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思如就算是死了,也應該有跡可尋纔對呀。
但是這個鍾思如,卻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聶北不信邪了,繼續再細細盤查一遍。
還真讓他看到一點遺漏的信息。
鍾思如的信息節點,還停留在十年前,前參加的一場穿越雪山越野賽車上面。
這場越野賽車沒有成功。
因爲車隊在前進到一半的時候,遇到了雪崩。
聶北還找到一些報道,說很多人去找鍾家要說法。
因爲這場越野車賽,是鍾思如帶頭操辦起來的,大部分資金和設備,包括那些越野車,都是鍾氏企業提供。
鍾家本來有希望成爲北地最大的豪門家族。
但因爲這場雪崩帶來的影響,讓鍾氏從豪門第一,跌到了第三位。
“聶北,接下來往哪兒開呀,這是十字路口?”蘇雅看紅綠燈快要變換了,就趕緊問道。
聶北正在發散思維,調動所有精神力去想這件事。
聽到蘇雅的話,擡頭看了眼前方,指了個方位。
他沒有再說話,但是手指在鍵盤上面彈跳的速度卻是更快。
蘇雅偶然瞟一眼,都覺得眼暈。
數不清的代碼,以飛一般的速度掠過。
“我心中大體有數了,不過還要見一見那個小女孩,才能最終確定。”
蘇雅心中鬆了口氣,她就說嘛,這世上沒有聶北解決不了的事。
在她心中,聶北就像神一樣高大,一樣厲害。
“這個時間段,鍾如許應該在小學上課。”蘇雅立即說道。
這些明面上能查到的信息,她和林姐還是查得很清楚。
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對了,聶北,我和林姐去學校看過那個孩子,聽老師說她是神童呢。”
“神童?”聶北嘴角勾勾,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
蘇雅興奮的點着頭:“一般向她這樣異地轉學的孩子,基本都會在低一年的班裏上學,就是爲了適應不同教材。
聽說開學第一天她就學完了三年級所有課程,直接考了滿分,學校高興壞了,允許她第二天來直接上四年級。
沒想到隔一天後,她又僅用半天時間學完了四年級課程,所以她到江市半個月不到。
在學校上學總共時間是四天,基本上全部用來跳級考試,現在是六年級,即將小升初的學生了。”
聶北喃喃自語道:“她這是圖什麼呢,以她的能力,應該是第一天跳到初中,第二天跳到高中。三轉四,四轉五的有什麼意思?”
蘇雅震驚的看着聶北,這是什麼意思?
聶北沒有再說話了,而是臉色嚴肅的看向前方:“到了!我們互換位置,我來開車。”
前方就是他用靈識結成了迷魂陣。
只有他本人可以在裏面敞通無阻。
蘇雅看着前方似乎沒路了,她下意識覺得不對勁。
這條路是通往江市建築設計院的路,她和林姐不知道開車經過多少回,怎麼從來沒看見這段路中間有這麼高的山壁?
聽聶北的語氣,蘇雅立即猜道,裏面有問題,很有可能是障眼法。
蘇雅沒有猜錯。
聶北把鍾老頭的車子引進去後,爲了防止有新的車子進來,就設置了這樣的障眼法。
蘇雅沒有多話,直接把車子靠邊停。
聶北開着車,直接朝着前方的山面撞去。
蘇雅穩住心神,悄悄捏緊粉拳,看了眼聶北,見他面色如常,便也極力鎮定。
“啵”的一聲。
車子沒有發生劇烈的碰撞聲,而是像穿過一層什麼膜一樣。
隨即眼前景緻改變。
蘇雅看見了熟悉的路線。
只不過這路線卻被掐頭去路。
頭部本來應該在紅綠燈轉彎的地方,尾部應該是分叉路出口。
現在分別變成了高高的山壁和洶湧的海面。
蘇雅也看見了鍾老先生的車正停在中央。
司機正滿頭大汗,四處找出路。
“老太爺,好像有車過來了,我們去問問他們是怎麼進來的,也許就能找到出路了。”
鍾老點點頭,臉色十分嚴肅。
他雖然好多年沒有回家鄉,但是這條公路是鍾氏投資所建。
他看過規劃路線,全程都很敞通,根本不可能有這種景象出現。
因此當司機轉了兩三次都轉回原地後,他立即就想到了一種可能。
詭打牆。
鍾老先生立即拿手機,找熟悉人,聯繫有本領的風水先生。
只是沒想到,就連手機信號也沒有。
鍾老先生想不通,爲何這個地帶會有詭打牆。
但他經商多年,卻深知一點。
就算是陰魂,也不會無原無故的纏住一個人。
既然是有人要算計他,那這人肯定會出現。
因此當聶北的車出現的時候,他非但沒有緊張,反而鬆了口氣。
聶北把車停好,司機滿臉喜色的衝過來:“先生,你們是怎麼進來的,知道出去的路嗎?”
聶北點點頭道:“請轉告老爺子一句話,鍾思如的病,我能治。”
司機聽得滿頭霧水,不過還是乖乖的去轉達了。
沒過兩分鐘,聶北就看見,原本穩坐釣魚臺的鐘老先生,踉踉蹌蹌的在司機扶着,快步走了過來。
畢竟是老人家。
聶北和蘇雅也走了出去。
鍾老爺子看了眼蘇雅,便立即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眼前娃娃臉的年輕男子身上。
“剛纔讓司機傳話的人就是你?我來是告訴你,你打錯了主意,鍾思如早就不在人世了。
你別以爲,知道了她的名字,再用這詭域計倆,就能從我身上撈點什麼,你什麼都得不到。”
聶北微微笑起來,立即從鍾老先生的面相上開始說了起來。
“你子女線十分暢通明亮,說明你的兒女都活得好好的,且無病無災,守在你身邊。”
聶北的侃侃而談,讓鍾老爺子的面色再度一變,不敢相信的打量着他。
“你是哪個風水世家的晚輩?老朽眼拙,竟沒認出來。”
他以前爲了找女兒,科不科學的辦法,他動用了不少。
後來因爲一些原因,他甚至拜了位風水大師,自學了的入門知識。
因此聶北的話一說出口,他立即就心驚不已。
聶北剛纔所說,和他師父所說,一模一樣。
“說,你打聽這些,究竟是爲了什麼,你想得到什麼?我告訴你,你什麼都得不到。
鍾家該做的都做過了,不欠任何人,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你們別妄想再從鍾家頭上再弄到一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