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在酒店拿的錢也不少,還有房子,還有車子。
沈義山對他不薄,甚至說是恩情深厚。
但他卻無視這些恩情,貪婪無度。
在楚韻初到酒店的時候,更是處處擺譜,把自己當成土皇帝,爲難她,不服從指令。
現在更只爲了一些蠅頭小利,就果斷背主。
這種人,弄死都不足爲惜。
但楚韻不想因這種人,造殺孽,髒了自己的手。
就讓家人去對付他吧。
肖張雖然坐牢了,但他家族依舊還有人脈。
楚韻就是要讓肖張認爲,原大廚是假意叛變,其實是裏應外合,故意坑他。
這樣肖張就會讓家族的人,對付原大廚,讓他得到懲治。
讓他們狗咬狗去吧。
肖張聽完楚韻的話,果然氣得臉都變形了。
楚韻再接再厲,以勝利者的姿態看着他。
“你也不想想,若非是同一個人,怎麼可能烤得出一模一樣的味道來?”
肖張是做酒店生意的人。
他當然知道,每位大廚的手法都是同不的。
就算有醬料打底,但是火候時間不同,操作手法不同,烤肉的味道,都會有細微的差別。
但是據他聽肖紅所說,現場試喫的人感覺,那味道幾乎和原大廚的一模一樣。
只是更加酥脆,更加美味,更加鮮香。
而肖張認爲,這些不同處,只是因爲配方精進了的緣故。
以他那智商,哪裏會想得到,會有人在這麼短時間,找齊材料。
完美複製出了原大廚的醬料配方,還批量製作出來了。
“原大貴!”肖張咬牙切齒,臉龐都扭曲了,眼裏滿是燃燒的怒火。
“探視時間到!”工作人員喊了聲。
楚韻自信的微笑着,說出最後一句話。
“感謝肖總給了沈氏酒店擴大的機會,等你出獄那天,我會在輝煌酒店,噢,不,應該是沈氏酒店分店請你喫飯的。”
“卟!”肖張氣得直接吐出一大口血,昏死過去。
趁你病,要你命。
這是他原本對沈氏酒店的策略。
沒想到,現在輪到他了。
他一想到自己辛苦打拼多年的江山,即將輪爲他人產業,簡直恨不得越獄,出去把原大廚生生掐死。
楚韻從督查局裏走了出來,重新帶上墨鏡,和靠在車邊的聶北相視一笑。
“走吧,去會會那位長跪不起的原大廚。”
沈氏酒店後廚,原大貴滿臉清苦的跪在那兒。
他心裏後悔萬分。
他真沒想到這個肖張,竟然這麼愚蠢。
虧他還說得天花亂墜,沒想到這麼不經事,分分鐘就被一個娘們打敗,還進去了。
肖張都坐牢去了,輝煌酒店也被食監局給貼了封條。
原大貴無處可去,只能厚着臉皮再回來。
他看了網上的新聞,他猜測楚韻這個有心機的女人,肯定是揹着他,藏了不少原氏醬料,這才能在這次戰役中,轉危爲安。
只要沈氏酒店還需要他的手藝,那就不會真的拒絕他。
只不過楚韻這個女人,肯定是要在他身上找點優越感的。
既然如此,那他就放低姿態,好好墾求,滿足她的想法就是了。
他一定會替自己報仇,到時候定要這個賤人好看。
原大廚在上衣口袋藏了只筆筒監視器。
他決定待會楚韻過來的時候,就做足姿態求他。
如果楚韻乖乖讓他回去,他就留着這些視頻,以後再用。
如果楚韻不讓他回來,他就把這視頻發到網上,讓所有人都看看這個賤人,不尊老愛幼的醜陋嘴臉。
有地位的人,都講求名聲。
他就不信了,到時候楚韻的名聲爛了,還有誰肯來這兒喫飯?
楚韻到時候爲了酒店的生意,也會轉頭來求他。
原大廚設想的很美好,卻因爲信息不對稱,不知道一件事。
楚韻是冰系修者,聶北更是靈識達人。
他們倆一靠近的時候,就發現了原大廚的小心機。
聶北輕鬆揮揮手,原大廚上衣口袋的筆筒監視器的內部零件,就被損壞了,根本起不到錄視頻的作用。
楚韻看見那玩意兒,也噁心的不行。
心中終究是不憤,楚韻的指尖一擡,一道極細的冰針,就射入了原大廚的體內。
原大廚只是感覺體內莫名有些發寒,隨即就消失無蹤。
他只以爲是跪在地面,地面太涼的緣故,並沒有想到其它。
他不會知道,這道冰針,會在未來,讓他每天半夜都忍受如在冰窖的痛苦感覺。
張研等人看見楚韻過來,趕緊迎過去,恭敬的喊道:“楚總好,聶先生好。”
楚韻看都沒看原大廚一眼,直接往前走,同時吩咐何藍。
“帶他來會議室。”
會議室裏。
聶北和楚韻坐在主位,原大廚坐在下方。
原大廚低着頭道歉,但是眼底卻是猶如實質的濃裂恨意。
他摸着自己跪疼的膝蓋,發誓未來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賤人。
楚韻冷冷的說道:“原先生,你離開沈氏酒店的時候,我就說過,你一旦踏出了沈氏酒店的大門。
以後不管什麼原因,我都不會再讓你回來了!就算你找外公求情,都沒有用,我不會改變決定。”
原大廚把自己的姿態極力放低,滿臉苦求的神色。
“楚總,我知道錯了,我也是被肖張騙了。我爲沈氏酒店工作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現在酒店還需要我的招牌菜,您就不能高擡貴手,饒我一次嗎?”
楚韻臉色冷若冰霜:“一個蘿蔔一個坑,原先生既然離開了,我們酒店要繼續運轉,自然早就有人代替了你的位置。
原先生是從哪兒來的自信,覺得我們這兒還有你的位置?”
原大廚沒想到楚韻竟然油鹽不進。
既然這樣,他也不必再裝可憐了。
反正該錄到的畫面,他也都錄了下來。
原大廚慢慢擡起了頭,傲慢的說道:“楚總真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前幾天給記者試喫的烤肉,和我做出來的味道一模一樣。
不能想,肯定是之前偷拿了我的醬料,按這樣說,酒店能度過危機,我也有份功勞呢。
現在酒店的招牌菜這麼出名,你們偷拿的那些醬畢竟有限吧,沒有我,沒人能製作出同樣的醬料來。
如果你們不讓我回來,要怎麼跟客人們交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