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驍雄韓遂 >第十三章、西域貿易初嘗甜,西極寶馬不虛傳
    這一日,商隊進入渠犁城(尉犁),入住渠犁客棧。下午,從山國繳獲的馬匹和自帶馬匹中優選留下足用的,到馬市以每匹馬四十匹布帛幣等價西域金幣賣掉一百三十三匹戰馬,衆人都發了一筆小財。在此城將剩餘布帛幣全部兌換成西域金幣。</p>

    次日,補充給養,出渠犁城東門繼續向西,路過烏壘城未停留。曹忠道:“前漢時,渠犁國附近都是小國,有烏壘國、輪臺國、危須國、焉耆國等。危須國北面是且彌、車師諸國,且彌國西面是烏孫國,車師諸國東面是蒲類國,近幾年鮮卑已滲透到烏孫與且彌之間。前漢滅渠犁國後此城就未設國王,直屬大漢渠犁都尉,同樣未設王的有烏壘國、輪臺國。前漢西域都護府曾設在烏壘城。”</p>

    到達輪臺城輪臺客棧停留一宿,補給後出城向龜茲國邊境進發。過了輪臺城,自樓蘭一直到輪臺延途連綿不絕的烽燧到此終止,看到最後一個前漢所建烽燧漸漸在身後遠去,也一直未見到走在前面的六國商隊同伴,衆人心裏升起一股惆悵。曹忠道:“過了輪臺,大漢的布帛幣就不管用了,要用西域金幣或絲綢等交換。”</p>

    進入龜茲國邊境走了一天,天色已晚,商隊架起帳篷,燃起火堆,支架子燒水做飯。餐後二個時辰,衆人仍無睡意,在衆人鼓動下,樓蘭娃娃韓仁、韓杏跳起樓蘭豐收旋舞,自旋和互旋交織在一個小圈圈裏,娃娃的表演歡快興奮,衆人一起鼓掌。</p>

    這一日黃昏,衆人進入龜茲國國都延城,入住延城客棧。次日一早,衆人出客棧上街閒逛,沒來過延城的人都驚呆了,那延城方圓數裏,車水馬龍,規模和繁華簡直就似一個小長安,乃西域與大漢貿易北路的商貿中心,來自各國的商人云集此地,正應了司馬遷的那句話: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p>

    延城客棧裏又見到安息國和五國商隊,龜茲國商隊已回家,韓遂讓韓何去請來龜茲國商隊帛吉和副首領帛羅,六國商隊首領們和韓遂衆人都非常高興,晚上大家又歡聚一場。</p>

    次日,衆人將駱駝運來的貨物的一半拿到貿易市場或與康居、烏孫、龜茲三國商隊交換貨物。康居國商隊不到疏勒國,而是在龜茲國下一站溫宿城向西,經烏孫赤谷城回國。康居、烏孫的商隊在延城有店鋪,有貨物庫存,接洽各地來購買的商客。</p>

    在延城貿易市場,韓遂認識了準備去洛陽的阿蘭聊國的商隊首領呼蠶提。呼蠶提,膚白臉方體魁,做大漢貿易十幾年了,竟成了大漢通,漢語說的溜溜的,熱情地和韓遂擁抱道:“阿蘭聊國位於康居國的西面,南與安息國接壤,大漢前朝時稱吾等爲奄蔡國,那時爲康居國的附屬國,大漢本朝時在大漢北面大漠遊牧的吾阿蘭聊部落受北丁零、東鮮卑、西烏孫、南南匈奴和大漢的圍攻從大漠跨過康居國佔據卡斯皮海(裏海東北)的奄蔡國,與奄蔡人融爲一國人,改稱阿蘭聊國,大漢也稱吾國爲阿蘭國,疆土十分廣闊。</p>

    吾等阿蘭聊族來了以後,康居國得不到吾國的進貢,就大不如以前那麼強大了,和大宛國一樣成了大月氏國的附屬,所以,吾等不委託康居國做貿易。吾國毛皮原料非常多,以前只賣毛皮,獲利不多。此次去大漢,會在洛陽住幾年,要在洛陽爲阿蘭聊國毛皮商尋找店鋪和倉庫,隨後把阿蘭國上好的毛皮運到洛陽,僱工製成高檔毛皮大衣再賣給洛陽富人,富人冬天都會穿一件。</p>

