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宗門上下,爲這樣東西,折騰了大半年,都沒有任何結果。
這玉佩就變成了雞肋。
根據它所放祕境的位置,它應該不是凡物。
但不能用的寶物,就是廢物。
直到寒若冰出生的時候,這陰陽玉佩竟然頭次有了反應。
陰陽玉佩竟然衝破了靈氣光罩,直接落到了寒若冰的嬰兒牀裏。
宗門的人不信,把陰陽玉佩拿回去了,多設了雙重靈氣光罩。
結果第二天,這玉佩又在寒若冰的嬰兒牀裏出現。
宗門這才相信,寒若冰和這陰陽玉佩有緣,就送給她了。
只是陰陽玉佩在寒若冰長到五歲前,一直沒有什麼動靜。
直到五歲生辰的時候,它突然在衆目注視之下,憑空消失了。
就在昨天晚上,江雪親自下廚,做了寒若冰小時候愛喫的食物。
娘倆正歡快的聊着天呢。
這塊陰陽玉佩,悄無聲息的又出現在餐桌上。
江雪當時還高興極了,以爲它代表着,願意認寒若冰爲主了。
江雪立即幫着女兒收服這塊玉佩。
前人已經用過的辦法,自然是全部排除掉。
寒若冰試探着用靈識去包裹玉佩。
結果可想而知了。
寒若冰的靈識,被深淵般的黑色霧氣,給冰封了。
寒若冰的身上,更是出現了霜花,眉毛上都白了,血液彷彿也被凍住了一樣。
幸虧江雪發現得及時,果斷斬斷了寒若冰被封住的那段靈識,纔將女兒險險救了回來。
雖然這次試探很危險,但也讓江雪娘倆確定了一件事。
這個陰陽玉佩,是一件靈識寶物。
只有靈識強過黑色霧氣的人,才能收服它。
寒若冰當時就想到了聶北。
聶北的修爲雖然沒了,但靈識卻異乎尋常的強大。
或許可以收服這隻陰陽玉佩。
這隻玉佩在上古祕境裏,被擺在神壇上,受先古百姓的膜拜。
想來作用肯定非凡。
若是聶北可以修習到裏面的功法,或許就有自保之力了。
寒若冰就和江雪商量,打算把這玉佩拿給聶北試試。
臨來前,江雪千叮嚀,萬囑咐,若發現聶北身上開始結霜花。
那代表聶北的靈識,不是黑色霧氣的對手,一定要及時斬斷他的靈識。
否則聶北被霜化的時候,就是送命的時候。
寒若冰有些心虛的扭着手指頭:“我是想着,你有藥田空間,萬一情況不妙,你直接放棄那段靈識,進入空間,自然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寒若冰所講述的過程,和聶北在海螺裏聽到的事情,有些許的誤差。
聶北現在沒有修爲,無法使用窺心術,看不到寒若冰說的話,是真是假。
不過,不論真假,他們反正已經解除了共情契約。
寒若冰即將回返混元大陸,他們之間,也不會再有交集。
江雪想要他的命來開啓禁制,這是事實。
楚韻聽完全部的話後,渾身冒出層層冷汗。
她看向寒若冰的目光變得冰冷。
楚韻的眼裏怒焰滔天。
之前,她以爲寒若冰和她,和丁嘉薇一樣,也是真心愛着聶北,願意爲他付出一切。
現在想來,是她想當然了。
寒若冰雖然和聶北在瑤城有過一段,不過那是爲了任務。
寒若冰常把牀友兩個字掛在嘴上。
楚韻只以爲她是羞於表達,故意這樣說。
她說得好聽,是爲了聶北着想。
哼!
當她看不出來,寒若冰的真正本意,是爲了計算出。
這塊陰陽玉佩,到底需要多強大的靈識才能收服吧?
聶北是她的此生摯愛,是她的逆鱗。
就算這寶物對聶北有幫助,但只要有危險,她也不願意讓聶北去涉險。
何況是性命之憂?
今天若不是聶北靈識足夠強大,肯定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能擺脫危險。
他本來修爲盡失,就已經很難過了。
現在居然被自己身邊的人擺了一道,差點送了小命。
楚韻突然就很心疼聶北。
對寒若冰自然也就沒有好臉色。
聶北眼神有些涼的看着寒若冰:“你應該還有話沒有說完吧?”
寒若冰已經明顯感覺,辦公室裏的溫度降低了。
楚韻的眼神,更是猶如有實質的殺氣射來。
她承認自己考慮不周。
楚韻生她的氣,是應該的。
寒若冰期期艾艾,有點說不出口。
她深吸一口氣:“這陰陽玉佩,畢竟是從上古祕境裏出來的寶物。我說服媽媽,將它拿來給你嘗試,是有條件的。
媽媽說,如果你沒成功,她會用祕法幫你修復受損的靈識;如果你能成功,就將其中一片玉佩送給你,算作破除禁制的酬勞。”
不過現在,玉佩還是玉佩,聶北並沒有成功。
不過看聶北的神情,應該是脫身比較早,也沒有多受傷的樣子。
要不然也不會輕鬆,就解了共情契約。
一想到共情契約被解了,寒若冰心裏就生氣。
她覺得聶北不信任她。
她承認,她是隱瞞了一些事情,不過那也是怕把聶北給嚇着了,纔不說的。
她真的沒有想過要害聶北。
聶北搖頭哧笑一聲:“希望下次還有這樣的事情時,寒督查能夠直言,不要再拐彎抹角,更不要打什麼感情牌。
反正我們在瑤城已經合作過一回了,利益往來,各取所需,都很愉快不是嗎?”
想利用他的強大靈識,破開玉佩的禁制就直說。
何必裝作深情模樣?
寒若冰知道聶北生氣。
這事換了她,她也會生氣。
被最相信的人騙了,還差點丟了小命。
泥人都會生氣。
但現在,她說得再多,也只能讓聶北夫妻倆更生氣。
楚韻也氣壞了,纔不管自己修爲沒有寒若冰高這件事呢。
她直接就朝着窗邊擺手:“寒督查,請你離開,我們學校不歡迎你!”
寒若冰張了張嘴,想要再解釋什麼,但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
算了,等這夫妻倆冷靜一些,她再解釋吧。
現在都在氣頭上,肯定聽不進去。
寒若冰探手將桌上陰陽玉佩拿好,直接從窗戶裏跳了出去。
楚韻走到聶北的身後,雙手擁住他,將自己的臉貼在聶北的背上。
“別難過了,爲那種人不值得,你還有我們,我和薇薇,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
聶北轉過身,將妻子擁進懷中。
他的下巴輕輕摩挲着楚韻的秀髮。
“我沒難過。只是有點不爽罷了。”
“你們結了共情契約,她還知道你有藥田空間,現在又鬧翻了,會不會有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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