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散修沒有人權,神醫門的執事,睦他們身無分文,身上又沒有值錢的東西可以兌換。

    別說賣藥給他們了,連門都不讓進。

    沒辦法,陳不凡只能和妻子在坊市找了份兼職,一邊慢慢攢錢,一邊打探治妻子病的丹方。

    陳不凡的回陽針在炎夏界,無人能及。

    但到了混元大陸就不夠瞧了。

    頭三年是真的苦,不過到底是熬了下來。

    陳不凡帶着妻子加入了一個小門派。

    因爲他倒底有練氣期的修爲在,噹噹雜役弟子,跑跑腿什麼的,還是沒問題的。

    陳不凡既然選擇加入別的門派了,那麼就得學本派的功法。

    學過後,他發現,自己原本的心法功法,修煉起來太慢了。

    他當時只想趕緊強大起來,能夠達到築基境,進入十年一度的祕境,爲妻子尋找靈藥,練制救命的藥。

    五年,他除了做門派任務外,其它時間都用在拼命修煉上,終於如願築了基。

    他達到了能夠進入祕境的資格。

    他也如願在祕境中,找到那味珍貴的藥材了。

    但是,看到那藥材的人不止有他,還有神醫門三長老的親傳弟子。

    神醫門有五六個人,其中一個還是築基大圓滿。

    陳不凡只有一個人,自然不敢和對方硬搶,只能忍住心痛隱退,想着,或許還能找到第二株。

    但誰能想到,這個祕境中的所有寶物,都只有一份。

    陳不凡不能眼睜睜看着妻子沒命。

    於是他鋌而走險,利用祕境中的妖獸,伏殺了神醫門三長老的親傳弟子,拿到了那株靈藥。

    但他也中了那名弟子的暗算,受了重傷。

    陳不凡拿到靈藥後,欣喜若狂,後面一段時間,找了個山洞恢復,就不出去尋寶了。

    他這次進入祕境,就是爲了找這株靈藥。

    至於門派那邊,也有交差的東西了,就說競爭太激烈,相信掌門也不會怪罪。

    陳不凡刻意等到祕境快要結束的時候,纔出現,跟着人羣被一起送了出去。

    他以爲事情結束了。

    沒想到,這株靈藥纔是麻煩的開端。

    神醫門三長老的親傳弟子,居然在那株靈藥上面打了特殊的精神烙印。

    先前在祕境裏,神醫門的人無法查探到。

    陳不凡一出祕境,神醫門那邊立即就察覺到了。

    神醫門本來也只是中型門派,不值得懼怕。

    但偏偏三長老的女兒,昔年的丹藥天才少女,被送給劍宗某長老爲妾了。

    聽說還頗爲受寵,替那位長老生了個有劍道天賦的兒子。

    神醫門也因此得瑟了起來,連一些大門派也不敢輕視他的存在。

    聶北聽到神醫門三長老的時候,面色微沉,拳頭忽然握緊,渾身蕩起一股冷煞之氣。

    三長老得知陳不凡殺了他最得意的弟子,立即請求劍宗的人幫忙,對陳不凡執行追殺令。

    陳不凡頓時成了過街老鼠。

    他雖然拿到了靈藥,但是卻沒有機會練成丹藥。

    因爲整天都在躲避追殺。

    眼看妻子就要走到生命的盡頭,陳不凡只能賭一把,在妻子強烈要求下,直接吞服了那顆靈藥材。

    沒有提練過的萬年靈藥材,藥力太過霸道,陳不凡妻子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哪裏承受得住這樣的衝擊。

    當場暴體而亡!

    陳不凡痛苦的吐血三升,直接昏迷了過去。

    萬念俱灰。

    對神醫門和劍宗也是怨恨頗深。

    若不是他們欺人太甚。

    他和妻子,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陳不凡將妻子安葬好後,就利用自己的醫術,研製易容丹。

    經過半年的折騰,終於讓他成功了。

    這易容丹有特殊的提升虛幻修爲的作用。

    不過卻有劇毒。

    每次使用這易容丹,陳不凡的修爲在別人眼中,就會是升高一個階段。

    一個月過後,易容丹作用消失,他的修爲境界,會直接掉兩個階段。

    陳不凡覺得一個月時間,足夠他報仇了。

    在進入劍宗前,他又苦練了廚藝,然後去劍宗應聘靈廚幫傭了。

    只有辟穀的修士不用喫飯,其它築基以下的新弟子還是要喫飯的。

    劍宗的弟子偏偏又都來自世家豪門,對後廚的廚藝要求頗高。

    陳不凡成功用廚藝打敗了其它對手,成爲其中一名幫廚。

    陳不凡特別會拉籠人心,執事們很喜歡他,這讓其它的幫傭不爽了。

    他們一致排擠陳不凡,執事不在的時候,就讓他去幹最苦最累的活。

    有次,一個幫傭被執事指名,去劍牢裏送飯。

    那個幫傭聽到後,臉色大變,跪地求饒,甚至爲了不去送飯,還弄傷了自己的腿。

    陳不凡覺得他報仇的機會,或許來了。

    他自動請纓去劍牢送飯。

    執事還很意外,不過也沒有在意。

    反正就是一個練氣期的幫傭,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

    執事給了他一個身份牌,到時候可以打開劍牢外面的劍陣。

    陳不凡的臉上依舊滿是驚恐的表情:“落兒,北兒,你們猜,我在劍牢裏看見了誰?”

    錦落和聶北同時搖頭。

    不過能讓陳不凡嚇成這樣,那劍牢中關的人,身份肯定非同凡響。

    “是劍宗那位傳說,已經飛昇了至少十幾年的老祖。

    若不是因爲早些年,我曾親眼圍觀過這位老祖,飛昇的陣仗,我也不會把他認出來。

    這位老祖的身上每一忖都被劍骨給鎖住,血跡斑斑,看着就滲人。”

    聶北感覺事情大條了。

    明明是已經飛昇的老祖,卻被關在劍宗的牢裏。

    劍宗的人難道欺師滅祖?

    劍宗爲什麼隱藏着這麼大的祕密?

    “本來執事的吩咐是,進入劍陣的時候,就要把屏掉耳識。我悄悄的在屏掉後,又撤了,結果讓我聽到驚天祕聞,太可怕了,如果那位老祖說的是真的,那太可怕了。”

    陳不凡說到這兒,雙眼滿是驚恐,渾身不停的哆索起來。

    整個人像驚弓之鳥一般的脆弱。

    聶北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師父,你別怕,這兒是炎夏,不是混元大陸,不管有什麼事,我們師徒一起面對。”

    陳不凡深吸一口氣。

    錦落趕緊給父親續了杯靈茶。

    他喝完靈茶後,神情才平復了些,不過眼神中的驚恐之色,依舊沒有退卻。

    “劍宗的老祖說:騙局,天大的騙局,死,都要死,最後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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