    不過,康居人做貿易可是天下一流的,現在西域貿易通道上,康居人越來越多,康居有九姓商人,大月氏國也鼓勵其做貿易,彼等人多本錢大,大都爲單人或小股商隊,每個商人只做一種貨,互相不壓價,主要做珠寶、生畜換絲綢貿易,大有包攬西域與大漢貿易的勢頭,其它各國商人壓力很大。”</p>

    韓遂沒想到還遇到這樣一個有趣的人物,笑呵呵地提議道:“洛陽的僱工和土地貴,可以把毛皮料運到吾金城莊苑製成衣後再運到洛陽出售。”韓遂把自已在洛陽太學附近的租房地址給了呼蠶提,約好在洛陽見面再細談。</p>

    告別後,韓遂仔細一想總感覺哪裏不對勁,過了一會猛然想起:“阿蘭聊國的遷移史怎麼和逃遁不知所終的北匈奴史極爲相似?阿蘭聊會不會是北匈奴的一個部落?”又一想:“不論是與否,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阿蘭聊國已遠離大漢。”</p>

    在延城貿易市場,韓遂商隊拿出的物品是絲綢、皮箭袋、蔡侯紙、精美漆器、皮包皮具、青銅雕塑、銅鏡、中藥材、胭脂、香豆。</p>

    吳馮帶來二十車貨非常特別,十六車是七千二百件青瓷器、四車是七千二百把鐵剪刀,這次各拿出一半出售。</p>

    吳馮向衆人苦笑道:“青瓷器和鐵剪刀均爲揚州會稽郡新品,乃大漢最新發明的珍品。會稽太守唐鳳通過從弟宦官中常侍唐衡找到吾在洛陽教書的祖父,知吾祖父和戴太守的關係,委託酒泉太守戴宏向西域試售。</p>

    中常侍們深受天子信任,與外戚是天子的左右臂,橫徵暴斂,賣官鬻爵,爲官親朋遍佈各州郡縣,要爲官、保官就要拜彼等,戴太守是萬般不敢得罪彼等的,這些新貨一出就由彼等唐家壟斷,吾純爲了保住父親太守職位也只好從洛陽一路押運並代戴太守幫其出售。</p>

    唐鳳收三百五十錢一件瓷器,一百四十錢一把鐵剪刀,高出的歸吾吳家和戴家平分,所以吾賣價要定三倍。回去後吾還要把出售換得的西域金幣歸唐鳳的送交洛陽中常侍唐衡和會稽太守唐鳳。”衆人這才明白戴宏的貨其實是唐鳳委託的。</p>

    韓遂道:“記得從洛陽回金城時,在長安,漢陽太守王奐去拜見的京兆尹唐玹乃宦官中常侍唐衡之兄。”見吳馮和宦官有關,衆人也只能調侃吳馮幾句也就作罷了,好在生平第一次見識瓷器和鐵剪刀,都忍不住把玩,碗底碗裏的摸來摸去,剪刀東剪西剪的玩了一通。</p>

    二個時辰,所有展示的貨物均受歡迎售賣一空,一半換爲西域金幣,一半換成康居、烏孫、龜茲三國的貨物,細氈、麖皮(馬鹿)、麖角(馬鹿鹿茸)、麖尾(馬鹿的尾巴)、鹽綠、雌黃、胡粉、安息香、銀頗羅、毛皮、西域藥材等。</p>

    龜茲商隊首領帛吉介紹道:“南河麖(塔里木河兩岸的馬鹿)形高體大,慄棕色,大直耳朵,四腳細長,機警善奔跑,尾毛色棕黑蓬鬆,耐沙漠盆地乾旱、酷熱、大風、高鹽水。雄的有角,爲名貴藥材,麖尾也可作藥。麖皮製革異常堅韌、柔軟,可製成高貴皮衣和皮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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