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荷倒底年輕,哪裏是兩個老狐狸的對手,當即對高家夫婦倆,死心塌地,指望他們能夠讓高楊浪子回頭。
繪荷哪裏想得到,陰謀和毒害,正一步步的向她走近。
高夫人以養生補償爲名,給她送了許多好東西。
她喫着喫着,竟然就失了聲,發不出聲音。
村裏的赤腳大夫看不出問題所在,高族長爲了表示自己的看重,甚至特意請樂青幫助查看。
樂青倒是能治,但是如果治了繪荷,不但會降低她的修爲,還會消耗她的珍貴丹藥。
她不捨得。
加上繪荷和她又非親非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情敵。
她不想救。
樂青搖頭說沒辦法。
繪荷便從此成了啞巴。
高族長和夫人,對她這個啞巴非但沒有嫌棄,反而更加憐愛。
這也讓高家成爲村裏人人稱讚的村長。
村裏那些隱藏的忠僕,因此給了高氏不少好處,就是爲了感謝高家的大度。
高族長見計劃已經趨近成熟,便在某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找了個一直垂涎繪荷的地痞,將她迷間。
而高夫人則恰好帶着一羣村婦過來,幫着繪荷量衣,準備訂親事宜,正好看見兩人不着忖縷,抱在一起的場景。
繪荷身爲高家內定媳婦,竟然與人私通!
這件事,瞬間翻起了千層浪。
繪家被人人指點羞侮,就連那些忠僕都覺得繪荷這樣做太過份了,心偏向高家。
弱水村族規規定,不守婦道,出軌犯銀罪者,都要處以火刑。
繪荷早在上個月就“啞”了,就算拼命揮舞着雙手,淚流滿面,也無人肯聽她的解釋。
她被關進了豬籠,等待吉日進行沉河的水刑懲罰。
繪荷在豬籠裏試圖尋死,然後利用赤腳大夫來救她的時機,用血書自證清白。
她的確撞暈了過去,但來的人不是赤腳大夫,而是樂青。
樂青在弱水村待了幾個月,都沒有找到祕境的寶物。
多方打聽,在高楊的嘴裏得知,弱水村最初被派來鎮守的主事者,乃是繪荷的先祖。
樂青認定,繪荷知道那件寶物是什麼,在哪裏。
因此當樂青知道繪荷撞傷後,立即以男女有別爲由,拒絕赤腳大夫前往,自己跑了過來。
繪荷想讓她將血書轉交給繪齊氏。
樂青提出讓她拿繪氏鎮守的寶物來換。
繪荷說她不知道什麼寶物。
繪氏祖先一代代傳下來的話,只說繪氏後人,不得離開弱水村。
繪氏後人可鎮弱水村之邪靈。
樂青哪裏肯信。
當即對繪荷施以針型,讓原本就傷重的繪荷痛得死去活來。
繪荷痛到極點,也沒有說出什麼來,樂青大怒,認爲繪荷頑固不化,自尋死路。
樂青決定對繪荷進行搜魂。
她修爲有限,搜魂過後,繪荷會直接死亡。
樂青想着反正繪荷就要死了,索性就讓她死得明白。
於是樂青便將一切真相告訴了她。
繪荷頓時恨意滔天。
她不但恨狼子野心的高族長,更恨見異思遷,薄情寡義的高楊。
她認爲樂青是一切罪惡的根源。
若不是樂青掉落在這兒,還處處溝搭着高楊。
高族長就不會有其它的想法,她不會受到這樣的羞侮。
樂青根本不在乎她的罵罵咧咧。
繪荷於她而言,不過是提供寶物的載體罷了。
反正拿到寶物,爲了以絕麻煩,她也不會留她活口。
繪荷也看出了樂青的心思,突然開始念起一段複雜的咒語。
這咒語聽得樂青頭暈腦漲,渾身發軟,無法動彈。
待她消耗修爲和珍貴丹藥終於突破這種控制後,她發現,繪荷竟然以自身的鮮血和靈魂爲引,向弱水村的邪靈送上主動祭品。
她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讓高家人不得好死,讓樂青永困弱水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繪荷的血咒發完後,整個身體就砰得一聲爆炸了。
血霧滿天飛,靈魂也消散於天地間。
樂青瞬間有種不妙的感覺。
她立即朝村口的傳送陣跑去,她決定不要寶物了,她要馬上離開這個祕境。
但是讓樂青驚恐的是,村口的傳送陣,被層層厚灰給擋住。
她掃乾淨這兒,那兒再度落了厚厚一層灰,讓人根本無法看清傳送陣的陣紋,找不到可以安置靈石的地方,根本無法使用。
樂青又急忙拿出儲物袋裏的靈舟,當然從病水河面飛過去。
但是靈舟才飛出去幾米,就突然失去了動力,直墜而下。
原本平靜的病水河面,突然起了灰色的霧。
這霧氣不斷朝河岸邊靠攏。
樂青又立即偷了村民的木船,試圖劃出去。
怎知剛滑入灰霧當中,就感覺一股極重的擠壓力傳過來,差點沒把她壓成肉餅。
要不是樂青脫身的快,恐怕已經被那奇怪的重壓之力,壓成肉泥了。
樂青只能乖乖返回村裏,想其它辦法。
樂青自以爲做這一切,沒有人看見,誰料卻被迷間繪荷的地痞發現。
他爲了將功折罪,立即將這件事傳遍了整個村落。
高族長得知樂青根本不是什麼仙子,也不會長生之道,連古傳送陣都開啓不了,更不能進入灰霧範圍,離開病水河。
他頓時滿臉頹廢,癱坐在地上。
這時候繪齊氏也衝了過來,說是繪荷的魂燈突然滅了。
繪氏最後一代傳人身死,弱水村所鎮之物再也鎮不住了。
弱水村只有等死一條路了。
繪齊氏說罷就喊了聲活該,然後撞柱而死。
自那天起,村民們發現,村裏的水井榦涸了,泉水沒有了。
只有每晚零點過後,各家各戶的水缸裏,纔會自動裝滿水。
這水比原本的山泉水好聞,帶着淡淡的花香。
他們喝了這水後,每晚都能睡個美覺,還會做美夢。
但是很多人卻在美夢中,直接死了。
悄無聲息。
他們也試圖在碧綠的菜地旁邊挖過水井,但是這水可以澆菜,長出健康的蔬菜,卻唯獨不能讓人喝。
更讓人驚恐的是,幾百年面積都沒有變的病水河,突然像活了一樣,開始朝村內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