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們小心應付,不要被牽着鼻子走,更不要做出任何承諾。記者如果要見我,就說我抽不開身,請他們等等!”
前臺經理臉上的笑容立即一僵,心中也泛起了凌寒之意。
她還以爲是公關動作了呢。
沒想到居然是對手搞的詭。
“楚總,你放心吧,我一定告訴大家,小心行事。”
酒店裏的記者們揮舞着話筒,不管前臺經理如何回覆,依舊按自己的臺詞本,各自播報着,幾乎把沈氏酒店吹得上了天,說得口沫橫飛。
有幾家小地方的媒體還採用了現場直播的模式。
他們明明誇得很賣力,但是直播間裏的觀衆卻不買帳。
因爲他們誇得太明顯了,觀衆都不是傻子,一致認爲是沈氏酒店買了通稿。
原本酒店裏還有幾桌人在喫飯,但因爲這些記者的喧鬧,反而讓他們選擇匆匆離去。
前臺經理看着連續退掉六臺桌子的客人,臉色頓時黑成了鍋底。
果然被楚總說中了,這些傢伙太無恥了,就是想對他們用捧殺的計策。
公關經理雖然被楚韻命令去休息。
但她哪裏真睡得着。
一直關注着網上的動態呢。
當她刷到這些消息的時候,急得火冒三丈,立即給楚韻去了電話。
“楚總,這擺明是有人在整我們,真的不用反擊嗎?”
原大廚團隊都不在了,就算他們現在請來其它酒店的高手,也未必能烤出一模一樣的味道。
偏偏這些記者瞎幾把吹,還說沈氏酒店底蘊深厚,就算沒有原大廚也一樣能烤出招牌特色菜。
這分明是把酒店往火坑裏推呀。
甚至還有記者說原大廚所謂的祕方,指不定是從酒店學的,而不是家傳的。
說原大廚離開了沈氏酒店是原大廚的損失,而不是沈氏酒店的損失。
另一位記者還提起肖老闆家宴,在酒店訂了一百隻炙烤豬仔,下午三點交貨。
他極力在自己的直播間邀請粉絲過來品嚐,也好打破目前外界對酒店不利的傳言,證明他的猜測。
觀衆裏有聰明人,當然也有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或是想要喫免費餐的人。
於是在這位記者的極力遊說下,還真的有十幾個人,結伴而來。
這邊肖張等人也在關注着網上的動態,肖紅和沈樂還披着馬甲,潛伏在那位記者的直播間裏。
當沈樂看見有粉絲竟然真的跑去試喫時,直接笑出豬叫。
“楚韻,你完了,哈哈,三點一到,如果你們交不出招牌菜,看你們怎麼下臺?就算你們交出來了,味道不一樣,你們照樣要完蛋。”
肖紅已經在安排各路水軍準備稿子了。
只要這些粉絲到時候試喫,發現味道不對勁,網上的水軍立即就會動作,各種唱衰。
同時還會有很多爆料者出現。
比如沈氏酒店偷工減料啦,或是店大欺客,或是壓榨員工的等等“目擊者”。
只要一天的功夫,就能讓沈氏酒店臭名遠揚,徹底關門歇業。
而肖張則負責最後一環,由他花關係買通的商監局,食監局工作人員,也會聞風而動,上門調查。
公關經理打不通楚韻的電話,便只能滿酒店的找人。
終於在後廚找到了。
公關經理都快急哭了。
“楚總,你還有心情在這兒和人喝咖啡?酒店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
公關經理說着眼淚就掉了下來。
其它部門的忠心經理們也紛紛趕了過來。
他們滿面愁容。
他們在沈氏酒店工作了十來年,對這兒很有感情。
何況十年前沈義山請他們的時候,所給的報酬都是業內最高。
現在酒店也有他們的乾股。
他們實在想不通,楚韻爲何一直不動作,難道真的認輸了?
“張姐,別急呀,坐着喝杯咖啡吧,看你頭上都是汗。”
楚韻淡定的說道。
張研哪裏有心情喝咖啡,她都顧不上楚韻的身份,直接去拖她了。
“快,快去找沈老爺子,有第一善人的面子在,各家都會給點情面,不會把事情辦得太狠。”
眼下的困境,公關經理,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去找沈義山了。
她心中也是有小小埋怨的。
都怪楚韻不放在心上。
如果她能在第一時間內,讓公關部出動,想想辦法,就不會這樣被動了。
“這樣的小麻煩,如果我都不有解決,我還如何管理沈家的商業帝國?”
楚韻像是完全看不見公關經理的臉色似的,依舊十分淡定。
“楚總,現在已經是不是小危機了,這場危機一旦處理不好,沈氏酒店恐怕要關門大吉了。”
商業對手派來的記者,把沈氏酒店送上了風口浪尖。
現在別看誇得花園錦簇,待會真相暴露出來,就會反彈,跌得很慘。
三點就要交付一百隻炙豬仔的訂單。
原大廚的團隊不在,就算其它的廚師學着烤了,能夠交付訂單。
但是那麼多直播間粉絲打着試喫的名義過來,一定會當場拆穿,這些炙豬仔,不是原大廚所烤。
到時候酒店的境地將十分被動。
如果楚韻盡力了,哪怕也是輸了,她不會埋怨。
但是楚韻好像根本不上心一樣,這讓她怎麼不着急?
“我知道,沈氏還有很多生意等着你管,一家酒店而已,你未必看得上。
但是我們都是酒店工作的老人了,對這兒有感情了,你不管,我們管,就算最後還是敗了,至少我盡力了!”
楚韻有些意外的看向張研。
張研深吸了口氣,壓制住眼底的淚意:“楚總,這件事過後,不管酒店還能不能生存下去,我都請求辭職。
沈老給我的那份乾股我不要了,就算是還了沈老當初對我的賞識。
我可以待在一家名氣不大的酒店裏,但我不能跟着一個沒有責任心的東家。”
其它部門經理趕緊拉住張研,不想她惹怒了楚韻。
但是他們的臉上,對楚韻的行爲,也滿是不贊同。
楚韻微笑起來:“你們從哪兒看出,我是個不負責任的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