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個經常打折優惠的寧氏?冬天我們在鎮子上,買了不少便宜的煤炭呢!”秦氏問道。

    “嗯!你們用的煤炭,都是我們工坊產出的。”阮福山驕傲道。

    “真的啊!煤炭這麼便宜,你們工坊能掙錢嗎?”秦氏疑惑道。

    阮福山搖搖頭,“最便宜的煤炭自然是不掙什麼錢的,工坊掙錢的是貴人買的有品級的炭。”

    阮福山回來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村子,阮家院子裏來了不少人。

    “福山,掙錢了呀?”

    “這麼多東西啊?這是掙大錢了呀!”

    大家在門口,看到桌上擺的東子,羨慕得不行。

    “我哪裏是能掙大錢的,是我在坊裏做工的工錢。”

    眼尖的婦女看到秦氏手裏的錢袋,雖不知道有多少,但看錢袋鼓起的大小,也能猜到一些。

    “福山,要是真有賺錢的夥計,可別忘了大傢伙。”

    “是呀!都是一個村的。咱們也能相互幫扶呀!”

    阮福山笑了笑,“我哪有什麼賺錢的夥計,不過是進了寧氏的煤炭工坊,在裏邊挖煤罷了。”

    “是鎮裏經常打折優惠的寧氏?聽說寧氏夥計的工錢可高了,每月都有四天假,不扣工錢呢!”

    “福山啊!你們煤炭工坊還招人嗎?你看我們行不行?”

    阮福山想了想,“我們工坊招人要求很高的,要身世清白,品行端正。”

    “咱們都是一個村子的,各傢什麼情況你也都清楚,如果有機會讓人回村裏知會一聲就行。”

    阮福山想了想,“行,若是工坊再招人,我就請個假,或讓人回來傳個信。”

    ……

    時兼回到家,妻子和孩子們已經準備出門了。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妻子問道。

    “小姐,讓我回來的。說過年就是過年,讓我不要有負擔,好好玩。”

    “爹,我們一起出去玩吧!”女兒跑過來,抱住時兼的腿說道。

    “爹,我想喫糕點。”小兒子軟軟糯糯道。

    時兼慈愛一笑,一左一右分別將兒子女兒抱了起來,

    “好!這幾天爹爹陪你們好好玩,你們想喫什麼就喫什麼,想玩兒什麼就玩什麼。”

    時兼做爲大掌櫃,工錢不低,加上年終獎,今年收入一百多兩,在平民裏面已經算非常高的收入了。

    這套宅子就是前不久買下的,本來銀子不太夠,但這套宅子的位置和戶型,他都非常滿意。

    想着和賣家商量一下,年前付七成,剩下三成年後付。

    對方一聽他是寧氏商行的大掌櫃,當即決定把房子賣給時兼,直言少三成沒關係,他相信寧氏的大掌櫃不會缺錢。

    於是半個月前,時兼和家人都住上了大宅子。

    一年到頭好不容易可以清清靜靜休息幾天,時兼打算和家人好好過。

    ……

    而靖國公府的寧兮沒有時間玩,她在認真看賬本,寫規劃。

    午膳的時候,一家人坐在一起喫飯,卻不見商朔言的身影。

    “商朔言去哪兒了?”寧兮問道。

    他一向是有飯必蹭的呀!怎麼今日不見人影了。寧元辰和寧商酉都在家,應該沒事情忙啊!

    斐玉搖搖頭,“侯爺今日一直未過這邊來。”

    “爹,他是有事嗎?”寧兮看向寧元辰問道。

    “沒有啊!年節公務都暫停處理了。”

    “會不會是他有私事?”寧商酉猜測道。

    “今天一直沒傳消息過來嗎?”寧兮問道。

    “未曾。”斐玉搖搖頭。

    寧兮皺了皺眉,放下筷子,飯也不吃了,“走,去看看。”起身向外走去。

    寧商酉也想跟着去,被葉心蘭拉住了,“你跟去幹什麼?喫飯。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

    寧商酉看了眼老爹,見他微微點頭,坐下繼續喫飯。

    這邊寧兮帶着斐玉去了旁邊的承武侯府,因爲院牆打通了,很快寧兮就找到了商朔言。

    他正一個人坐在湖邊泡茶,旁邊卻擺着一壺酒。

    墨升看了看找過來的寧兮,默默退了下去。

    見狀,斐玉也慢下腳步,沒有跟上去。

    寧兮走過來,問道:“你怎麼沒過去喫飯呢?”

    商朔言一言不發,繼續泡茶。

    寧兮皺了皺眉,在旁邊坐下來,說道:“你是不是遇到事情了?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咱們一起解決。”

    商朔言看了寧兮一眼,起身向屋內走去,寧兮第一次被商朔言這麼冷落,有些茫然,搞不清原因。

    她跟了上去,拉住商朔言衣袖,“你怎麼了?”

    商朔言抽回衣袖繼續往裏走,寧兮站在後面,懵逼得很,這時毛團跳出來告商朔言的狀。

    聽完毛團的敘述,寧兮狠狠給了它一個暴慄,“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毛團抱着腦袋,哭唧唧地看着寧兮,“兮兮你變了,以前你從來不會對我這麼兇的。”

    “自己回去反省,既然對金主爸爸那麼說!”

    寧兮趕忙跨進屋內,跟上商朔言的步子,“商朔言你別生氣,毛團它就是腦子不靈光,你別和它計較。”

    商朔言站住,背對寧兮回道:“我不和它計較,我和你計較。”

    “和我計較?”寧兮不明白,和她有什麼好計較的?

    但寧兮察覺到商朔言生氣了,是因爲別人就是自己。

    她走到商朔言面前,拉着他的衣袖,“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告訴我好不好?”

    商朔言也不說話,就這麼看着寧兮,然後轉身坐下,拿出一本書看起來。

    但寧兮發現書放反了,商朔言竟然都沒有發現,沒問題就怪了。

    她搬了搬凳子,靠近商朔言坐下來,“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自己想。”

    半天商朔言才吐出這麼一句話。

    “是惹你了嗎?”寧兮問道。

    商朔言沒說話,但他的表情很明顯。

    寧兮試探着,繼續問道:“是不是毛團說,我是爲了功德值才接近你的,所以你生氣了。”

    “我不該生氣嗎?”商朔言看向寧兮問道。

    “該!特別該。”寧兮附和道,“但是你不能這麼不理我。我會失落的,心裏不好受。”

    寧兮一邊觀察商朔言,一邊繼續道:“我承認以前是爲了功德值,但現在肯定是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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