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這裏,就聽見了張雅那極爲誇張的笑聲。
她聽到幾句內容,不由着急起來。
只是她剛走出十來米左右,就看見張雅追了過來。
“喲,這位就是青荷國際部,大名鼎鼎的明星老師花想容是吧?”
花想容皺着眉頭:“張女士有事嗎?”
“花小姐走這麼快,不就是想知道你的學生有沒有晉級嘛,你如果把口罩帽子摘下來,我就告訴你。”
“我去了比賽現場,自然就會知道,不勞張女士費心。”
花想容繞過她,繼續往前走。
張雅再次追過來,還伸開雙手攔在前路。
“花小姐好大的派頭呀,跟我說話連口罩都不摘,真是不懂禮貌。
你不會以爲自己還是國民女神吧?我建議你對我客氣一點,我兒子可是進了決賽,得了付蕊前輩誇獎的人。
付蕊前輩的能量,花小姐想必已經領教過了吧?都開始賣票的演唱會,卻因爲付蕊一句話而取消了。
不但惹厭了粉絲,還差點被娛樂公司雪藏,這種滋味不好受吧?”
花想容忍住心底的怒氣:“張女士到底想說什麼?請直言!”
“花小姐,雖然說你唱的歌一點也不好聽,演的電視劇也很難看,但怎麼辦呢,總是有眼瞎的人喜歡你,猶其是那些管不自己下半身的男人。
你說,我如果現在高喊一聲,花想容在這兒,或者給本地記者打個電話,你猜,會不會有你的瘋狂男粉絲冒出來,追求你呢?”
花想容深吸一口氣:“你到底想怎麼樣?”
張雅高傲的撫了下自己的捲髮:“花小姐想多了,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我能對你怎麼樣,你不會以爲自己魅力無邊,連女人都能征服吧?”
花想容有種日了苟的感覺。
這個張雅,把她攔住,盡說一些不着調的話。
到底是什麼意思?
“既然張女士沒事,那就請把路讓開,我還要去陪我的學生比賽。”
張雅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估摸着差不多了。
這才囂張的笑了起來,朝旁邊讓了開來。
花想容在前面走,她在後面高聲喊道:“我建議花小姐,還是不要進去的好,免得被學生連累,跟着一起丟人。
有我兒子珠玉在前,你的學生只會是東施效頻,註定只能給我兒子當陪襯。
我要是你啊,現在就去辦理退房,趕緊帶上學生,悄悄的離開,免得被人發現你的身份,到時候就更尷尬了。”
花想容口罩下面的臉色十分難看,腳上的步子也加快了不少。
張雅冷哼一聲。
她攔住花想容奚落,有三個目地。
第一爲自己出口氣。
花想容可是許勝利的夢中情人。
在許勝利成爲張家女婿之前,他的電腦桌面,手機鈴聲,全都是花想容。
有次他們過夫妻生活的時候,許勝利醉了,竟然把她的名字,喊成了花想容。
張雅怎麼能不恨?
這次如果帶隊老師是別人,她雖然討厭許清音的存在,但也不會反應這麼強烈。
第二個麼,她曾聽說過,付蕊當初欣賞過花想容,還想收她當徒弟。
雖然說後面兩人鬧翻了,但是圈裏的人吧,今天吵,明天和,見面總有三分情。
她攔住花想容,東拉西扯,佔用的時間,正好是一首琴曲的時間。
現在許清音應該已經表演結束了。
就算花想容和付蕊不是真的反目成仇,她去了也幫不上忙了。
第三個目地麼,她是想借力打力。她通過許清音的事情,來爲難花想容。
如果花想容是個小肚雞腸的女人,到時候就會把氣撒在許清音身上。
哼,反正不管怎麼操作,她都是獲利的那一個。
張雅正爲自己的聰明得意着,手機突然收到一條短信。
她點開一看,發現清芙園那邊的帳號,竟然把她剛剛打過去的包間預訂金給退了回來。
張雅有些不解。
什麼意思?
爲什麼不要預付金了?
難道是猜測她的寶貝兒子,有可能成爲付蕊前輩的關門徒弟,想要提前討好她?
張雅想到這種可能,立即心頭就火熱了起來。
不過不等她去找清芙園的經理問清楚,就有一通電話進來。
芙蓉市某商場禮品部經理。
“張女士嗎,你好,是這樣的,半小時前,您不是在我們這兒訂了一百份禮品嗎?”
“對呀,怎麼了?難道你們想加價?”張雅有些不高興了。
這些人真是貪得無厭。
“不不不,張女士誤會了,是我們檢查庫存發現,您所需要的禮品盒中有兩樣重要的東西,庫存不足,您看,您要不要換其它的東西試試?”
“庫存不足?你們可是芙蓉市最大的商場,怎麼會不足呢?那目前的庫存可以包裝出多少份禮品?”張雅有些生氣的問道。
對面商場經理滿是陪笑的聲音:“倉庫的計檢員弄錯了,我已經嚴肅批評她了,這是我們工作的失誤,我真的很抱歉。
倉庫裏面的庫存都是別的企業一個月前下的訂單。
如果張女士要繼續下訂單的話,可能要等半個月纔會有貨。
您看,您是等我們進貨呢,還是我們把訂金退給您,您找別家呢,我們都隨您。”
張雅氣得心口起伏不定:“你們這商場辦事也不太靠譜了,我晚上就要送人,你現在讓我上哪兒找去?”
“真是對不住,我們也沒想到,訂單會增加的這麼多,真是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爲了表示歉意,如果您繼續在我們這兒下訂單,我們給你八點八折的優惠。”
“呸,老孃我是差那幾個錢的人嗎?我是爲了優惠嘛,我是要東西。
算了,算了,你們把錢退回來,我再找別人做。
我就不信了,整個芙蓉市,還找不到做禮品的人。”
對面連聲道歉,恭敬的把電話掛了。
沒過兩分鐘,訂金退回到張雅的帳戶裏。
張雅正打算搜索看看附近有什麼可以快速指量製作禮品的地方,就看見又一通電進來。
她立即堆起滿臉的笑容:“孟總,真是好久不見了。您有什麼事,只管讓祕書吩咐我,哪裏敢勞駕您親自給我打電話呀。”
對面一個男人呵呵的聲音傳來:“小張呀,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問你借個人哪。
聽說你今晚要請妙妙喫飯?但我這邊也需要她幫個忙,你看能不能下次我請你們倆一起喫,你今晚把她先借給我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