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若冰感覺,自從進入瑤城以來,被聶北順着,貫着,自己越來越嬌氣了。

    真怕以後回去會不適應。

    要知道在督查局裏,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牲口使。

    哪有時間給你嬌氣。

    寒若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晚飯沒喫飽,剛纔出去逛,也沒發現有小喫的地方,現在餓了。本來想讓侍女弄點夜宵來,但是喊了半天都沒有人,真是奇怪。”

    寒若冰這樣一說,聶北也想起來了。

    對呀,按理說這樣的不夜天,應該有很多美食纔對。

    但是整個瑤城的不夜天街道,居然沒有一點菸火氣。

    不過,如果真的都是紙片人,那沒有小喫攤也可以理解了。

    畢竟紙是怕火的,如果都穿着防火服,肯定要被人懷疑的。

    神祕公爵的本領還真是深不可測,居然可以同時操控這麼多的紙片人,活動如常,和活人一般無二。

    聶北想到城主府,每天給他們送三餐飯的侍女。

    到底是活人呢,還是紙片人?

    看着寒若冰,聶北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告訴她真相。

    只是他似乎忘記,兩個人簽了共情契約。

    寒若冰立即古怪的看過來:“你在糾結什麼呢,什麼該不該告訴我?”

    聶北認真看着她,表情無比嚴肅。

    “若冰,從現在開始,我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在心底用共情契交流,除非是廢話,才說出口,切記。”

    寒若冰立即疑惑的問道:“爲什麼?我剛纔有去你敲你房門,你不在房間,你去哪兒了,不會是去找樂雨夫人收利息了吧?”

    聶北看着她,點點頭,繼續在心裏說道:“我的本意,的確是想找到樂雨夫人的弱點,然後一舉扳倒,解決這個隱患。

    沒想到,卻有意外收穫,發現了瑤城一個驚天的祕密。我剛纔就是在糾結,要不要告訴你真相,我怕你害怕,畢竟你是女孩子。”

    寒若冰非但沒有感覺害怕,反而笑了起來。

    “聶北,你又忘記我的職業了嘛,我可是督查員呢,查案子的時候,什麼樣可怕的事情沒有經歷過?現在就算是在腐屍面前喫飯,我也能做到鎮定自若。快點說吧,別吊我胃口了。”

    聶北自嘲的笑了下。

    是了,他老是因爲寒若冰的絕美,而忘記她的職業。

    聶北組織了下語言,在心裏快速將剛纔查探到的消息,告訴給了寒若冰。

    寒若冰雖然說做了心理準備,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爆炸性的消息。

    她倒沒有被嚇倒,而是震驚的呆立在那兒,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聶北,你確定嗎?你確定守衛沒有騙人?我來的時候,得到的消息,瑤城有將近一萬人口呀。

    若真按你所說,真正的活人只有幾百人,那剩下的都是紙片人,這不就相當於是一座空城嘛?

    天哪,明明是這樣陰森的地方,卻被打造成了最適合居住的地方,人人嚮往的東方蓬萊,安尋夫人這是圖什麼呢?”

    聶北聽到“最適合居住的城市”這句話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

    他急忙在心底說道:“你說,她這樣做的目地,是不是爲了吸引外界的人進入瑤城長住,好豐富人口?”

    寒若冰點點頭,覺得聶北猜得很有道理。

    不過隨即聶北又提出不同的想法。

    “那個守衛說,瑤城被賜給安尋夫人後沒有幾年,就得了一場奇怪的病,死了三分之二的人,只剩下了百多個貴族。

    難道病還挑人不成,爲什麼死的都是平民呢?你說,有沒有可能,根本不是病,而是某種可怕的實驗,需要活人的實驗?

    亦或是某種需要活人來配合練習的邪惡功法?我一進入瑤城,就發現這兒有禁錮靈力的法囝,神祕公爵亦是位修者無疑了。”

    寒若冰臉色突變,不由有些憤怒了。

    她選擇去當督查員,自然也是因爲嫉惡如仇的性格。

    寒若冰雙眼泛着寒意,在心地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曾看過一些資料,瑤城在沒有賜給安尋夫人之前,有近兩萬多人口。

    城市裏面住着一萬多的居民,還有幾千人以海船爲家,在海上捕魚度日,被稱爲海上居民,隸屬瑤城。

    安尋夫人接管後的半年,突然發佈了命令,要麼交錢住入瑤城內部,要麼離開瑤城附近的海域。

    若根據你剛纔的推測,這樣做的目地,肯定是爲了掩蓋他們犯罪的事實。你說的沒錯,疫病是不挑人的,只有陰謀,纔會針對平民。

    因爲平民身份低賤,地位低下,就算出了什麼事情,也不會鬧出多大的亂子。何況那時候,瑤城已經被神祕公爵給封了起來,形成了獨立的小世界。

    就算他們知道了陰謀,知道自己會死,想要逃跑,恐怕也是無處可逃,只能等死。

    太可惡了!居然視人命如草芥,爲了自己的目地,居然做出這樣可惡的事情。”

    寒若冰越說越生氣,氣得身體直哆索。

    聶北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不停在心裏唸誦清心訣。

    經過共情契約的影響力,清心訣的威力似乎被放大。

    寒若冰的情緒,漸漸從憤怒,暴躁裏面解脫了出來。

    她的柳葉眉皺得很緊。

    “聶北,若我們的猜測是真,那我們這些爭先恐後涌進來的外地人,很可能是他們下一批的目標。這太危險了,要不然我們撤吧,相信爺爺會理解。”

    如果人都死了,還談什麼家族榮辱?

    聶北安撫的勸道:“別急。事情還沒到最壞的那一步。既然我們已經察覺到他們的意圖,以後小心一點就是了。我倒要看看,這個神祕公爵,倒底是什麼東西?

    修者的行爲雖然逆天而行,但也要以人爲本,若是不把人當人看,遲早也會遭天譴,還會在晉升的時候遇到心魔,沒有好下場。”

    這說話間,寒若冰的肚子就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她頓時羞紅了臉,站了起來:“我去多喝點水,看能不能撐到明天早上吧。對了,你說這些侍女都是紙片人,那我們喫的東西,不會也有問題吧?”

    “放心吧,我們這些人,目前還沒有完全被他們同化產生留下來定居的念頭,他們還不會冒然動手。”

    聶北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安尋夫人要特別高看謝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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