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們兩個的對話,藍月溪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捏的越來越緊,不行,不能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想到這裏,藍月溪慘淡一笑,“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你們認識,是我的錯,我不該,不該……”着着就要哭起來,還吸引了旁邊就餐的人的注意力。

    蘇亦淺的臉色倒是沒什麼變化,就算是藍月溪使勁渾身解數,今她也不可能讓她如願。

    封淮安按着自己的太陽穴,秦陌,好久沒聽過這個名字了,逃避了這麼久,他還是沒有那個勇氣再見他啊。深深地吸了口氣,封淮安擡頭看向蘇亦淺,再看看臉色蒼白一副委屈模樣的藍月溪,頓了頓開口道:“今本來打算讓你們達成和解的,但是現在看來是沒這個機會了。”

    蘇亦淺點頭,“那的確是沒有機會,也算封先生你別努力了,這個圈子裏的水深得很,不是隻有演技,就可以重新出現的。”

    這話蘇亦淺的不算隱晦了,藍月溪險些摳破自己的掌心,蘇亦淺!你給我等着!!

    旁邊的人聽着他們的話對視一眼,原來是明星,他們還以爲會上演什麼兩男爭一女或者是兩女爭一男的戲碼。不過這兩個女人是長得都很好看,尤其是藍色衣裙的那個,那泫然欲泣的模樣,嘖嘖。

    坐在他們倆對面的女生看清他們的眼神,頓時狠狠踩了他們一腳,差點驚呼出聲的兩個男人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對着女生尷尬的笑了。

    “老姐,你不是做這方面工作的嗎?你看看後面那兩個,認識不?”年輕一點的男人連忙轉移話題,指着蘇亦淺他們那一桌道。

    女生疑惑的轉過頭去,看到藍月溪之後臉色一變,“唰”的站起了身,大步走過去。

    藍月溪只來得及看到有人出現在自己身邊,還沒來得及看清人影,就被一杯水潑在了臉上。

    “藍月溪!你居然還有臉出現在這裏,你忘了胡菲怎麼死的了嘛?!”

    差點罵出聲的藍月溪一聽到這句話,聽到那個名字,整個人身體僵硬住了,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蒼白。怎麼,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人還記得那個女人!

    藍月溪猛的擡起頭,看着眼前的女人,緊緊的捏着手包。不得不藍月溪的防水妝真好,這麼一杯水潑過來,妝一點兒也沒花。

    “你,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不認識你!”

    蘇亦淺倒是抱着雙臂準備看熱鬧,這個姑娘一看就是和藍月溪有仇的,她就不摻和了。

    女人冷笑,“不認識我可以,那胡菲你總認識了吧?!當年跟在你身邊的助理,在你出國前突然出車禍去世,無論是網上還是報紙,所有人都在祝賀你,所有人都在你是華夏演員的驕傲。驕傲?呵,他們根本不知道,你,藍月溪,根本就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

    “不!我不是!你認錯人了!你放開我!”

    封淮安出手抓着那個女人的手腕,眉頭緊皺,“這位姐,有話好好,動手就不必了。另外,你剛纔的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是什麼意思?話最好負責任。”

    “我當然負責任,胡菲是藍月溪的高中同學,在她進入娛樂圈之後當了她的助理,前前後後的伺候着她,卻因爲有老闆瞧上了胡菲,藍月溪就直接把她送上了那個老闆的牀!導致胡菲之後精神恍惚車禍而亡!”女人激動的大聲道。

    整個餐廳一片寂靜,誰也沒想到不過是出來喫個飯,還能聽到這樣的新聞。另外,藍月溪?這個名字好耳熟,他們是在哪裏聽過嗎?幾個桌子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是一個青年拍了下桌子,“藍月溪啊,就是那個之前風風光光出國,然後灰溜溜回來的那個!好像之前是演了梅索斯導演的一部電影!”

    聽到後面一句話,倒是有不少人想了起來,這件事當年還有不少媒體記者跟着報道,網上鋪蓋地的通稿。誰知道藍月溪只拍了一部梅索斯導演的電影,後面基本就是在其他的電影裏客串了,反而不如在國內發展得好。

    藍月溪站在那裏眼睛通紅,淚水順着臉龐流淌,委屈得很。她委屈拿?不,一點兒都不委屈,她只恨,恨蘇亦淺,恨眼前這個女人,她連封淮安都恨上了。好的要幫自己解決事情呢?好的不會再讓自己受任何委屈了呢?!

    封淮安看看紅着眼睛的藍月溪,只覺得頭疼,“如果事情真如你所,那麼報警纔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報警?那就報警!”女人再次冷笑一聲,摸出手機就打了報警電話,她絕對不會再讓藍月溪這個劊子手再繼續逍遙下去!所有的關鍵性證據她都已經拿到,藍月溪必須付出代價!

    眼看着這出大戲落幕,蘇亦淺也站起了身,對着封淮安笑了笑,“封先生,我希望你回去可以好好的考慮考慮,也可以讓人着手調查一下藍月溪姐的過往,如果你查不到,我倒是歡迎你來找我,不過是收費的。”

    蘇亦淺轉身,一直都保持沉默把舞臺讓給蘇亦淺的白澤穆也對着封淮安點點頭,轉身離開。

    封淮安看了眼蘇亦淺的背影,卻在下一秒怔住。那個從旁邊走出來攬着她肩膀離開的身影,是……秦陌嗎?封淮安下意識的往前邁了一步,回過神來又倒退三步。

    在回家的路上,蘇亦淺問起了他和封淮安之間的事情,開車的秦陌沉默了一下,隨即嘆了口氣,“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雖然他是因傷退伍,但是還有另外一個主要原因,因爲他的失誤而導致我們的一位隊員重傷險些沒了命。”

    蘇亦淺側過頭看着他,“那個重傷險些沒命的隊員,是你吧?”

    秦陌知道自己出這個故事肯定會被她猜出來,所以他昨才含糊帶過,沒想到今還是被她問出來了。秦陌點點頭,怕自家媳婦兒瞎想,他又連忙道:“不過我後面恢復的很好,幾乎沒有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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