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陸羽也就懶得回去做飯了，看着正在收拾課本的張涼，問道：“想要我媳婦的簽名嗎？”
“當然！”張涼兩眼一下子就亮起來。
“行，請我喫個飯吧。”
兩人一起出了學校，陸羽挑了個小飯館，有人請客，就多點了幾個硬菜，他說一個菜名，張涼在邊上就皺一下眉頭。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喫不掉了……”
“你這麼胖，能喫，不能委屈自己。”
張涼翻起白眼，“我謝謝你關心！”
酒足飯飽，陸羽讓張涼去結賬，自己從書包裏拿出筆記本，在上面簽下“上官雪”三個字，然後撕下來，等張涼回來，遞給他。
“剛出爐的……不對，昨晚特意幫你要的簽名，拿着吧，不許發朋友圈！”
“我去！”
張涼立刻忘了結賬時候的肉疼，激動地接過簽名，研究了一陣，眉頭卻是皺起來，“哎我說，這個怎麼跟我從網上看到的簽名不一樣啊？”
“這是她隨手籤的，生活版的，比那種更加珍貴。”說完，陸羽看到張涼眉開眼笑的樣子，體會到一絲淡淡的負罪感。
從飯店出來，陸羽看下快一點了，早上跟東海靈脩會的小姐姐約了一點半見面，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讓張涼自己回學校。
“哦，知道了。”張涼還捧着簽名在那美呢，突然一個人擋在了面前，擡頭看去，是一個相貌很兇惡的男子，緊身t恤繃着一身肌肉，兩條胳膊上全是紋身。
在他身後，還跟着三個殺馬特髮型、城鄉結合部打扮的少年，目光越過張涼，看向他身後的陸羽。
“龍哥！”
張涼一下認出爲首的青年，臉色大變，“龍、龍哥，有事嗎？”
“沒你的事，滾吧。”龍哥猛推了張涼一把，雙手插在褲兜裏，盯着陸羽的腦袋，一言不發。
“他是這一帶有名的混子，八成是吳凱不想自己動手，找他來修理你的……”張涼還挺講義氣，湊到陸羽耳邊，關照道：“這龍哥不是善人，你快認個錯……”
陸羽無語，這時候認錯還有用嗎，除非跪地下給人磕頭。
“瘸子，我見過你。”龍哥開口了，還在盯着他的腦袋看，“我一直都覺得你腦袋的形狀很難看，方不方圓不圓的，我想替你修理一下。”
這什麼破理由……陸羽聽着都樂了。
龍哥自己也有點害羞，“不好意思啊，我這人不擅長找理由，算了，反正最後都要動手。”說完，衝身後幾個馬仔努了努嘴。
三人一起衝了上來。
張涼不敢看太慘烈的畫面，把腦袋轉到一邊，只聽得一陣噼裏啪啦，接着呻吟聲響起。
慘了，也不知道要不要叫救護車……張涼把腦袋轉回來，定睛一看，徹底懵了。
四個人倒在地上。
陸羽還站着，一隻腳凌空擡起，對着龍哥的臉。
“不可能，你一個瘸子，怎麼……”龍哥一臉地不可置信，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打倒在地的，這人的動作，快到不可思議。
“我們出來混的，要講義氣，不可能出賣別人……”
“看着我的鞋說話。”
“不過，特殊情況例外，是吳凱，那個王八蛋說，他打一個廢物會被人看不起，所以讓我來，他給了我三千塊，我可以給你……”
“留着看醫生吧。都是打工人，不容易。”
陸羽彎腰幫他擦去臉上的鞋印，衝一旁還在發呆的張涼努了努嘴，“走啊，愣着幹嘛。”
“我去，陸羽，你……”往前走了好一會，張涼纔回過神來，“你是怎麼做到的？”
“回去別亂說。”
“不會的，我就算想說，也得有人信纔行啊！”要不是親眼所言，他也不敢相信陸羽居然這麼能打。
張涼搖了搖頭，沉吟道：“不過，吳凱不會罷休的，他可能會親自對付你，陸羽你要小心啊，他跟這個龍哥可不是一個等級的，人家從小練武，你可能不是他對手，陸羽，哎，人呢？”
“下午見！”
路對面，陸羽衝他擺了擺手，鑽進了一輛出租車。
“幸虧昨天修煉了‘九天梯雲縱’，改善了體質！”坐在車上，陸羽揉着有些疼痛的手腕，有些感慨地想着，雖然這具身體只淬鍊過一次，丹田內積存的真元也不多，但瞬間爆發的話，對付幾個普通人，還是綽綽有餘。
像吳凱那種長期習武的，就不太好說，畢竟不知道他實力怎麼樣。
“還得加把勁，晚上回去繼續吧！”
十分鐘後，他來到小姐姐在電話裏說的地址：四海大廈。
東海靈脩會，就在這棟大廈的八樓。
要說陳義還真是有牌面的，本來那小姐姐打電話，是管陸羽要地址，要把會員證送上門，但陸羽覺得自己一個新人這樣不好，再說，他也想去協會看下是什麼樣的，乾脆就約了時間，自己上門去拿。
出了電梯，在走廊轉了個彎，陸羽一眼就看到了對面牆上的牌匾：江南省靈脩會東海分會。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前臺是一個身穿古裝長裙的小姐姐，見陸羽進門，立刻微笑着迎上來。
陸羽自報姓名，小姐姐一下就想起來了。
“哦，原來是陸理事，失禮了，我叫心心，早上就是我給您打的電話。”
寒暄了幾句，心心帶陸羽去辦公室，給他辦理了會員證，然後熱情地帶他參觀協會。
協會內部很大，得有兩千平米，裝修得古色古香，哪怕是一些小的擺件，也能看出價值的昂貴和佈置上的精心設計。
“這邊是茶室，是大家平時喝茶交流的地方，這邊是修煉場……每個週末，協會的馬師傅都會前來指導大家格鬥術，然後有時候也會舉辦友誼賽……”
“格鬥術？”陸羽忍不住打斷心心的講解，“風水師還學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