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北的話音一落,南宮炎的瞳孔緊縮,就看見旗幡居然自行在空中轉動起來,快得只能看見重影。

    很快一面黃色的幡子就從那重影中飛了出來,憑空漂浮在他的面前。

    旗幡的尾尖不停的顫動,聶北故意讓聲音顯得虛弱。

    “快,我堅持不了多久。”

    “噢噢,好的,我馬上。”南宮炎心頭震驚,來不及想太多,趕緊用牙齒咬破手指,將血滴在了黃色的旗幡上。

    姜海在旁邊,隱約看見那血裏泛着詭異的慘綠色光芒。

    他正想上前近看,但是旗幡已經吸收了血液,飛回旋轉的陣影中。

    南宮炎也將手指垂下。

    姜海心中存了疑慮,也不好多問。

    暗自想,剛纔莫不是眼花了?

    人的血,怎麼會泛着慘綠?

    南宮炎滴完血後,就縮着手指。

    所以姜海沒有瞧見,他的食指傷口,只在眨眼間便恢復如初了。

    這是蟥盅之王的強大修復能力。

    正是來源於怎麼都死不了的螞蟥體質。

    十幾面黃色的旗幡越轉越快,十幾分鍾內,就化作一道黃色的光影。

    聶北高聲道:“待會不要反抗,轉運之氣從你的眉心進入,會有短暫的刺痛之感。”

    “我知道了。”南宮炎擡起頭,做好準備。

    那道黃色的光越來越亮,最後化作一道紅色的光影,迅疾的飛過來,鑽入了南宮炎的眉間。

    刺痛灼燒的感覺傳來,不過也是片刻,很快就化成了滿身的溫暖涌流,讓南宮炎猶如剛吸了雛子血般的舒服,差點哼出聲來。

    身旁的姜海羨慕嫉妒的滿眼發紅,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南宮炎已經夠走運的了,偏偏還會遇到高人相助。

    這個高人如果能夠助他多好呀。

    聶北的身體重重的跌倒癱在地面的聲音,驚醒了正在享受的南宮炎。

    他急忙奔進去,只見聶北的白色鬍鬚上都沾染了血漬,臉色慘白如同金紙,心口更是起伏不定。

    “賈大師,賈大師,你沒事吧?”

    南宮炎着急的問道。

    聶北的手假裝艱難的擡了起來,露出一抹微笑:“總算不負南宮先生知遇之恩,成了。

    只是賈某的消耗有點重,接下來半年,都不能再動法術了。塵世間靈氣污濁,不適合我的修養。

    待我稍稍恢復一些體力,我就要回清泉觀閉關。還望南宮先生,不要忘記對我的許諾。”

    南宮炎這回真是多了幾分真心。

    “賈天師請放心,南宮一定會說到做到,讓您的信徒滿天下,讓清泉觀分會在全世界開花。”

    “就近給我安排一間靜室,我要好好打坐恢復一下。”

    “好,我立即安排。”

    既然是就近,那就安排了南宮炎的代理校長室。

    他讓姜海守在門口,他自己則是在學校裏溜達,想要試試自己得到了轉運之後,有什麼變化。

    身體的變化,他已經感覺到了,但是外在的呢。

    南宮炎剛走幾步,就感覺踢到了什麼東西。

    低頭一看,不由笑了。

    居然撿到一個錢包。

    這條路,他今天走了不下數十趟,地上有個錢包,恐怕早就被人發現了,怎麼會現在輪到他來發現?

    看來這轉運之法果然了得,竟然憑空給他掉錢包。

    南宮炎隨手打開錢包,發現沒有幾個錢,不過心裏卻笑開了花。

    南宮炎想到了什麼,立即拿出手機,給楚韻打電話,約她明晚喫飯,地點就定在櫻花料理館。

    原本以爲楚韻還是會一如既往的拒絕。

    沒成想,楚韻竟然同意了。

    雖然楚韻的語氣很生冷,說是要和他徹底說清楚,才同意前往的。

    不過那有什麼關係呢。

    只要人進了櫻花料理館,還不是任他擺佈。

    哈哈,南宮炎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他可真是運氣好,居然遇到了賈天師。

    有了這轉運陣法的相助,他不但盅功能快速修煉成功,還能將楚韻掌控在手裏。

    這對他的另一層目地來說,可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幫助呀。

    南宮炎現在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等着明晚的到來了。

    爲了確保明晚的行動,他還得去櫻花料理館,好好準備纔是。

    南宮炎滿心激動的等着天亮,又好不容易等到櫻花料理館開門的時間。

    這才驅車前往。

    只是車子剛開出校門,就聽見卟哧一聲響,隨即車子便不動彈了。

    南宮炎臉色一沉,趕緊下車準備查看。

    不知怎麼地,腳卻被車門卡住,人直接往前一衝,趴在地上,跌了個狗啃泥。

    楚韻和蘇雅正好有說有笑的走過來。

    南宮炎恰巧的趴在兩人腳前面兩三米的地方。

    蘇雅本就是個直接呆萌的個性,立即開玩笑說道:“這位代理校長,好客氣呀,居然朝我行這麼大的禮。只可惜,今天沒有準備紅包呢。”

    此刻正是學生和老師們,上學的最忙時刻。

    南宮炎這一跤,趴得全校師生都知道了。

    蘇雅再這麼一打趣,其它人都鬨笑了起來。

    南宮炎臉色鐵青,真想拿根針把蘇雅的嘴縫起來。

    好不容易硬着頭皮,喊保安過來檢查,發現是輪胎爆了,換上了新輪胎,這纔將車子發動了。

    南宮炎在後視鏡裏看見蘇雅的背影,惡狠狠的說道:“兩個賤人,既然你們這麼迫不及待,那本少爺就滿足你們的心願,明晚就讓你們這對姐妹花,侍候我的蟥盅。”

    南宮炎提着十二萬分的精神開車,一邊開一邊想到剛纔那羞恥的一跤。

    他的腦海裏不由浮出昨晚聶北的話來。

    不用心頭血,心不誠,會產生副作用。

    材料越真,品質越好,副作用越小。

    反之,則副作用越大。

    他纔出校門,就出了這麼大一個醜,難道是那作法事的材料有問題?

    南宮炎想到這兒,心裏立即生出不妙的感覺。

    他調轉車頭,沒去櫻花料理館,而是去文物一條街。

    想買那些做道場的東西,就得去文物街那一帶。

    南宮炎拿着手機裏姜海的照片,去問那些擺地攤的人,可認識這個人。

    那擺地攤的瘦猴一看見姜海的照片,立即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南宮炎。

    “年輕人,你也是上當受騙,來找這個騙子算帳的?那我勸你還是算了吧,喫一回虧,長一回智,下次別再聽他忽悠就成了。”

    南宮炎心裏一沉,立即順着對方的話題問道:“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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