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外想起了敲門聲。
一個帶着微笑面具的夥計走了進來,手裏捧着三千兩銀票,恭敬道:“這是雲字閣的公子命小人送來的,還有一句話。”
夥計模仿寧商酉的話說道:“友情奉送,不要讓死變態得逞。”
正義男一身淺咖色錦袍,頭戴金冠,一張白虎面具,眼露奇怪。
死變態?
你剛纔可是才拍了一個小尤物。這是變態看不起變態?
正義男一錠元寶扔給夥計,問道:“剛纔那個姑娘怎麼樣了?”
拿人手短,喫人嘴軟。
夥計照實回答道:“屋裏的小公子要了一件侍女的衣物,讓人給那小……姑娘穿上了。”
“那個小公子和年輕公子是什麼關係?”正義男追問道。
夥計想了想,回道:“小公子稱年輕公子爲哥哥,應該是兄弟,年輕公子對小公子很寵溺。之前小公子爲紫貂的事還發火了,年輕公子一直縱容着。”
正義男走到窗邊,看向對面,寧兮和寧商酉也正看着他,
“加油!”寧兮舉手鼓勵道。
正義男頷首迴應,表示自己收下了。夥計也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那邊紅炮男思量一番之後,出價了,“六千八百兩。”
“七千兩。”正義男絲毫沒有壓力,繼續跟上。
紅炮男盯着正義男所在的方向,隱有怒氣,又看了一眼臺上的小少年,咬牙道:“七千一百兩。”
“八千兩。”又是這倒不慌不忙的聲音。
一個玩物價格拍到了八千兩,着實有些高了,連紅袍男都驚訝了。
他沒想到對方加價這麼狠,眼看着到手的肉飛了,心裏憤怒不已。
但他也不想再繼續喊價,超過八千兩就有些不值了,一個玩物罷了。
正義男成功以八千兩拍到了他中意的死僕人選。
臺下女人激動得不行,今日拍出了兩三萬兩銀子,是自舉行拍賣以來的最高價。
趕緊讓人將小少年送過去。
包廂裏,見小少年和赤身沒什麼兩樣,正義男皺了皺眉,吩咐道:“找件衣服給他穿上。”
看着籠子裏純真的眼睛,正義男伸手逗了逗小少年。
小少年條件反射要含他的手指,但正義男收回手指沒讓他得逞,反而摸了摸小少年的腦袋。
“小傢伙,機會給你了,能不能讓我滿意,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正義男打開籠子,朝裏喊道:“出來吧!”
隨侍取來了衣服,一邊給小少年穿,一邊問道:“公子,你說他們爲什麼要送咱們銀子。”
“也許是那人的死對頭,也許……是兩個好人吧!”
隨侍奇怪道:“來這裏的會有好人?”
正義男給了隨侍小夥兒一個爆慄,“你的意思是我壞人囉?”
隨侍揉了揉腦袋,嘿嘿笑道:“少爺是頂好的人。”
小少年好奇地看着兩人,露出天真又懵懂的微笑。
正義男咂了咂嘴,翻了個白眼,“白癡。”
……
雲字閣外。
寧兮正不停跟人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出來的時候,沒看見你。”
“無事,下次小心些。”男人掏出手帕將手裹住,狀似不經意掃了掃寧兮。
寧商酉皺了皺眉,走上前擋在寧兮身前,摸出一張百兩銀票,“抱歉,我弟弟不懂事,小小補償還請收下。”
男人看了看寧商酉,知道這個男人不好惹,讓隨侍收下了銀票,便轉身離開。
看着兩人的背影,寧兮把玩着手裏帶血的匕首,“死變態,你最好別是我認識的那個人。”
那邊正義男帶着人出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微微一愣。
還真是仇人啊!
見寧兮兩人身後穿戴好,抱着紫貂,神色呆滯的姑娘,眼神柔和許多,提步走了過來。
“剛纔多謝兩位。”微微一躬身,又示意隨侍奉上銀票,“剩下一千兩,下次見面再奉還。”
寧商酉接過兩千兩銀票,“不用了,此後也無緣再見。”
寧兮走到小少年身邊,摸了摸他的腦袋,“小傢伙兒,以後要好好跟着你家少爺,知道嗎?”
小少年還是那副懵懂的模樣,但對寧兮笑了笑。
小少年是懵懂的,寧西不知道自己這身打扮同樣清秀俊逸,帶着奪人眼球的靈動。
正義男有些驚豔,這個小少年好靈氣。
雖然帶着面具看不清長相,但面具之下,一定有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容顏。
寧商酉揉了揉寧兮的發頂,寵溺一笑,“我們該走了。”
寧兮點點頭,回身接過女孩兒手裏的紫貂,拉着女孩兒的手,“命命,我們走吧!”
這是寧兮給女孩取的名字。
她相當於再活一次,寧兮希望她能活得好一點。
走的時候,寧兮突然腦子抽抽了,和正義男招手道:“對他好一點喔!拜拜。”
“……”正義男不知道寧兮說的是拜拜是什麼意思?還是禮貌地揮手道別。
兩人走後,正義男才自言自語道:“那圖案似乎在哪裏見過?”
他看到寧兮兩人身上帶着的玉佩,感覺有些熟悉。
這時,隨侍提醒道:“少爺?”
他們三個人堵在這裏不好,其他包廂有人出來了。
“走吧!”
……
寧兮兩人坐着轎子,回到了之前蓑衣老翁帶他們去的偏頗民居。
從民居出來,天色已經開始昏黃,遠處山脊上的夕陽將河水映成了橙黃的顏色。
兩人又在碼頭逛了一圈,並沒有什麼發現。
回到客棧時,斐玉他們一身平民裝扮,已經在等着了。
“找到在哪裏了嗎?”寧商酉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
“回少爺,在大山的一座天然石洞裏,那裏被改成了一個完全密閉的建築羣。”斐玉將畫好的線路圖,放到桌上。
接着是重明彙報。
“小公爺,按目前的線索來看,和京裏的大人物有關,但具體是誰無從得知。”
“繼續查。”寧商酉囑咐道。
說了要讓它消失,就要讓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