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怎麼樣難過,怎麼能抱着他哭呢?
她拍拍冷千爵的背:“冷千爵,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我的東西還在路上呢。”
“不放。”說着還將她往上顛了一下。
“你行李箱裏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我的衣服,被子什麼的。”
聽到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冷千爵停住了掉頭回去拿的腳步。
“直接買新的吧。”
“不行,我都快窮死了!”
要不然也不至於被人這樣趕出來啊,難看死了!
“冷千爵,你快放我下來!”
“不放!”
蘇安:……
果然,這個王八蛋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
掙扎了幾下,每次冷千爵都假意要把她掉下去,嚇得她只能抓的更緊。
算了,還是不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了。
蘇安掙扎無果,決定放棄抵抗。
二人來到冷千爵的車旁,飛車賊的摩托車和蘇安的包還在,但是人早已經不翼而飛了。
冷千爵先將蘇安放在車的副駕駛上,讓她避避雨,然後把她的包從摩托車旁邊的地上撿起來,交到了她的手裏。
“檢查一下,有沒有少什麼東西。”
蘇安檢查了一下,除了銀行卡和手機,其他都還在,她稍稍鬆了一口氣。
可是,她轉瞬又鬱悶了。
她現在是真的身無分文了,今天晚上是不是真的要流落街頭了?
“能不能,借我點錢啊。”
這話,她絕對是猶豫了很久,之後又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氣說的。
說罷就準備站起身,結果又被冷千爵按了回去。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去哪都不安全,跟着我還安全一點。”
拜託,明明你纔是最大的不安全!!!
可這話蘇安也只敢在心裏面偷偷的說。
冷千爵遞給她一把傘,一隻手挎住她的包,又蹲下去揹她。
動作強硬,半點不容她拒絕。
蘇安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趴在他的背上,盯着冷千爵的後腦勺沉思。
爲什麼每次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這個男人都會突然出現?
他該不會在自己身上裝了什麼定位系統吧???
不對,她每天都換不同的衣服,基本上也沒有什麼東西是隨身攜帶的,而且他也沒機會在她身上動手腳啊。
但是她已經疲於再向冷千爵發問了,因爲她知道,這個臭男人的嘴,比死鴨子都硬,他不想回答的問題,任憑你怎麼發問都沒有用。
其實他現在也沒做什麼讓自己難過的事,反而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陪伴着她。
蘇安突然想起來這樣一句話: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她趕緊晃晃腦袋,自己怎麼能對着這個王八蛋想到這樣的話呢?
雨漸漸停下來,冷千爵就這麼揹着他心愛的女人走啊走啊,一路走到了他下榻的那一間酒店。
酒店很遠,他揹着蘇安走了這麼長的路,其實已經很喫力了。
但是他多希望,這條路能再長一點,讓他能揹着她多走一會,畢竟他害怕他以後再沒有機會,能離她的安安這麼近了。
冷千爵在自己的隔壁爲蘇安開了一間房,蘇安堅持要自己進去,但還是拗不過冷千爵,揹他一路背進去。
冷千爵把蘇安抱在牀上,又趕緊給林正打去了電話。
“喂,扭傷了腳應該怎麼處理?”
“扭傷腳?誰啊,你啊?你要不拍個照給我看看?”
冷千爵看了一眼蘇安的纖纖玉足,果斷拒絕了林正。
“紅腫,動的時候會疼。”
“你碰一下腫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感覺到有骨頭突出的感覺。”
蘇安就坐在冷千爵旁邊,自然能聽到林正的聲音,下意識的想把腳縮回來。
誰知被冷千爵一把抓住,在她紅腫的地方輕輕按壓了起來,疼的她忍不住“嘶”了一聲。
其實剛纔聽到冷千爵嚴肅的語氣,林正就知道肯定不是他自己受傷了,八成是蘇安。
現在又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就更加確信了。
“沒有別的感覺,就是感覺肉腫起來了。”
“那就沒有傷到骨頭,四十八小時之內冰敷,之後再熱敷就好了,近一週之內儘量不要下牀走動。”
說完還不忘了調侃一句:“我說冷千爵你也真是的,都跟到桐城守着了,怎麼還是讓她三天兩頭的受傷,對了,晚上要是運動的話,用些安全的姿勢,別再把腳傷了。”
“滾!”
冷千爵直接掛斷了電話,頗有些尷尬的望着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