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遇到蘇亦淺這樣一點兒面子也不給他的人,在這個城市橫行霸道了二十多年的盧偉實在是沒忍住,揮着拳頭就衝了過去。

    當然,結果是不用猜的,蘇亦淺都沒動,他就被颶風一腳給踢出去了,摔在地上特別慘烈的叫了起來,把周圍病房的人和醫生都給驚動了。

    “你你你,你們完了!盧少,盧少你沒事吧?!”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蘇亦淺坐在長椅上看着被扶起來的盧偉,“我勸你還是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下等你的靠山來,不然,怕是你明連爬都爬不起來了。”

    微微亮的時候纔有人出現,領頭的那是個身材魁梧的光頭中年男人,和盧偉這個弱雞的形象有着非常大的反差。在他身後還有幾個看起來就來意不善的男人,一個個眼神兇狠的啊,換個膽子一點的女生,不定就被嚇哭了。

    那個光頭中年男人走到他們近前,先是看了眼盧偉,然後才把目光放在蘇亦淺幾個人的身上,尤其是蘇亦淺,鷹眼他們幾個隱隱的以她爲中心,這讓他很意外,但是隨即他就收起了這份驚訝,聲音冷淡,“是你們打了他?”

    “不能打,應該是正當防衛”蘇亦淺輕笑着道,光頭男人臉色一冷,“這跟打了有什麼兩樣?”

    “差別可大了,前者是故意傷害,後者是正當防衛啊。”

    盧偉從另一邊的椅子上跳起來,指着她大聲的道:“叔叔你別聽她胡八道,他們是之前打我那個人的朋友,還有律師在!”

    光頭男人看向西裝革履的陳律師,後者對着他微微點頭,語氣嚴肅,“這位先生,我的當事人現在正在住院,我覺得警方以及您和您的侄子有必要給我們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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