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軒不知道對方什麼意思，只從心回答“我從小對賭石就比較感興趣。”
“哦？”陳松嶺來了興致，多問他幾句，“是嗎？那你今兒挑毛料這本事，是從小跟着家裏耳濡目染，還是自己所學積累？”
厚積薄發？
以前可沒聽說過顧家二小子在賭石方面有多大天賦。
顧崇山還經常對外說擔心自己後繼無人。
大兒子對經商更感興趣，在賭石方面欠缺天賦。
老二是個書呆子，一門心思都在學習上。
可事實上，好像並不是如此。
顧子軒看了一眼他哥“可能是運氣好，以前也看過幾本書。”
他其實一直對賭石都感興趣，也曾經在自家的毛料裏試過幾次。
顧家的特聘賭石專家都曾誇過他有天賦。
但是，以後繼承家族的人是他哥顧子墨。
顧子墨偏偏在賭石方面是一塊木頭，一點天賦都沒有。
他見過他哥在得知自己沒有天賦時
的耿耿於懷，所以他學會了藏拙。
不能讓他哥知道弟弟比哥哥厲害，否則，兄弟倆的感情怕是會大打折扣。
但現在陳老問起來，他又實在不想隱瞞。
因爲他不想永遠在哥哥的陰影之下生活，連自己喜歡的東西都不敢去追求。
所以，就用了模棱兩可的方式。
如果沒有今天這場賭石也就罷了，但今天有了這個契機，就勾起了顧子軒的野望。
“哦？那還算是天賦型，看過幾本書就能連續賭漲兩次。”
“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拜師？”
同時喫驚的還有顧子軒本人，和他哥顧子墨。
“拜您爲師嗎？”
賭石這一行，雖然自己可以琢磨。
但如果有師父領進門，給予指導，會少走很多彎路。
特別是像陳老這種經驗豐富的賭石大師。
“怎麼？不願意？”
陳松嶺的表情不似作假，還調侃他“我年輕時候的天賦還不如你呢，我也就是比別人勤奮一些。”
“當然，跟祝老那樣的賭石宗師是沒辦法比的。”
“不過，誰讓祝老已經不收徒了呢？”
他說到這裏，還看了一眼在當喫瓜羣衆的嚴湛。
這小子倒是穩得住，顧家出了個厲害的賭石少年，他就不怕被人搶了風頭？
以後再搶了他的生意？
陳老看着人家，就笑得有幾分不懷好意。
誰讓嚴湛是祝老的關門弟子呢。
他以前就比不過祝老，還不興他找個人來跟祝老的徒弟打擂臺？
嚴湛只掀了掀眼皮，似是看出了陳老的打算，卻沒放在心上。
陳老頓覺無趣，繼續看向顧子軒“怎麼樣，你考慮一下？”
“我雖然不敢說把你培養成第二個嚴三爺，但好歹能讓你在賭石一行走得更順一些。”
來自陳老的好意，顧子軒垂在一側的手指蜷縮成拳。
眼角的餘光卻看向了他哥。
顧子墨只有一瞬的失態，轉瞬就恢復如常，還拍了拍弟弟“還不快謝謝陳老！”
而一直偷偷冷眼旁觀的曼殊，脣角微揚，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