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們就不聊這些事情了,沒有多大的意思,不如說一說你身體有沒有好一點?比起之前怎麼樣,要是感覺身體沒有之前好,或者說恢復的不怎麼樣的話,我可以叫醫生再幫你看一看?”
蘇大方說到這裏原本還有些生氣的老頭子在這個時候慫了。
沒錯,蘇大方就是故意的。
剛剛老頭子表現得太激動了,蘇大方只能給他“降降火”,老頭子現在最怕的就是醫生,一說到醫生他就會害怕打針還有體檢,還有各種的檢查。
他覺得這樣挺煩人的,他不想做這種事情,所以老頭子也不怎麼喜歡眼前的蘇大方了。
每一次只要他太激動,蘇大方看到他這副樣子的時候總會提到醫生,一提到他立馬就會閉嘴不再多說,在這個時候他會表現得像個乖乖的小孩一樣,蘇大方其實從心理上還是喜歡這種感覺的,這一招能將他制服。
“怎麼了?需不需要?需要的話我現在去叫了。這個病啊,不能耽誤的,有病就得治,千萬不能覺得沒什麼多大的問題就放過他,結果造成更大的傷害。”
隨着蘇大方再一次開口,老頭子再一次閉上嘴巴,不願意再繼續說下去。
見到這樣蘇大方這才笑了笑沒再繼續,主要是這樣也有那麼一點缺德,像是在欺負老人家。
當然,蘇大方的出發點是好的,主要是現在這個狀況不明朗,爲了避免出現這一系列的事情,也爲了避免後面的情況會更加糟糕,蘇大方不得不這麼做。
看着老頭子像小孩子一樣緊緊的閉着嘴巴,蘇大方這才停下繼續刺激他,有些苦笑地看着他,打量他一番,最後才安靜的對他說道:“你有什麼東西想喫的或者有什麼事情想做的,記得跟我說,我這邊都能滿足你的,可千萬不要閉着嘴,什麼都不說,這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知道嗎?”
“知道了。”
老頭子就像個聽話的小孩,回答說完之後又不願意繼續開口了,主要是怕蘇大方又去叫護士,叫醫生過來。
蘇大方看到這裏,再一次無奈地搖頭,這才起身離開,走的時候陳璞也跟着一同離開的,他們兩個人都沒有發現,他們這一轉身離開的時候,原本緊閉的嘴巴顯得得卻害怕的老頭子在這個時候臉上卻多了絲絲笑意,看着他們兩個人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來似乎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你怎麼能這樣對待老人家了?剛剛可把人家嚇壞了,哪能像你這樣的,哪個老人家在你手上估摸着他的家屬都特別的不放心。”
出了醫院之後陳璞纔開口說道。
其實當時她就想說來着,不過畢竟當時當着老頭子的面,這樣反駁蘇大方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呀,難道不是嗎?你看看他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那個陳子成這麼欺負他,他卻不當一回事,還想原諒對方,這怎麼能行,在我看來有仇必報那是必然的,總不能讓這些壞人逍遙法外。”
蘇大方說出自己的觀點,陳璞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也表示理解,不過最後還是補充一句:“站在不同的年齡看待不同的問題,當然有不同的想法,我倒是覺得這是挺正常的,老人家有老人家的想法,那也是這一輩子他經歷的事情足夠的多,看的人看的事情也足夠的多,對於一些事情早已經看破看透,也就自然沒有了,像我們這些年輕人一般的血氣和衝動。”
“對他們來說有些事情忍一忍也就過去了,也就不用去計較那麼多,不用去想那麼多,你應該站在他的利益上去理解他的一些想法,我倒覺得你們兩個人都沒有錯,只是有些東西確實有些說究,有些事情也確實需要花費一點時間,對於這樣的事情我也就不好說點什麼了,你們誰的話我都支持,誰的話我都贊成,唯獨有一點……”
陳璞說到這裏停頓下來。
蘇大方這纔看着她。
“保護好自己這纔是最主要的,人在,任何東西都在,可如果人不在了,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是虛無的。既然這樣那麼何必呢?又何必給自己留下這些痛苦和不好的追憶。”
蘇大方還以爲陳璞會說出什麼好聽的話,原來是這麼一件事,他也就不再多說了,只是笑了笑,沒在這件事情上繼續。
他有他的想法,他也覺得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理會太多,想太多,就像眼前這種情況,反正在他看來,對方既然已經欺負到頭上,那麼肯定不能就這樣放過對方的。
再說,蘇大方也不是用那種簡單粗暴的方式來對付對方,他只是用一種很合理的方式讓對方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而已,終究到底有人得爲自己的愚蠢以及所做的一切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就是蘇大方的想法,他也不認爲這樣有什麼問題。
兩人不在這件事情上討論走自己的路,直到回到總統套房,同時也看到周安了。
也沒別的,周安把那把贗品的扇子的事情給蘇大方做了彙報,告訴他,之前他已經派人約陳子成出來,以10萬的價格賣給他,如今他手上拿着一張支票,就是10萬塊錢的支票,他把支票交到蘇大方手中。
“無論怎麼說這筆錢都是你應得的,是你想出的法子,我也沒別的什麼想法,那個陳子成欺人太甚,當時我沒少在他身上喫虧,我只需要看到他倒黴就行了,錢這個東西對我來說也並不見得是一定的,也不是說一定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